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这一刻,萧夜玄才相信默儿是真的清醒的。如果现在他还扭扭捏捏,半推半就的话,那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他把默儿抱到了床上,即使是这种时候,他也可以保持自己的温柔。他不是没有霸气,但是他的霸气都留给了别人,而他的温柔都是给默儿的。
幔帐摇曳,外面的风吹开了窗子,风透了进来,吹熄了燃烧的红烛。窗外投射进的月光为他们撒上了一层朦胧,而月亮却娇羞的躲进了云朵里,只露出了一角。他们的结合是因为爱。
月光逐渐被升起的朝阳所覆盖,幔帐之内的两个人依旧依偎在一起,慵懒的躺着。府里的丫鬟家丁们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的少爷和少奶奶之间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但是他们至少知道,他们小别胜新婚,不应该去打扰。
其实他们都已经醒了,只是不想起来而已。萧夜玄率先打破了宁静,“默儿,会后悔吗?”但是说完这句,他就后悔了,立刻就改口了。“昨天晚上……我又没有弄疼你?”
默儿搂紧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从昨夜起,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想到这里脸又不禁红了:“我不后悔,只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后悔。”至于后面的那个问题,她可不可以拒绝回答?因为……答案是有。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都那么喜欢做这种事情……好吧她不太懂。
萧夜玄有种想把自己的嘴堵上的冲动,干嘛要问这种问题?可能是因为昨天的情况有点不同,他们是小别胜新婚,却是做了新婚之夜没有做完的事情。虽然自己已经很克制了,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太好说,再怎么样,他还是个男人。
快要到日上三竿的时候,两个人才慢悠悠的爬起来。当萧夜玄让小雨去把那条沾染着默儿处子之血的床单处理掉的时候,默儿的脸已经变成了红透的柿子。而萧夜玄只是注意到了小雨看到那张床单之后惊讶后又惊喜的表情。
小雨刚走到房门口,就被萧夜玄叫住了:“处理的干净点,用过午膳后来书房,我有话问你。”从刚才的表情中,萧夜玄已经看出了端倪,就算表情会骗人,眼神也是不会骗人的。到底是谁做的,答案应该很快就能揭晓了……
默儿听萧夜玄说有话要问默儿,她就马上意识到一定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想阻止萧夜玄,因为小雨不会这么做的,萧夜玄也应该相信小雨。
但是萧夜玄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知道,我有分寸。”谁是真正的凶手他自有论断!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他发现默儿的改变不知是好是坏,学会相信别人固然是好,但是却不能不根据任何情况就作出判断,这样太感情用事了。
用过午膳后,默儿陪萧夜玄一起去了书房,毕竟她是当事人,也有权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有权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把事情做好以后,小雨就到了书房,她知道萧夜玄会这么郑重的叫自己过来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因此她也很慎重的对待,深怕出错,小雨单膝跪下,“公子,找属下有何吩咐?”
萧夜玄也不多说废话,自己调教的这几个属下都还算是训练有素了。“小雨,昨天的食物和茶都是由你亲自准备的吧?”
“是,从采购到制作都是小雨一个人动手的,别人平时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除了……昨天送去房里的丫鬟,但是属下是到了门口再交给她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居然这么大意!“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听到应该这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还是包含着一定的可能性。你没有做好我交给你的事情!”
小雨有些混乱,公子不应该是这么记仇的人,依照公子的性格,也是不愿意在公主面前责备属下的才是。“属下知错,以后再也不会犯了,请公子责罚。”
虽然萧夜玄也不想责罚小雨,但是他是主子,就不可以徇私。“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下的错误是不可以原谅的,还好没出大事,万一其他人有预谋的话,你今天就是万死难辞其咎!”
小雨也知道是自己理亏,便主动认罚。“请公子责罚!”
萧夜玄挥了挥手,“算了算了,看在你伺候了默儿这么久的分上,就罚你三个月不许和风见面,以后注意点。”他还是不忍心下手啊!
“谢公子。”小雨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能肯定公子在怪自己,而且一定是昨天晚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萧夜玄没有再提什么关于责罚的事情就叫小雨退下,“小雨,你出去以后叫昨天晚上的那个丫头过来,我有话要问。”
小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还是出事了吧!“公子,是不是昨天晚上出什么事情了?您和公主都没事吧?”萧夜玄和默儿都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就是要她不要多问。小雨更内疚了,她知道自己一定闯祸了,而公子和公主却还怕自己自责不愿意说出来。
昨天晚上的那个丫鬟叫做春兰,原本看到小雨被萧夜玄叫走时还暗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怀疑到了自己身上,不免都会很慌乱,但是还是要装作没事。“春兰见过少爷、少夫人,叫春兰来有何吩咐?”
萧夜玄知道狐狸尾巴是藏不了多久的,而且他也不需要像问小雨那样对她。“昨天你帮小雨端点心和茶水进来,不知道有没有在里面加什么东西?”
“没有!”春兰说得很肯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因为她真的没有在里面加什么东西。
萧夜玄也料到了这个反应,因为他已经把事情基本上查得差不多了,“哦?我记得昨天是你给房间换的熏香吧?我和少奶奶都觉得那个挺不错的,不知道是哪里买来的,我想去亲自去看看,顺便买点回来。”
该死!她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哪里弄来的嘛!吱吱唔唔了半天,春兰也没有说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没错,她就是在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