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温润如玉的裴子翌眼中第一次有了怒意,既然怎么也逃离不了任玉风的控制,裴子翌干脆停下来,“若是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绝对会让紫玉宫血债血偿!”
“哈哈哈。”任玉风大笑起来,瞥了眼旁边心急的千袭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话落,任玉风的长剑直直地向千袭月刺来。
“不要。”裴子翌连忙纵身而起。
千袭月淡定自若地看着刺来的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既然已经打算跟席少君说清楚,那么,她也没有隐藏会武功的必要了,只见她娇小的身子灵巧的往后一仰,迅速回身,足尖一点,凌空而起,当她落在地上,赫然多了一支树枝。
看到千袭月安然无事,裴子翌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然而看到她后面的动作,让裴子翌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千袭月会武功!
裴子翌心中虽然疑惑,不过,他爱的是千袭月,不管她会武功也好,不会武功也罢,他都爱!
对于千袭月能躲开自己的一剑,任玉风很是惊讶,随即略带嘲讽地看着她手中的树枝,难道她认为仅凭一根细长的树枝就能赢他?
简直是笑话,就连裴子翌在自己的全力进攻下,尚不能全身而退,难道她还能比练武奇才裴子翌还要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教任玉风永生难忘。
只见千袭月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足尖轻轻一点,千袭月赫然出现在任玉风的面前,玉手灵巧地的一抖,细长的树枝犹如脱弦的箭一般,迅速打过任玉风的手腕。
原本自信满满的任玉风,被她这么一打,所有的自信化为乌有,若说先前躲开那一剑是偶然的话,那么这一弹就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时刻在告诉他,他任玉风居然被一个毫无名气的女子给打了,而且是打得促不及防。
本以为,凭他的武功,绝对是七城掌管者之下的第一人,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能在伤他之后而全身而退?让他居然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看来,这女子并不如涟漪所说,是什么商人之女,此女不简单呐!
任玉风那比女子还美上几分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凝重的神色,“你是谁?”
“无可奉告!”千袭月淡然的说着,仿佛问的人不是她。
一旁的裴子翌走到千袭月的身旁,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就连他,想要伤任玉风都难,更别提是全身而退了,这月儿的武功到底多高?
“月儿,你……”
“子翌,以后我会解释给你听的,好吗?”千袭月打断他,眸光流转,柳眉一挑,“你家住在大海边上?”
“什么?”千袭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任玉风云里雾里,什么大海?
“管太宽了。”千袭月笑吟吟地说着,暗地里却凝神戒备着,任玉风可是号称七城之下第一人,虽然凭借着紫玄神功和雪飘人间,或许能占个上风,但若想杀他的话……
一个字,难!
“你……”猛然反应过来的任玉风,气得脸色铁青,本就因为妹妹的事看她不顺眼,现在居然还敢讽刺他?
简直是找死!
任玉风手腕一抖,踩着那诡异而奇特的步伐,转眼间就来到千袭月的身旁,强悍的剑气和杀气让旁边的裴子翌也忍不住一惊。
千袭月一个急速侧身,未做停顿,握着树枝的手再次扬起,以树枝当剑,发起她的攻势。
凭着诡异的步伐,任玉风在她的攻势下却几乎只有逃的份,任玉风心里那叫一个憋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儿狼狈了?
剑目扫向千袭月手中的树枝,若是硬接她一招,然后再礼尚往来,他有百分百的信心,让千袭月接他降龙一剑,配上紫玉宫独门心法,这千袭月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千袭月是受伤了没错,但她受的只是表面伤,而他……却是内伤!
树枝虽然没有剑的锋利,但蕴含着紫玄神功的威力,任玉风只感觉被树枝所打过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表面上看来,任玉风好似没有被千袭月伤到,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树枝打伤的可不是表面的身体,而是内部的经脉。
当今世上,只有一种心法是直接伤人经脉的,那就是百花楼雪夜的紫玄神功,难道她和百花宫有关?
“你是百花宫的人?”虽然是问话,但任玉风却是肯定的语气。
听言,裴子翌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内心却早已经是波涛汹涌,难怪查不到她的家世,难怪她会有千年的天山雪莲,看来,她在百花宫地位不低啊。
千袭月唇角微向上勾起,对于任玉风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一点也不惊讶,若是身为七城掌管者紫玉宫未来宫主,连这点观察力也没有,那才叫奇怪呢。
“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千袭月即没否认,也未承认,玉手抚着受伤的手臂,“子翌,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去吧?”
受伤的前胸一阵疼痛,任玉风勉强提起内力,纵身一跃,来到船的甲板之上。
“少爷,要不要找人?”林正小声地提议着。
“不需要!”任玉风抬手制止他的话,性感的薄唇微向上扬起,以宵儿的性格,她会让裴子翌身边有女人吗?
好戏,还在后头呢!
未做停留,任玉风迅速来到船舱,只觉得喉间血腥之气弥漫,鲜血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端起桌上的茶漱了漱口,再将唇角的血渍擦去,他那狭长的丹凤眼,愤怒地看着千袭月和裴子翌离去的身影,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女子应该叫千袭月?
百花宫的人,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判断失误,他也不可能会受伤!
哼,下次别让我再碰上你,否则……今日之伤,我绝对要十倍奉还!
待到任玉风离去,裴子翌才连忙走上前,俊脸上满是心疼,“月儿,你受伤了?”
裴子翌小心地撕开伤口边上的衣服,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咒骂的话语脱口而出,“这任玉风下手也太狠了,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