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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围一片漆黑,任非抱着双腿坐在静谧的空间里,霉味,翻江倒海的呕吐气息,指尖锥心的疼痛,只要她不呼吸,不抬头,她就不会以为自己是在大牢里,他亲手把她关进的大牢。

任非捂着脑袋,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她觉得困倦,先是被一棍子敲晕似的阵阵发懵,接着又觉得浑身冰凉。任非把头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睡一觉,她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睡一觉醒来就好了,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了就好了……

还记的当初那一日,任非在河边看见一个满身鲜血的男子,当时她吓坏了,手足无措的去按他的伤口,也没来的及搞清楚什么,就把他急急忙忙的往家里拖,本来已经愈合了的伤口被她连拉带拽的给挣开了,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林溯云当时是疼醒的,还是被折腾醒的。

阿爹回来看见自己闺女的床上躺了一个男人,差点没把天给掀了,任非正在门口井边打水,想给林溯云擦擦脸,听见屋子里一阵响声,连忙冲进来。当时阿爹怒气冲冲的站在一旁,林溯云正撑着受伤的胳膊想要坐起来,他看见任非进来,稍微愣了一下,但接着就问,“这里离京城有多远?”

阿爹后来说,这人醒来先不问自己在哪里,怎么会在这里这些零零碎碎的问题,问的反而是离京城有多远,证明他心思相当的清楚,或者早就醒了,只是等着别人给他适当的时机去问。

任非很老实的回答,“这里是襄州附近,离京城远着呢。”

林溯云这才松下一口气,他冲阿爹点了点头,“多谢你们救了我。”他解释说他是个商人,带着货从隋州去京城,没想到路上遇到了土匪,货物丢了,人也掉下了山崖,幸好下面是河道,这才捡回一条命。他有些纳闷的看着自己胳膊上隐隐约约的紫色捏痕,那是四条长道和一个圆点,“这……”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大抵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独门暗器。

任非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是在把他往回拖的时候,自己用力太大,不小心攥上去的手掌印。

林溯云笑了起来,他的笑很温润,就像刚刚煮好的溏心蛋,柔柔润润的,让人看上去就觉的舒服。任非之后给他擦脸,除去了污垢,才发现这个人长的很好,眼睛黑的像自家门口的井,深的看不见底,每次她看那双眼睛的时候,就总是及时的抽回目光,害怕一个不小心跌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林溯云的鼻子高高挺挺的,给他原本柔和的脸上凭添了一分坚毅。单薄的嘴唇此刻没有血色,看上去像是一碰就破的白瓷,下巴拢的很好,总是不高不低的姿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骄傲的人。

任非告诉他,阿爹是大夫,让他不用害怕,身体很快就能养好。

阿爹是个拗性子,他说这人不好,做了这么多年的针灸师傅,对别人的骨骼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在意,他说林溯云头上暗藏着玉柱骨,这是天生的帝王相,可是皇上已经有了,在京城的金銮殿上坐的稳稳当当的。加上他的五脏经络损伤的严重,就算是救了也不一定能活,就算救活了以后多多少少都会留下后遗症。阿爹当时没说的是,山匪哪有能把人打成这样的,这人一看就是被功夫高强的人伤了,如果是经商,大约不会惹到这样的人吧。

任非说阿爹老迷信,自己头上还长了将军的盘龙骨呢,活了这么大也没见会使刀弄枪的。但好话说尽,阿爹就是不愿意,还嫌她呱噪,一溜烟儿的跑到城里去了。任非只能卯着一股气自己给林溯云治病。幸好她和阿爹从小就走遍了四方,对于人体经脉,草药,都熟识的紧。只是亲自下手救人,她还是头一遭。

她有些郁卒的坐在门口,心神不宁的摘着黄芪,林溯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问她在想什么。任非老实的回道,是因为阿爹去了城里,不知道什么回来,他身上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现在自己只能给他喝点黄芪煎的汤水。

林溯云问她是不是也会治病疗伤,任非说自己知道是知道,但是从来没在大活人身上试过,何况他的伤势很重,如果只是普通小病小灾的那还好说。

他点了点头,自己的感觉至少不会错,伤的确实很严重。林溯云抬头看着任非,说他相信她,就拿自己练练手好了。后来这句话一直印在任非的心里,他说他相信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格外的坚定,好像纵然时光荏苒也不会变迁。

任非白天出去采药,烧针,煎药,林溯云陪在她身边,两个人翻山越岭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大部分的时间是她拿着各式各样的新奇草药给他看,那些小东西没有治病救人的力气,却能多多少少的让人吃些苦头。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带着轻浅的笑意,听着她把天下知道的故事都说给他听,看得她总是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晚上,她点着烛火看爹爹留下的医书,他那时候就会走到她身边,柔声说天已经晚了,不要在烛光下看书,眼睛会不舒服。他说尽力就好,不要强求。他说,人力有时确实无法胜天。

她不信,她说人力可以胜天。结果竟然真的给他治好了,经脉一寸寸的痊愈,是她的心血连接,她把医书从头到尾翻来覆去的读熟记住,也再也离不开那温润的笑意,柔声言语了。她笑闹着问怎么谢她,林溯云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愿以心相许。”他笑着说。

没过多久,有人来找他,那人一袭黑衣,样子毕恭毕敬的,和他说话也是弯着腰,小心翼翼不敢开罪的样子,而他的神情也变的莫明的凝重。林溯云回来告诉任非,商号里还是要回去说一声的,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接她,然后未曾久留,他就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般匆忙。

那个时候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怕他不回来,总之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他走了。

时光飞梭,他这一走就是一年。等到有一天阿爹说不要再等了,他不会回来了,并且决定带着任非离开襄州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他突然推门走了进来,穿着一身的黑色锦缎,显得人雍荣华贵气度翩然。他冲她淡淡的笑,声音像是初春之后的竹叶轻拂,沙沙的响着,让人心头痒痒,他说,他来接她了。

阿爹说自己要去江州,已经习惯了漂泊,就不打算安定在一个地方了,他看了看林溯云,又看了看任非,自己背着包袱走了。任非随着林溯云到了京城才知道,他是京中人人称道,同时掌管刑部户部的王爷,怪不得那些人对他如此谦卑。

她刚来的时候,王府里的老嬷嬷们就说她有福气,王爷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了。原来皇上看他独身一人多年,想要给他赐门亲事,却被他在朝堂上当着那么众人的面给回绝了。他说自己在之前暗访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临走时说要去接她,却因为回来接着去了北荒而耽误了,既然皇上问了,他便为自己求这门婚事。

京中最意气风流的王爷,竟然是个如此深情的人,一时间纷纷扰扰,多少人赞叹嗟呀。而他只是笑,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坚定的走。

大婚之后两年,他头偶尔会疼,那是之前的后遗症,疼起来的时候他脑袋上的青筋会突突的冒着,她为他施针,按揉,减痛,俨然已经成了他专用的大夫。他曾经握着她的手说,多亏了有她在。

皇上见他久无后嗣,便又为他指了一门婚事──张丞相的女儿张芝纹,虽然他也拒绝过,但毕竟已经拂了一次圣意,就不能再一次。任非不是不理解,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更何况他是王爷。

大婚前一日,林溯云还带着她在后园走,任非还记的,那一天的夕颜花开的很好,小小的,爬的漫山遍野都是,就连王府里的假山石也不例外,上面布满了牵藤着缕的白色小花,一朵一朵的撑开伞盖一般的花冠。

林溯云看见四处攀爬的夕颜花之后浅浅的蹙起了眉头,身边伺候着的小厮立刻察言观色的问向一旁的侍从,“是谁整理的园子?怎么看见野花也不好好拾掇拾掇?”

言毕立刻有人上前去撕扯那些娇弱的花朵,任非轻轻的拉了拉林溯云的袖子,“我觉得这些花挺好看的。”

林溯云愣了一下,接着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浅浅的,像是一颗石头敲进了水池,激荡起一层一层的涟漪。“明日陛下会来,怕有些闲花野株犯了龙颜,”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非儿喜欢,我便叫他们在后院为你修一处花圃。”

任非轻轻的笑了笑,他说话的语气虽是温柔,却从来都不是在和你商量,任非自然知道,便无声的应了下来。只是那花圃,尚未来得及动工,他便亲手把她送进了地狱。

身边有人推她,摇摇晃晃的把她从梦中惊醒,任非睁开眼睛,看见面前是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发丝枯黄,想来是在这牢狱里不知道呆了多久。“你杀了人?”她嘴角一咧,前后参差的牙齿便展露了出来,暗黄色,每一句话都带着满满的霉味儿扑过来。

任非摇头,“我没有。”

女人又笑,有些神经质一般的,“他不要你了?”

“他……没有。”任非摇头,他会查明真相的,他会还自己一个清白。

“没有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突然冲上来扼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往里抠,长期未曾修剪的指甲像一把尖锐的刀子划破了任非的皮肤,“死!死!你们都得死!”女人的脸贴了上来,狰狞的眼睛瞪的很大,好像眼眶都含不住了,随时会掉落出来。

任非用力的想去挣开她的手臂,却怎么也无法逃脱她的挟制,呼吸渐渐不能上涌,意识都模糊了,是求生的意识,她还想等他来救自己,眼前还是假山石上攀援的夕颜花,他的笑脸,他的眼睛,他说会在后园给自己修一处夕颜花的花圃。任非的手爬上了女人的后颈,原本找穴的手指还在作疼,她一咬牙,狠狠的按了下去。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女人软软的瘫了下去,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任非按的是她的昏睡穴,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距离,如果不是她毫无防备,自己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得手。

把女人推开之后,气管舒张,空气流了进来,她猛地开始咳嗽。

“任非。”有狱卒喊她的名字。

任非猛地站起来,是他,是他,他来救自己了!“我,我在这儿。”她哆哆嗦嗦的喊道,声音已经不成调子。他是相信自己的,他说过,他相信自己。

狱卒走了过来,月光从任非背后的天井里洒了出来,照在狱卒的脸上,显的有些阴阳莫辩。他看了她一眼,递进来一份食盒,“多吃点,明日辰时之后,就什么都吃不到了。”

“明日辰时?”任非不解的问道。

“杀人犯任非,已经坐实了的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狱卒冷冰冰的说道。

“不!”任非大喊,“不!你们不能这样!还没有审讯我!怎么能说是我杀了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溯云……襄王他知道,不是我,不是我。”她语无伦次的辩解,即便是面对一个毫无表情的人。

狱卒有些厌烦,大约是大牢里每日都有这样的人求饶,人情的冷暖和反复他看的比谁都多一些,他往地上唾了一口口水,“襄王?下这个命令的就是襄王。”

一句话,宛若利刃穿心,任非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似的,瘫坐在地,脑中只是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下这个命令的就是襄王……”她喃喃道。才一天而已,什么都没有问,什么都没有查,他就这样把自己推了出去?

她有些木然的捧着那个食盒,低头看了看,半晌也没回过神来。她听见身后有动静,以为是那女人醒了,刚要做出防卫的姿势,后颈却被猛地一击,接着便软软的倒在了一个怀里。

薰香缭绕,高挑的烛台在桌前摆放着,上面橘色的烛光微弱撩动,林溯云一手撑着额头,已经坠入了梦乡。梦里,周围的人穿着各色的服饰,突然间围了上来,个个都手持刀剑兵器,向他一波波的砍来。刀剑划过,是皮肉撕裂的声音,献血模糊了双眼,自己挣扎,拼命,不想死,为什么要死?为什么是自己死?最后被逼到悬崖边,身下是湍急的河流,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太得意,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心惊胆战。猛地跳了下去之后,水流淹没了意识,当时以为就这样了,人生不过如此。

再醒来,自己已然躺在一个农家小屋里,面前是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老人,还有急急忙忙赶进来的女子,洁白的皮肤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她脾气有些倔强,一旦做不好什么事情,就会赌气似的一直做,直到完成之后脸上会展现出无以伦比的笑容。她笑着对自己说,“没事,只要有我在,头疼的时候就不用害怕。”自己何曾害怕过,相比之下,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过多的赐予。

是她,对自己的赐予。

“王爷。”

面前突然有个人叫他,林溯云睁开眼睛,冲着面前的黑衣男子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暮朗,你来了。”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不小心睡着了,怕是药劲太大。”也很久,没有再做那个噩梦了。

黑衣男子身型挺拔,此刻单膝跪在桌前,低头沉声说道,“王爷这几日都不要去王妃屋里了,里面药性未散,到时候反而会让王爷也昏昏沉沉的。”

林溯云苦笑道,“人都走了,我还去那里做什么?”

暮朗敛目,沉默半晌,说道,“药已经送去了。”

“若是直接让她吃,她肯定是不会吃的吧。”林溯云抿了一口桌上的茶,已经凉了,显得更加苦涩,他愣了一下,但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已经混在食盒里了,最后的晚饭。”暮朗语气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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