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得意啊。”
“当然,瞧瞧爷的魅力,走哪,都是吸引目光的焦点。”
端起杯子,抿了口,嘴角露出一比微笑,人快到了吧。
其实那些记号只是故意让无名看的,真正的的暗号呵,看不见摸不着的,兮兮应该快到了。
正在两人用饭时,店里却乱了起来。
“呜……你怎么这等忍心,竟然连亲生女儿都卖了。没天理啊……”
只见一个妇人拉着店里一个正喝酒的醉汉哭闹。
“滚!老子白养她十几年,现在该她报答老子了。”男人一脚把女人踢开,嘴还骂骂咧咧说着不干不净的话,抱着酒就喝起来。
“你把女儿还给我……”妇人哭得撕心裂肺,引得一群人围观,店小二一看,这哪成啊,还让不让作生意了,手一招呼,来了几个人把妇人拉到店外,让她在门口去了。
从知情人口中得知,这醉汉是孤儿,被人收养,后娶了这养父家的女儿就成为一家人了,等老人去世,这醉汉嗜酒如命,又滥赌,把个小康之家败光后,竟然把亲女卖与人家作小老婆,惹得旁人都在指责他。
“哎,瞧见没?这没良心的人真多,随便一出门就遇得到。”莫子非摇头叹气,不知是婉惜还是幸灾乐祸的口气。
看无名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又接着道:“这人大至就是这几种:要么良心让狗吃了,要么良心还没让狗吃了,要么良心连狗都不吃的。你是哪种啊。”
“多事。”
“啧、啧,我还没说要管呢,照你这样说,不管这事太对不住你了。”
莫子非作势起身往外走,却被人拽住,还没开口,就听一个声音在斥责。
“你算得什么男人,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哟,好面熟,想起来了,是他,没怎么变嘛,莫子非突然没有见义勇为的心了嘿嘿。
挣脱无名的手,莫子非说:“这位公子说的也不对,这家的家务事你管个什么劲。”
那醉汉本来被这人拎住脖颈吓得酒醒一半,脚都软了,现在听到竟然还有人帮自己说话,突然有了底气,身子一挺:“这位爷说的是,这是我家务事,你一个外人管什么。”
“路见不平而已,这位兄台难道没有正义之心吗?”这人见莫子非竟然是非不分,反倒帮这男人已有不快,于是把人放下,反问莫子非。
旁观人群都看出来了,这两人气宇轩昂,但是一个正义一个无理,这人的差距乍就这么大呢,于是都统一站在了那小生一边。
莫子非轻笑,这奚啸禅怎么连性格都没变?怎么过的这江湖日子。
“什么叫路不平?爷说,不是路不平而是你不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问?你问问门口那女的,要是她女儿回不来,她还愿意跟这汉子过吗?抑或是你教训他一顿,她女儿就能回来了?还不是那妇人照顾他。”
奚啸禅被他一通抢白说得是哑口无言,莫子非又转问那汉子道:
“你!你把女儿卖给谁了?卖多少钱?”
“十两银子,村东头王员外家。”汉子老老实实回答。
旁边一片嘘唏,那王员外都老得一把渣了,有六七个老婆了。
“你就让你女儿伺候一个行将入木的老头?”奚啸禅好象终于握住了把柄能反击一样。
“那怎么不行,等他死了,他女儿不就不用伺候了?再说了,嫁人了也好过在家里的日子吧。”莫子非又一次陷入人家口水里。
这叫什么话!哪有这么说话的。不过,这样一个赌徒父亲在家,日子也不好过,挨打受骂就不说了,天天忙不完的活,还被人天天上门逼债。
“这位公子好不讲理!简直无赖,今天我就先教训你。”奚啸禅按耐不住,一把把随身带的短笛指向莫子非。
莫子非一想,这下也不是在洛阳,身边没个人保护别太逞强,只得退回无名身边低声道:“你得帮我!不然我装死给你看!”
“你不是说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这个时候了,你倒会开玩笑了?我哭了啊,丢脸的可是你!”
无名只得起身面对奚啸禅,短笛?学的佛家内功。
奚啸禅一看,这无赖还找帮手?便出手攻来,无名上前接下,几招下来,谁也没有讨得便宜。
莫子非一看,那汉子想趁乱溜,便开口言:
“站住,爷在这,事儿没了,你跑什么?”
“爷,我错了,真错了。我这就走,不敢扰您。”
“谁说你错了,没错。”莫子非眼一瞪提高嗓门,“去,把你媳妇叫进来,这事,爷管了!”
一听这话,立马有人把妇人叫了进来,无名和奚啸禅也停了手,想看看莫子非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这位爷,您做主啊。”一进门,这妇人跪在莫子非面前一把哭起来,刚才的事也听得七八,看来真真能定事的还得这位。
“起来,爷问你,你女儿若是回来,你还愿意跟这你男人过?”
“我……”
“想明白再说。”
“爷,您看这……”这汉子一看莫子非问的什么,想开口说话。
“闭嘴!爷问的是她,你乱吠什么!”
“小妇人已经没有安身之地,何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愿他能改过。”
“呵,几十岁的人还做梦,难怪你能忍受这么多年,那爷是多管闲事了,这有二十两,给你赎女儿,爷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