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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感悟父母(1)

乡情

年少时究竟为何离别家乡,四处漂泊?是因为那一次失败的初恋吗?还是出于对外面的世界的向往,想独自闯荡?如今都已难以说清。虽然离开故乡已有十多个春秋了,但是归乡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不是不思乡,乡愁曾断肠,只是怕还乡,近乡情怯啊,怯的是多年漂泊如今依然是空空的行囊,不够风光无颜归乡!近乡情怯啊,怯的是多年未归亏欠的亲情太多无法补偿!近乡情怯啊,怯的是久别重逢短暂相聚后又要别离的心伤!

那一年初次带着男友归家,刚刚走进家门,在客厅里坐定,来不及作介绍,母亲已独自坐在椅子上哭开了腔,边哭边历数这两年以来对我的思念和担忧,这是我最怕母亲的地方,一向坚强的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也禁不住泪水涟涟,母女相对而泣,男友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后来还是嫂子闻声赶来劝止了母亲。作为女儿的我最怕的是母亲伤心可最终还是惹得她心伤,年少不谙世事,不肯像父母一样老守着一个地方,一意孤行要去外面的世界闯荡,怎么不会令父母心伤?在家小住的二十天里,母亲一次次劝我留下来,不要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人生漫长,万一遇到什么难事无人相帮,更何况男友并不是有钱郎,只不过是耕田郎,不值得把自己的一生搭上,那时年轻只知道勇往直前,看不到人生路上的艰辛,并没有把父母的话放在心上,还是坚持要走。临走那天早上,母亲生气躺在床上伤心的不愿意起来送我,还是父亲送我们到车站,挥手作别的一刹那,我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为的是又要远别亲人,离开家乡。

这一别已是六个年头,2001年在小妹的帮助下,远道千里来到湖北汉口协和医院为女儿做先天性心脏病手术。其时正值盛夏,武汉的气温高达四十度,因为钱筹的不够,父亲两次顶着酷暑,从几百里地外的家乡送钱过来,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汗湿的衣衫,心中愧疚不已,突然觉得作为儿女,其实自己亏欠父母很多,年轻时的执着倔强不知令父母多么心伤,但在最困难的时候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的仍然是他们,可怜天下父母心,直到自己也做了父母,才体会到。女儿出院后带她回了一次家乡,住了一个月,临走那几天母亲恋恋不舍,唠叨不停:你现在虽然也有女儿了,你可知你仍然是妈的女儿啊,你远行千里,妈的心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你,你不舍得你的女儿了吧,妈也舍不得我的女儿呢!每每听到这样的话语,心里总是愧疚,自顾已不暇,父母的养育之恩怕是将无力回报了。除了尽量安慰她:妈,这是不一样的吗,你的女儿已长大,她能够自食其力了,你应该放手不用再担心了,我的女儿还小呢,她离不开我这些话外,我实在已别无他法。临走那天,父亲执意要把我们俩母女送到火车站,一直送上站台,火车开出老远了,我从车窗向外看到父亲依然站在站台上不停的挥着手,白发在风中飘扬,忽然泪盈于眶,心中深切地感觉到人生的悲欢离合,真是自古难全。这一次非常感谢我的亲人们,于危难中帮助了我,也挽救了我女儿的生命。父母不单是给了我一次生命,还间接的给了我女儿第二次生命。因此,我常常地告诫女儿:你只有好好地读书,好好地活着,才能对得起那些曾经帮助过你的亲人们。

总是为生活忙碌,总是为挣钱奔波,回乡的计划一次次提起,又一次次搁浅。父亲已年届七十,小儿已长成十三岁的少年,这十三年来,父亲和外孙从未谋面,无数次在电话里念叨着希望有生之年能够见外孙一面,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啊,我的心中又何尝不惶恐呢?不敢再找任何借口了,回家,一定要回家。

在二00九年暑假之际,带着一双儿女作了一次故乡之行,这一次同二00三年自己独自归家探望双亲相比又是六年之隔。坐上北上的火车,一路上都一直在观察车速,计算到达的时间,归乡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恨不得一下子飞将过去,那一刻却是近乡情切啊,近乡情更切。

返乡第一站准备先到信阳小妹那里,因为母亲在她那里帮助带小孩。七月二十日清晨,火车尚未到达信阳站,我就已经在拨小妹家的电话了,正好是母亲来接听:妈,我们快到了,准备早餐,煲点粘乎乎的绿豆粥,炒一盘酸豇豆,再煮几个咸鸭蛋就行了。即便是远行千里,即便也尝过美味佳肴,心中依然惦记着母亲亲手煮的绿豆粥,亲手腌的酸豇豆和咸鸭蛋。

虽然又是六年未见,母亲这次见我倒没有了以前的激动,只是在见到外孙时有点激动,拿起他的手放在嘴上亲了又亲,搞得新仔很不好意思。我在母亲的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欣慰,替我欣慰吧,儿女快成人了,我多年的辛苦没有白付,就算再辛苦也不会有几年了吧。儿女就是做父母的人生的希望啊,她对我说:你的人生还是充满希望的。

七月二十五日上午十一点钟回到商城,来到熟悉的小院门口,却是铁将军把门,心里知道父亲肯定又是去车站接我们了,可能是我们刚才出站时没有注意所以错过了,留了新仔在门口守着行李,带了南妹去车站寻找。这似乎已成了父亲的习惯,尽管无数次叮咛不用他来接,可每次听说我要回来他总是等不及地跑到车站来接。在车站的汽车进站口,看到了站在水泥台阶上,一手拿着草帽,一手里提着茶杯的父亲,目光正在焦急地搜寻着一辆辆进站车,他瘦了,又老了许多,脸上布满了核桃壳一样的皱纹,让我触目惊心。我即刻跑上台阶,搀了他慢慢走回家。

这一次回来两个哥嫂见了也很开心,说比前几次回来给他们的感觉好多了,也让他们放心了很多。也许是日子虽然过得难免艰难,但总在一天天变好吧,也许是经过艰辛的生活的打磨,年少时不谙世事,一味好胜逞强的我今天看起来成熟稳重了吧,当然还有孩子,两个孩子懂事有礼,阳光可爱,也许是他们从孩子身上看到了我将来的人生的希望了吧,总之,不管怎样,能够让家人对远行千里的我不再担忧总是一件好事。

侄儿和外甥女时不时的过来玩,有了玩伴,孩子们一下子活跃起来,整天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把小院原有的寂静赶跑到爪哇国去了,连父亲也整天笑哈哈的,经常和孩子们一起打牌,玩得不亦乐乎,好似个老顽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最伤是别离。临别那天,父亲照例坚持要把我们送到车站,坐在缓缓启动的车子里,看着车窗外不停挥手的父亲那瘦削的身影,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父亲是越来越老了,想着这一次短暂的相聚后又是长长的别离。不知何时才能重聚,人生是多么的无奈啊,泪水不听话地流满两腮。

阿妈,不要伤心,等我长大挣了钱,年年陪你回来看外公外婆。坐在身旁的新仔一边递过来纸巾一边懂事地安慰着我。

不伤心,不伤心,阿妈不伤心。我接过纸巾低头擦干眼泪,再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渐行渐远的故乡,心中在默默地祈祷:但愿人长久啊,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家有老人

经历了一场大病,整整折腾了我六个月班都没上。后来勉强挣扎着上了几月,又遇到了几十年不遇的地震。原以为从此我会象一个大炼金钢的术士那样心胸开阔,荣辱不惊,笑看云卷云舒。这些天来我发现其实我还是做不到“上善若水,有容乃大”。

面对那句“人的心灵应该比大地,海洋和天空都要更为博大”的名言,自惭自秽。我们难以拥有那样雄浑的襟怀,不知累积至哪种广袤,需如何积攒每一粒泥土,每一朵浪花,每一朵云霓?

我很想象妈妈那样做个孝顺的儿媳受人尊敬。可我感觉那好象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事情。每当我看到公婆他们碗里吃剩的饭菜,从小节俭惯了的我就在心里生闷气。看到他们为一口肉相互争吃的时候,我又会认为他们不懂得互敬互爱而心里别扭。婆婆见别人家的人吃馒头,非要我们立刻去给她买和人家一模一样的馒头。我们说,现在街道没有卖的,等到吃饭时间才有的卖,她死活都不相信。此刻我就气她嘴太谗。我们家买的馒头又不是不能吃。

婆婆平时对我不错,她喜欢我。她跟人说儿孝不如媳妇孝。她夸我做的饭菜可口,说我织给她的毛衣有多漂亮多暖和,我心里也乐滋滋的。可当我看到她整天坐那看电视却不愿意洗自己的内裤时候,我又窝了一肚子的火。不是我不愿意帮她,她要真动不了,我给她接屎端尿绝不会有怨言,可她明明就是要看我们对她好不好,自己不去洗。此刻我的宽容没了,也不会那么善解人意了。我恨恨地想我老了以后一定会自爱,不会为难别人。

她也许认为自己是老大,在自己儿女家里所有的人都必须听她指挥吧。反正只要是她不喜欢吃的东西你就不能做。她喜欢吃的东西,她又生怕别人多吃一口,非要给菜里加好多水把馒头泡在里面,放在她跟前吃。我们也只得由着她来。这时候我又想,以后我千万不能那样自私。

别人打电话找我们,她听不懂人家要她做什么,就骂人家还直接把电话给挂掉。害得我们忙给人赔不是。

最可怜的是我那老公公整天就知道给家拣东西。为此,没少挨婆婆的骂。哎,我劝也没用,真的是“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人老了生怕子女不在身边围绕着自己转,婆婆在家里打电话怪这个骂那个不给他们寄钱,不问他们好不好?有我们照顾就行了呗,哥哥姐姐也不容易啊。后来果真就事来了,弟弟又哭又闹的还以为我们要他给钱,老公再三解释都不行,此刻我的学问,我的涵养全没了,我狠狠地甩出一句“别跟他一般见识”,不争气的泪水却涌满了眼眶。

哎,本不想说这些破事,也许是我太压抑了,一下子又说了那么多。难道我能要求老人和我们一样的想法和做法?毕竟是文化差异和生活背景不同的两代人啊,除了孝顺和忍让我们又能做什么呢?

惭愧!惭愧!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人人皆知的中国古话让我在敬仰之余,不知所措。也许,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即使怀有效仿的渴望也终是可望而不可及,便以位卑宽恕了自己。

一封信

尊敬的妈妈你还好吗?

静静的站在车站旁边等着,雨水打落在身上浸透了那单薄的衬衫电视剧里说:"在雨中哭泣别人就看不见你的悲伤"书上说"不要用眼泪诠释自己,眼泪注定悲哀,那只代表弱者,要学会用自己的肩膀担起一切"

天空飘着被雨水打落的秋叶,思念又回到了那个洋溢着微笑的夏天,一样的场景却再也等不到送伞的人了

走在无人的柏油路上马尾松覆盖着路的痕迹,路中央似乎看见了那个曾经熟悉的身影微笑的提着手提包伸手摇晃着,天空也在宣泄着着充满哀伤的气息,迹象如同路边那张石凳毫无生息。

你说你最爱黄花紫罗兰那是朴实的幸福,今天是你的生日只有墓碑上的照片还残留着你的微笑,看着那个在脑海里荡漾了千遍的笑容,此刻却只能在这里见到心里就像被刀切的一样痛到麻木,你说人生不在于长久而在于活得精彩活得有意义,我很想知道你所说的意义是否就是悄无声息的离开我们-我那挚爱的母亲。

小时候你总说“多吃鱼的孩子回比别人聪明”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能在吃到你做的鱼尽管每次残留在嘴角的腥味很重还有穿着你织的毛衣尽管有些老土却是最温暖的炉火。

每次在校门口等着没带雨伞的女儿你总说"丢三落四的将来嫁不出去还想我养你一辈子吗?"我很想说我的书包里有一把节伞可惜你再也听不到了。

雨下着我吹着你喜欢的笛子曲你说女孩子就要文静点悠扬的音乐能陶冶情操每次你都会和父亲争执,父亲说“女孩子要自立要学些防身术多运动”如今我再也不能关上房门听着你们的吵闹声了,我很想哭只是忘了流泪的方式了,我并不坚强只是找不到让懦弱休息的地方。

我累了想着你的一切就像一个扎在心里的针刺痛着我的心脏。你常说“你将来长大了一定要有良心给我买个大房子还要有空调的”我把自己的精力都放在了这充满黑色的高中时代为的就是将来能给予你更多的幸福和安乐。

你给我取名叫乐乐说“这样就可以快快乐乐的做人”如果没有你我又将如何找寻我的快乐呢?时间蹉跎着许多过往的云烟回忆就像灰尘一样越积越多思念占据着全身所有的空位,你在天堂还好吗?——挚爱的妈妈?

天空弥漫着淡淡的忧伤,却是你我最多的回忆。没有人在雨天为我送伞,因为你已离去没有人在沙发上织毛衣,因为你已离去,你说你最大的幸福是我们一起在圆桌上吃团圆饭。

把你装在心里沉淀着,属于回忆中那个在雨天为我送伞的人-母亲!

带着你的笑容走上我孤单的行程,书包里多了一把你曾经送的雨伞。

有爱相伴,不曾孤单,亲人相伴,温暖依然。

有你相伴的雨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妈妈,如果真的有来生我,还希望我是您的女儿-最爱您的女儿!

常回家看看

到过春节时,一般人想的最多的是放假,休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唱唱K,酣畅淋漓的享受着这几天假期。

有了工作或者有了自己事业的人,尽管压力很大,有了自己的小家,尽管还是房奴,有了自己的孩子,尽管自己还觉得没有长大。但有没有觉得渐渐的忽略了很多很重要的人或者事。比如人--自己的父母。比如事--回家陪他们。你没有没发现他们总爱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工作忙吗?

是啊,当我们为了生活和享受生活的时候,渐渐的忽略了我们的父母。那曾经在我们心里最重要的人。他们是我们的至亲啊,我们可以花费很多时间逛街只为一款心仪的包包或者一件衣服,我们记得小孩或者好友的生日,朋友的归期,我们每天在大大小小的应酬生活里重要和不那么重要的那些事,那么,我们在应酬这些时,给了父母什么呢?

我们永远在说“快了,快回去了。”“好了,好了,知道了。”“行了行了,别管了。”“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这些话我们谁没说过?

有人说,当你上中学的时候,你可以一个星期和父母见一次面,当你上大学的时候你可以寒暑假和父母见面,当你工作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就只剩下春节了。那么,春节,这个举家团圆的日子我们又可以给父母多少呢?同学的聚会,朋友的邀请,你觉得推了谁都不行,你唯一舍得牺牲的只有父母。在我们的潜意识里,父母是永远包容你,理解你,疼爱你的人。你知道,即使你忽略了他们,伤害了他们,他们依然还在。你觉得,他们是永远不会离开的人。

是吗?永远不会吗?你看见父母像一支冰淇淋,在岁月的炙烤下,一点点融化了吗?

希望我们永远记得那句老话:不要“子欲养而亲不在”!在这里,希望所有看到这些你,不一定要你象有些首诗里说到的一样“写到父母,我的笔尖跪下来。”我们只需要做到拿起电话,告诉父母,“爸妈,今天我回家。”

你是否,曾记起父母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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