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我紧紧的拉住他喊着。
好久好久,师傅才冷静下来,悲伤的望着这片夜空。静默不语。
“师傅,是在自责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自责吗?呵!若不是我年少轻狂胖揍了那恶少,还以为自己是英雄;若不是我,太自以为是,又怎会在重重破绽中还不自觉?若不是我,师傅又怎会!”
我从未见过如此的师傅,以往师傅虽是少言的,但至少眼中有神彩,可如今却是一片灰败!
“十几年了!若你还是无法走出阴影,那么又怎对得起已逝的师祖?”放弃了婉言相劝,我恨恨得问。
“师傅,不要害怕阴影,因为有阳光的地方才会有阴影的。正视阴影,你才能真正活在阳光下。你的痛苦我懂,但是我做不了什么。如果你想忘记,我倒可以帮忙。可是,那样是你想要的吗?没人可以帮你什么风逸!要走出来必须是靠你自己一个人。”我直呼师傅的名字,一字一句的说道。
“呵呵,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有阳光就会有阴影,呵呵。”说完就转身回屋,只留下一个苍老的悲伤的背影。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再说我也没词儿了,老头子就给这么一句?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啊?郁闷!
看了看那闭上的门,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止不住心中那份悲伤。
自从那次的倾诉后,师傅也好像想开了,也不再是一幅面瘫脸了,而是十足的慈爱老爷爷般。对于这样的改变我也是比较惊奇的,但更多的是开心。衷心的希望师傅会走出阴霾,以一颗充满阳光的心面对余生。
一晃又是两年了,因为师傅的教训,我也变的缜密,不在大大咧咧了。据师傅说我的武功和医术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离别,这一天还是来了,不管你是否愿意是否舍不得,也必须离开。
“香儿啊。此次回去为师就不和你一起了,眼看跌兰花又快开了,我也得收集晨露了。你呀!一路上要小心啊!”师傅拉着我走向出口,还依然不停地嘱咐着。
“那师傅你什么时候会来啊?”我别过脸,不想让师傅看见我眼中的泪水。低声问。
“收集完后,我会去那间小屋,记得吗?就是救你的那一间小屋!”说完就转身向竹屋的方向走去。好远了才传来“你自己出去吧,为师就不送了”这一句。不知站了多久,终于我下定决心,飞身登上瀑布的顶端,打开石门,离开。
来到了江州城中也已是暮色,不想在赶路,于是就打算住店。正当我找客栈时一个声音传来:“不知公子可是洛香,洛公子?”声音中带着一点不确信。
我看了他半天,直到他焦虑的解释:“小的是杜成炎杜大少爷的家仆,特地在此等候洛公子,我家少爷早已备下好酒好菜,为公子你接风洗尘呢?”
“哦?拿到是我的荣幸,请带路!”有人请客,不去白不去!我倒乐得逍遥。
“洛公子请随小的来!”说完便走在前面带路。
我边走边看,直到那家仆停在一个别院前才停下。“千缘?”我微微出声。这不是上次那别院吗?一想起那杜成炎他们的衰样,我就一阵乐。
“洛公子请!”看着眼前的人,我疑惑的说:“秦子吟?”
“正是在下,想不到洛少还能记得在下,荣幸!”抱拳说道。
我只是呵呵的干笑,总不能说,我之所以记得你是因为你还比较有脑子吧?
“洛少请,我们兄弟以恭候多时了!”说完万要做一个请进的姿势。
说真的,我还真不习惯!但,在不习惯也得进去看看他们又在唱什么好戏,错过了,岂不又是一大损失?再说了,我也得知道,我的行踪是怎么被他们知道的。
“秦公子客气,请!”
来到里屋一数,一、二、三、四、五、六呵,一个都不少!还真是连体的啊!
看见我进来杜大少爷急忙站起来迎了上来,很热情的拉着我入座,然后又很热情的为我布菜,期间闭口未谈解毒之事。好像是纯属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聊天叙旧,可惜啊,我们不是敌人就不错了,还朋友?
祖宗们说的好啊“无事显殷情,非奸即盗”我倒要看看这六恶少这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现在嘛,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他们不言,我也不语,比比,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终于,有人开口了:“洛少,在下萧子伍,年长你几岁,若不嫌弃,可称我一声萧大哥,今日请洛少你来,也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洛少不计前嫌,出手相帮。在下感激不尽!”
我就说嘛!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不……麻烦来了!
“哦?什么事竟能使萧少爷,如此大费周章?”一手转着酒杯,慢慢的品着,好酒啊!
“实不相瞒,是家母!这两年不值得了什么病,请了无数名医都无效,如今也意识朝不暮夕了,所以,特此请洛少帮忙?”一番话说的至理至孝,你说我若不去吧!岂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
“秦少爷客气,可我年纪尚小,随懂点医药,也不见得就能治病啊!你这样可是太抬举我了!”
我推辞到。
“洛少!”说着竟跪了下来“我秦子伍,今生除了父母,未曾跪过任何人,今天我只求你能救我母亲,如此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
“还请洛少出手相救,无论什么要求,我等都愿意付!”六人都齐齐的跪了下来,得!进退两难!
“此话当真?”我半带戏谑的问。
“绝无虚假!”又是异口同声。得,这要是演戏也太那个了吧!
“你们先告诉我,如何知道我会医术,又如何断定我可以救人?”关键时刻先把这个疑问搞清!
“风神医曾为家父医治过,而那天我听见你叫他师傅,所以!”说话的正是一直沉默的莫少华。
抬手,抚了抚额头,“这样啊!那也难怪了!”我甩了甩手说:“救人如救火,走吧!明天我还得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