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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爱保留三分

在门口静静的等了几分钟,她听不到拍门的声音,等待是最痛苦的,多恼人啊!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得还是一片寂静。她等不及了,宁愿在外面看着他过来也不要这样等,她悄悄的把门打开了。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她吃了一惊,门外,莫侬正依坐在水泥柱子旁,正静静的望着自己。此刻的他是如此英俊帅气,眼睛衬着月色是又大又亮,又深又黑。

“你……”她轻呼,“你已经来了,怎么不敲门呢?”

“我来早了,怕你还没出来。”他站了起来说。

她轻轻的将门关好,望着他。街头静悄悄的,没有人也没有车,路灯将俩旁棕榈树的影子长长的拉长在路面上。他站着,也望着她。他们对望了好一会儿,像是从对方的眼里要看些什么似的,然后,他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整个人就进了他温暖宽敞的怀抱中。他的胳膊圈住了她,她的头紧倚在他的肩上,嗅着属于男人的气息,她深吸了口气,心想到,无论是杨牧还是紫魂,都是幸福的。还有,这男人的味道,让她忆起月溪公园他将自己扛起翻过墙的一幕,那时她只觉自己碰到了个好人,没有想到自己却能如此疯狂的喜欢上了他,这一切太美妙了,不知不觉泪水冲进了眼眶。

他用手扶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推开了她的身子,使她面对自己,距离是如此的近,近的看得出对方的毛孔。快要感觉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捧住了她的面颊,用大拇指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珠,他的头俯了下来,他的嘴唇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又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她闭上眼睛,新的泪珠沿着眼角落下,心也就飘远了……飘飞在遥远遥远的云端,一幕幕以前发生的情节也像梦幻般诺隐诺现,湖边的紫魂,舞台上的蓝芊尘,篮球架下的杨牧,是缘分?是冥冥之中?她的思绪有点混乱,停止思想,头脑也变得昏沉。

在她心灵深处,那跳动的心牵引着她每一根神经,她心跳,她喘息,她发热……天,她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她愿就这样停留在这个男人的臂弯里,被拥抱着,被呵护着,被宠爱着,她愿,她愿,她愿,时间就这样停止吧。

月光还继续散发着浪漫的光芒,风还在欢乐的摇曳,那俩个人也还在你侬我侬。他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她,那样深沉、那样专注的凝视!她迎视着这目光,觉得浑身瘫软而无力,她想对他微笑,但那微笑到了唇边便消失了,她张开嘴,想说,却吐出一句轻轻的,难以察觉的呼唤:“莫侬。”

他重新俯下头来,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她觉得不能呼吸了,那样的相连,太炙热、太狂野,那样的****,太索求、太压力。他深深地箍紧了她,像要把她揉碎般的深吻着。使她的意识也被揉碎了,形成一片片,在她身边飞舞着,疯狂的飞舞,飞舞,飞舞。他离开了她的唇,她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低呼着:“嗯……莫侬!”

他站直了身子,望着她:“我太要你了,折磨人的小东西。”他咬牙切齿似的说,然后用胳膊坏绕着他的细腰,“走吧,我们不是还要散步去吗?”

她依偎着他,对于紫魂,从没有感受过男女之情、男女之欢来说,这些实在让她难以阻挡,难以去思考范围之外的事,虽然是以杨牧来享受这些,她也不介意,她也全然不理会再过几日杨牧将离开人世,她是一头栽下去了,浑然不知。或者,她不愿意去想之后的事,因为幸福正当时,怎么可以让它溜走。

他们并肩走在刚完工的的衡山路上,这条崭新的马路寂静而宽敞,路俩边有一个个花坛,但还未种上,只有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被月光照射的更加奇怪。

他们沉默的走了一段,俩人都没有说话,只有一轮晓风从他们身边穿过,几片落叶从头顶落入脚下。最后,还是紫魂先开口:“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她问,微微带点责备,却有着深深的疑惑。

“你认为我应该早点来找你?”他说,邪邪的笑着,眼光注视着远处。

她有点委屈,这算什么?怎么一点都不重视她,她轻哼了一声,偷看了一眼,她想看看他是不是焦急的,想讨好的表情。但他脸上的表情那样复杂,那样莫测高深,尤其那眉梢眼底,带着那样沉重的沉思意味。难道真是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为零吗?她真的看不透他。

“你最近很忙吗?”她想问些什么却又问不出,只能说出那么一句。

“还好,日子跟以前一样。”他说。

“所以很乏味了?是吗?”看来是没什么好玩的,才想出来找她吗?她顿时酸酸的。

他的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望望她,他的手把她揽紧了一些:“杨牧。”他柔声说:“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想了想,然后说道:“嗯……大概一个多月吧。”

“对,只有不到二个月。”他惊叹,又道:“在你的身上让我找到我想要的,因为你的气质你的言语都那么符合我,可是感觉告诉我,我不应该太接近你。”

“为什么?”她惊讶道。

“我怕很多东西,我想过太多事情……”他含糊道,“我怕我对你的接近,是一种对你的不公平,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不公平。”

“怎么了?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皱起眉头问道。

他直直的站定身体,回过身子来,他面对着她说:“杨牧。”他停顿了下又说:“你……你……喜欢我吗?有一些吗?”

“这……”她咬了咬嘴唇,眼睛低垂着,睫毛扇动,红着脸看着脚丫说道:“这还要问吗?我不是站在你身旁吗?深更半夜的。”

“深更半夜站在我身旁的女生很多。”他幽幽的说,想想太多女人情事曾经发生在这样的夜晚,有点混淆。

她惊跳,“什么意思?你把我跟你这些女人一样归类吗?一样对待吗?像那个宜梦然,那个在办公室就能嘿咻的女人,还是昨天那个混血妞,还有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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