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想了想道:“九霄大陆各大种族纷争不断,为了一己私利手段尽处,不顾天下苍生,那究竟这世间何为善恶?”
羊老儿手捻山羊小胡说道:“公子能有此想法,天下幸甚。以羊老儿愚见,善恶本无定论,就像是真假、美丑一样,只取决于人之心。善恶就好比人们心中的一杆称,随着世事变迁,不断地在上面添加刻度,力求我们能够更加完美。尽管过程中有着许多丑陋与不堪,但正因有着诸多的不完美,才有了这个纷繁的世界。”
落凡思忖片刻又问道:“那敢问老先生,当世为人,小生该如何自居?”
羊老儿哈哈一笑道:“公子心怀仁义自当勇往直前,万事千秋自有公论!”
落凡心中似有所悟举杯恭谨道;“小子心有疑惑道心不稳,今日听闻先生一番高论茅塞顿开,落凡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两人正说话间门口走进一女子,羊老头眼皮一跳抱拳对了落凡微微一笑,自顾起身向外走去,口中如吟诗般唱道:“适逢年少多风流莫到杯空不知醉”
进来之人正是钟澄芯,她来到落凡身边嘴里嘟囔道:“怎么,这个老羊倌也来了?”
落凡替她倒了杯茶水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一只老山羊而已!”钟澄芯嗤鼻道。
落凡说道:“此人见识非凡,定是个传奇人物,不妨为我讲一讲。”
钟澄芯道:“说来话长,他呀也算个异类,其实我和他也只有数面之缘,这老羊也不知道活了多久。只是听前辈们说起,他本事妖族的一只羊妖,本身天赋极佳,化形后不知从那里习得诸般逃命的法门,从此便游历天下。这人极好凑热闹,但凡大陆上有个风吹草动,他都会出现。由于他对任何事都只看不插手,又没人能抓住他,所以后来也就没人理他。一次他闲来无事在青云剑宗的诸国游荡,阅读了一些所谓先圣的诗书典籍,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满嘴的之乎者也。骚得很!”
落凡哈哈一笑赞道:“能在大陆上来去自由,当真是潇洒,这么说来他所讲的书也都是真的了?”
“噗嗤”一声,钟澄芯笑着回道:“所以啊!当年这只老羊才会自信心爆棚,不知天高地厚地去偷窥,魔主和无忧仙子幽会。结果被魔主发现擒住,多亏无忧仙子劝阻,魔主才手下留情只斩断了他一只羊角。自那以后,这只羊方才安份了许多。至于他本人,道修神台境巅峰,本身以史为道。希望能借助,明悟世事沧桑变化,从而感悟天道继而晋升虚神境,因此他所讲述的是他的道心,自然不会有假。”
落凡心下了然道:“钟姑娘你也是见识广博,可惜以前怎么没想到向你好好请教。”
钟澄芯颇有深意地看了眼落凡说道:“仙魔历来敌对,我一个小魔女说的话,赵少主听得能信几分?”
落凡尴尬一笑伸手握住钟澄芯柔荑道:“夫人的话句句真言,落凡怎敢质疑。”
钟澄芯面上一热羞嗔道:“哼!就会油嘴滑舌,男人的话每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