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很多人的梦想到生命结束为止都是一片灰暗,没有希望。”
我打开了手机,与往常一样在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上发表着自己的“中二暴走”,一如既往的我的动态很快就被那些同样无聊的人快速点赞,看着空间里发的一条条好友动态,看着他们秀吃饭秀另一半秀自己,咦,居然还有秀自残的?
我的两只肥手快速的在手机屏幕上舞动,快快快,赶紧火前留名,哈哈。不过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此时的我躺在教室外的草坪上,尽管离我远处还坐着一对对情侣正在最后的倾诉衷肠,都说毕业季就是一场分手季。
我不禁的有些恶毒的妄想,这些应该被我FFF大教团烧死的异性恋们,赶快要分手的分手吧,让小爷我享受这高中最后的静谧时光那该有多好。
幸福是什么颜色的呢?
此时的我正在高中毕业前静静看着这三年来同一处的碧蓝天空,落日的余晖洒在了我的身上,一股暖意在身体游走,我的两位眼皮兄弟仿佛也被这股温暖融化,成功落下了帷幕。
高中就这样结束了?大学的天空会更大些吗?
我也能像他们那样找到幸福吗?
“路宽,对不起......”
我知道这是我记忆最深一次场景,我也知道这是一场梦,因为我不可能会再见到她了,毕竟我已经失去了她很久了。但人真的很奇怪,往往最不想记起,最想永久删除甚至连回收站都不要存在痕迹的事情,就会像一场剪辑过的短片,不停不停的回放。
梦中的我,一脸心疼的看着曾经的她,她有着一头长到腰间的秀发,虽然有一张比不得如今网红似的的俏脸和白皙,但那也是我曾经发过誓想要保护一辈子的她。
原来这么久了还会有悸动,明明说分手的是她哎。
但我真的放弃了吗?
我就像个迷失方向的小船正在这片属于我的心海里四处浮动,没有方向,没有一个坚定的方向。
“嘿,想什么呢,我要钱没钱要皮相没皮相一脸的痘痘坑,有女生会喜欢都有鬼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人吧。”我自言自语的嗤笑着自己那艘代表我内心的小船,居然开始不听自己号令的随意扬帆飘荡。
什么时候我路宽有这样胆子居然开始奢求那些所谓的爱情,是我看动漫太多了吗?
路宽......我的路可一点都不宽呢......
此刻的我已经走回了与同学合租的出租房,因为中学的时候自己那“名列前茅”的好成绩而经常被老师照顾提拔,从而成功进入了职高就读。
呵呵.....有点囧.....
当时就以为职高是一所流氓怪人的聚集地,从初中开始就不断有老师道听途说为途径的为我们传播那些传说中的职高出来的“邪恶势力”的有多么可怕的光荣事迹。深感生命危险的我,在开学的前几日都偷偷在书包内藏了把水果刀,但没曾想我就读的是一个只能用来换文凭对将来根本没什么用的鸡肋专业,于是很成功的,我也开始堕落。
没有作业,没有学习,没有压力,对我们来说,明天吃什么,该找什么取乐子,是我们第二天之前常常苦思冥想的“必修课”。
时间和环境的推移,我也从曾经的怯弱变成了凡事都有点蠢蠢欲动的人。在学校的前两年因为晚上的住校问题而常常被班主任叫去做各种“锻炼”,这仿佛是上天注定了一般,一物降一物。桀骜的学生与强横班主任的故事,在学生和老师的硬碰硬中,我头一次知道了当老师开始耍起无赖但又很强横同时,他本身的存在在学生心中是有多无敌。
每次想到他,我的身体都会不自主的发出颤抖,仿佛此时此刻他就在我的背后说着他的坏话,然后他就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一场盛宴即将开始,而我就是被宰的那个.......
想起当时我鼓足了我半生的勇气与我们神圣而伟大的班主任,那个恐怖的存在,进行一场影响我未来夜生活的外交,每每想到此刻我都不禁喜出眉头暗夸自己当时的决定是有多么正确。我的高中最后一学期,瞒着我的家人,用打工攒下的钱与几个要好同学在外面租了一间不足四十平米,却带一间厕所的出租屋。
虽然过的很辛苦.......
“兄弟,回来了啊。”我入门之前我便听见了房子里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声,果然给我开门的,是我们出租屋的“大股东”朱享福同志。
无愧我的从小耳濡目染,我这东北大兄弟身材魁梧,身高一米九,高的不行,对于我这只有一米六七的自己就是压倒性的压制,但他给我开门的同时,他那229的大钟身材,仿佛一重阴影也是压倒性将我笼罩。
“兄弟,你又开小灶,让洒家瞧瞧,你又秘制了啥好东西。”我用力推开了堵在门口的“大石墩”,饥饿的放眼望去。不足四十平米的房子里,摆满了四个人的所有家当,一张有些岁月的电脑桌,一张刚够我享福同志睡的大床,一股子只有男生才会有的味道,因为床是摆在房间的正中间的,加上桌子和一张从房东那里继承下来的电视机,虽然显得特别拥挤,但这样就组成了我们这个四口之家。
在那张电脑桌上,摆着一堆子锅碗瓢盆,一个酒精锅,红色酒**体洒在桌子上,几滴汤汁成为了朱享福同学的犯罪痕迹。
我眯着眼睛,紧紧看着朱祥福越来越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窗户外房东老婆的火红文胸,一滴冷汗从朱祥福的额头留下。
“这size好像变大了呢.......”
当初我们租住了这个房间后,因为嫌打扫麻烦和到时候更是这些锅碗瓢盆而衍生出什么大自然的伙伴“蟑螂君”,那可就是末日降临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那妖娆的包租婆有洁癖,我们把这房间弄的乌烟瘴气到时候我们是拍拍屁股走了,但她可是要收拾来收拾去的,那不是血亏。所以,在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就明文规定了不准在房间里开灶的规矩,然而我们的经济实惠男老朱却是毫不在意,每月那点对他来说稍显微薄的生活费,每次在外面吃完总觉得嘴巴里好似少了点什么似的。于是,所谓的规定,就被他强大的欲望给当做了一张废纸,丢到火焰山成为了灰烬。
“兄弟,请你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你确定大的只有那个婆娘的胸嘛,你的身材貌似也大了不少吧。”我有点无奈的看着老朱,一股香味潜入了我的鼻内,我福至心灵一般,飞也似的跑进了厕所。
“我靠,大哥,你把红烧肉放在马桶旁边,你喂谁,喂苍蝇啊!”只听我的一声大叫之下,老朱瞬间脸色一变,抖擞这满身的赘肉,纵是229斤的他也是跑出一阵狂风。当他的影子仿佛魔王般的压倒下,我已经抱着一碗红烧肉,满嘴的油腻,嘴角处还留着点酱汁,那滋味美的不行。
而我正闭眼享受这份人间美色时,我忽略了与此同时的老朱,他像是发了情的公猪看见了自己的另一半跟人跑了似的,在****和愤怒的引导下,我很成功被他放倒在床上。
“亚美爹,朱哥,给个机会,我下次不敢了,别,那里是第一次,别!”
“子川和大山今天晚上跑去开房,嘿嘿,小崽子你今晚是属于寡人的,来吧!”
“..........”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无助有些呆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我觉得我的身子仿佛就是那些有几块掉下的墙皮,呜呜,我这残花败柳之姿怎么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