就这样老乔这个澡一直洗到了晚宴十分,这是因为他觉得留点时间给他人做准备是一种善举,可惜的是依旧没有多大的改观。
他们家族上桌的有十来人,可是吃食的画面却如同万人扑食一般。
长条的餐桌不停的摇晃着,汤汁食渣四溅,餐具也合力在一起做了个摇滚合奏。
老乔就想不明白了,虽然都穿着华丽的服饰,可就和穿不惯一般。皮靴反穿,纽扣乱系,内裤撸出腰间的比比皆是。如果不是肯定他们确实是这个城池的主人,老乔都以为进入了难民营。
他与艾思琴一般,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这出丝毫不可能提起任何食欲的闹剧。
此时他只恨为什么要答应艾思琴这个请求,来到这个让他活久见的地方做客。
只恨为什么不如她一般也带个负面的头盔,而只是单单穿了身铠甲。
“够了!”实在看不下去的艾思琴站起来拍着桌子吼道,可是众人也就是停顿了两个呼吸左右,就开始无视她继续着之前的勾当。
咔!艾思琴全身冒着光芒,斗气都使用出来了就为了掀翻桌子。不料众人配合绝妙的齐齐压住了桌子,只使得她掰下了一小块而已。
“亲爱的艾思琴堂妹,大家都还没吃完呢!”
“是呀!我亲爱的女儿,有客人在呢,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吗?”
气没撒出,又收到众人的指点,艾思琴连老乔都不敢再看一眼,带着哭声就冲出了门外。
“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是呀,都十几年没回来过了,就不能让人省心一下。”
“嗯嗯,也不看看今天还有贵客呢?”
“早把她嫁出去早省心。”
几乎没人把这当一回事,虽然都在咕哝着,可依旧没人放下他们手中的活儿。
这一切老乔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他能说什么?
他没有过亲人,但是都像是这样的话,那没有也罢!
一个闪人他就到了门外,然后刻意停留了一会儿,可惊讶的发现竟然连自己也是没有人去理会。于是老乔再次闪身,以望去追上哭跑的艾思琴。
城外树林里有着一堆篝火燃起,它还映照着两个人,分别是老乔和艾思琴。
不过此时艾思琴瘫软在了老乔的坐怀之中,似是熟睡了,口中却还在呢喃着什么。
也许散落在周围的酒瓶,诉说着某人已经喝醉了的事实。
其实老乔也一身的酒气,可见他喝了也不好,不过没有一丝的醉意。
拨开艾思琴那冰蓝的长发,看着她那干涸的泪痕,老乔感慨道:“想不到我们两都是可怜的孩子呀,就是不知道有没机会相依为命了。”
今晚艾思琴就和疯了一样,哭着、喝着、说着,表达了太多自己的遭遇和对世间的不满。
不过直到她倒下,老乔都是微笑着一直听完的。
试问人怎么会满足?不公的事情又何其的多。
他总结了一下,艾思琴所抱怨的无非就是,有个妹妹从小就比她待遇好,机遇和选择都是她的。外加有着一帮近乎变态的亲人都去专宠着她妹妹,直到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自己还找不回那份她自认应该属于她的东西。
这是偏执吗?可能有点吧。不过在如此家族中长大,却没有跟着同化掉。而却对于自己不喜的那个妹妹,感应到出事之后还第一时间赶来。
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挺善良的女子。
善良不是说一定要做过什么善举,而是在恶劣的环境中还能保持那种自我。
老乔觉得,自己是时候应该做点正事了。
“好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追随者了,小弟你有事,做大哥的我就扛起!”
夜深了,老乔却没有一丝的睡意。这要归功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得到的强悍体魄和变态的经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算是个人,可至少听完醉前艾思琴的话语。只觉得这二十几年来,从没像人一样有过今天这般感触。
或许这也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的话语,更没有与一个女人这般情况下待过。
“其实什么也不做,感觉也挺好的。”老乔顺着熟睡中艾思琴的秀发自语道。
他感觉有些享受,这种想法很突然,仿佛也是平生第一次。
不过很快就被打断了。
“查布多阁下,我觉得你还是做点什么比较好。”在他自语完之后,跟着一个男声就打断了他。
说话着的身影也在他对面隐现了出来,好像他一直都在一般,虽然有些突然,但也没有造成很惊悚的感觉。
他身穿暗色法袍,虽没持有法杖什么的,但也能看出是个魔法师的身份。
对于他的出现老乔见怪不怪的,此时他不知道这个颜色的法袍代表着这人是个高阶法师的身份,搞不好已经并入了大师的行列。
往往这样的人不是会轻易的走动的,基本上他们这样的存在要不是缩着搞研究,就是入魔一般的闭关修炼。
如果真没有什么他们认为很必要的事情,就不会如同那些白袍法师一般在世间晃悠,而是保持着一惯的神秘。
老乔不知道,所以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觉得有点本事也不带这样的,之前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被他听去了多少。
“这位阁下怎么称呼?”老乔很淡定,没有问他所谓何事。
“小子!我对你的态度很痛心!”带着话语中的表情,对方说道。
尼玛!老乔直接就费解了,谁也不认识谁至于吗?
“有事说事!”两句话老乔就有些不耐烦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老师已经死了吗?”看着老乔的姿态,对方带着怒气说道。
“知道呀!要不这东西怎么会在我手里,可这又意味着什么?”老乔看出对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他清楚的记得那便宜师傅可没有交代过,要替他完成什么壮举。于是他摸着法杖,一副很轻巧的样子说道。
“你!”法师气得说不出话来。
法师不相信这么重要的事情,身为老乔老师的英吉尔法列没有和他提及过。
顺了顺气后,他给老乔讲了故事。
末法年之前,人类世界曾经有过极为昌盛的魔法时期,这就代表着那个时候有着许多站立在魔法顶端的人群。
他们都有个统一的称呼--魔导师。
如果非要去区别他们与魔法师之间的差异,光从称谓上面就可以看出一二。
魔法师每每释放魔法,都要去感应和聚集所需要的元素,通过念咒和特殊的肢体行为才能将其释放出来。
而魔导师却是省略其中的许多步骤,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个设定好的魔法卷轴一般,抬手就可以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这完全违反了常理,已经和神殿祭祀释放神术般相差无几了。
神术还好说,它们是来自于神的眷顾与恩赐,与修行无关,讲究的是神职人员对神的虔诚。
可法师不同,虽然说整个人类世界里,就算是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也保持着对神的敬畏与虔诚,法师当然也不例外。
他们的魔法都是靠天赋与努力修炼得来的,与神术相似,却明显不可能是同一个东西。就说两者之间的原理和施释放方式就可见一般。
但到了魔导师这个等级以后,却又变得雷同。
常人无法去理解,身为魔导师的他们也闭口不谈。就算被同行或者弟子逼急了,也就流出个只言片语:“到了这个境界,你们自然会知道。”
可惜的是,要到达那个境界何其的困难。就算后来有人到达后也变得和他们一样,以至于这样的话语已经成为了一个公开的悬念。
直到有一天,魔导师们约好将要把这个答案公之于世的时候,公开的悬念加了一个词汇,变成了永恒公开的悬念。
这是因为当时所有的魔导师竟然在开口之前同时暴毙了,人类世界最顶端的一群人就这样无声的逝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人类世界开始启用年号,以末法为名。
也从那个时候起人类势力积弱,整个世界三大种族之间的平衡正式被打破。
说句不好听的,魔法师虽不参与世俗的争斗。可当外族入侵时,又有谁会去不顾。
平时他们可以什么都不管,尽显神秘和吝啬。而只要他们还存在,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
听到这里,老乔算是明白了一些,原来魔导师的存在就是相当于他原先世界里的核武器。
他刚想发表一些关于此物的正反言论之时,突然记起了三大文明种族这个词汇。于是他选择了闭嘴,因为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核武器的存在本就利大于弊,最好的从来都没有过为好。
可是在这里,却显得十分之必须,因为人类的敌人也许不再只是自己,而是之外的其它智慧生物。
是自私吗?或许吧!想来只要是个正常的人类,他都会从自己本身,或自身主群去考虑这个问题。
仿佛看透了老乔的内心,法师接着说道。
可惜少他们不可的人类世界,估计会一直如此。
因为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谁修炼到魔导师这个境界。虽然曾经也看到过希望,那就是英吉尔法列大师和他那天赋极高的儿子戈登。
无论他们两个谁先达到,相信他们都会乐于解开那个秘密,到时所以人都可以借鉴,人类重返魔法昌盛时期应该就不是一个梦想。
可惜的是,年轻又天赋极高的戈登死了。竟然是死在有当世第一人,兼是他父亲的英吉尔法列大师陪同下遭人暗算死了。
据大师的描述,对方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