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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纷争四起

神秘少年无意中的解围,无形之中让无傲从一场纷争之中全身而退。

周围的人也不再只是关注无傲一人,转而扫视刚到的皇甫仁这一群人,此刻这里的人数有百十数来人,对于皇甫傲他们的到来自然是没有人欢迎,毕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多一个人于将来而言都是一种阻碍。

片刻之后不知哪里发出一声暴喝:“莫清锋,拿命来。”只见一名灰发老者自一堆人群中冲出来直取莫清锋的面门,这人面带怒色,誓要与莫清锋来个不死不休。显然这两个人多少有些过节。

莫清锋一眼便认出来人,此人实力不容小觑,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虽说那人来得毫无征兆,但莫清锋依旧应对如常。眼看着俩个人就要上演一场龙争虎斗,在一旁的少男少女目光再次跟着转移,而那些老者哪一个不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早已是人老成精,即使不知道二人有何深仇大恨,但对于这样的场面他们反而暗自欢欣鼓舞。

二人大打出手,速度之快便是这群天才少年们们也是肉眼捕捉不及,不过也不妨碍他们津津有味的观战,而那群人老成精的老头眼里满是失望,对于莫清锋他们二人的打斗提不起什么兴趣,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小孩子过家家,还没有真个打出火来。

莫清锋可不是笨蛋,攻杀而来的灰发老者也不是什么地摊货色,他们二人确实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生死相对。灰发老者也只是想试探一下莫清锋的修为进展,若真的打起来那还不是旁人得利,这一层利害关系他倒是还分得清楚。而莫清锋也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便稍稍配合了一下。

旁边的老家伙们见此,知道事情不会在恶化下去,于是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劝解道:“二位,万事和为贵,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万一闪到腰那就不好了。”

“是啊,是啊,当着一群小辈怎地如此鲁莽,丢人……”

……

这一句句虽说的劝架倒不如说是挖苦。两个当事人都暗自不爽,一群老狐狸。话虽如此,他们二人都是配合,顺着台阶就下了。

这边老辈的事情刚刚完事,那边年轻人这里又生出事端来,当真是不叫人省心。

“傲绝人世,艳冠群豪。无傲昔日沙场一别,今日再相见,堪堪二载有余,你叫我甚是想念。”一个身穿银白甲铠甲的少年自人群之中走出来,映着此刻自天空泻下来的霞光,在众人的视野里仿似天神降世,其傲气好似将其他同辈远远的抛在了后头,银白铠甲少年在众人的心中造成了一种很不适的感觉,这样的差距感让他们有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不过片刻他们对自己产生的这种想法感到羞愧,怎么说他们也是天才,从来只会是别人比他们差,没有他们居于人后的道理。

银白铠甲少年始一出现,人群立时炸开了锅。人群之中有人低声细语说道:“这个变态怎么也来了,刚才明明没有他的。”显然这人应该是认识这个少年。

一个很不屑的声音不解:“他是谁,你认识他吗,还不是人模狗样的,装什么啊。”

方才那人看了看旁边的这个人,他先是不解,这个胖子是谁啊,嗯,不对我明明就在自己的队伍里,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死胖子啊。不过他又想到难道这胖子和自己是一样靠关系来到这里的,不过这死胖子也太大言不惭了吧。他也没有多想道:“你个胖子少说这种大话,小心横尸当场。这个人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你……”这人还想要吓唬吓唬这个死胖子。

但是周围的人不耐烦的制止道:“他很强吗?”

周围不知何时有聚拢了一些不相识的人,此刻被众人二次围观,他倒是有些享受也就不再追究其他,赶忙说道:“何止是强大,他可以说是生性多变,喜怒无常,令人捉摸不透……”

原来这银白铠甲少年来自南宇,也是和无傲一样自小参军,而且这少年在如此之小的年龄便是在疆场上打出了名望,据说他十三四岁之时独自一人将一个南宇小族屠戮殆尽,这之中不知又有何原由,据说被屠杀一族的少主被银白铠甲少年发狂似得追杀,在被这一族的老者击伤的情况之下银白铠甲少年生生将这一族少主的头皮扯了下来,癫狂之下他又是削去了此人的四肢,最后他可能真的是疯了,喝着那个倒霉少主的血,嚼着这个少主肉,目光呆滞无神,这景象如浴血修罗。末了莹白铠甲少年嗫嚅着说:“不会再有人敢了……死了,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如此,那个倒霉少主就这样鲜血流尽满脸可怖的死去,至于小族中那些老者不知因何原因都是死于非命。

这也成了南宇的一件神秘事件。

至于最后这个发疯的少年是怎么走出去的没有人知道,后来有人隐晦提到他自四五年前就已经在南宇军队中显露身影,而且一直都是骁勇善战,之前的他明明还是一个阳光天真的少年,战场之上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永远只是被动的防御,还有一些老兵说他太过仁慈,会在战场上吃亏,只是少年依旧不伤人性命。那件事之后他又回到了军队之中,他一改从前,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于是他的威名也被传开了。那个天真的少年从战场上离去了,回来的时候只有他的躯壳了……

“是不是真的啊,你小子不去说书真是太亏了……”那个胖子有些不信的问道,显然他还是有些被这件事给吓到了,刚才他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

“就是,就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南宇这个地方,又是哪个穷乡僻壤……”有人显然是不相信。

“你才穷乡僻壤,你们全家都是穷乡僻壤。是你孤陋寡闻,南宇的地方大了去了。”一名面红耳赤的南宇少年辩驳道,不过他倒是没有听说过关于银白铠甲少年的事。

“别吵了,别吵了,这当然是真的了。这世界之大又只会是只有你居住的地方,可能你花一辈子都没办法看完这个世界的好山好水。”那说书人如是说道,其实这件事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各种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唉,那个死胖子呢,跑哪去了,不会是害怕了吧……”说书人环顾四周已不见那个胖子了。

“你大爷的,你才害怕了,就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值一提,哪天我要是兴起了我就我就……,不行了,尿急我去滋养一下这块森林。”那个胖子的声音在远处轻轻响起。

“哈哈,我看是被吓尿了吧。”

周围众人被这个灵活的胖子给逗乐了,大家也熟络了起来,继续听关于这个银白铠甲少年的事迹。在暗中谣言四起的时候,无傲这边也是有所动作了。

无傲将背上的明晨交给皇甫仁,方要上前便被明晨的小手捉住衣袖,无傲回头摸了摸明晨的头发,安抚道:“没事,哥哥去去就来。”

见明晨还是不撒手,一旁的皇甫仁轻笑道:“丫头不用担心,你傲哥哥自有分寸,放心吧。”如此明晨才不再坚持。

银白铠甲少年与无傲相对而立,各自却都不言语。周围的老者自是想看看如今的青年才俊有多么强大,所以也都不去阻止,莫清锋亦是如此,必要的时候再阻止也不晚。

白甲少年杀意甚浓,不愧是在沙场上杀戮归来的冷血杀手,他周身黑气微漫,好像是实质的杀气一般,少年见无傲依旧不言,他也不恼。

“哈哈哈……”他仰天张狂大笑,“你的‘嘴脸’依旧让人作呕。”说着做出了呕吐的动作,“不过,每一次见到你总是让我热血沸腾。”说着他此刻脸上表情又是一变,立刻一扫脸上的阴煞之气,取而代之的是阳光般温和的平静,他嘴角轻弯,俊朗的容颜加上这暧昧的微笑倒是邪气十足,开口道:“一战?!”目光中掩藏不住狂热却又有耐人寻味的落寞,“知道吗?我可是一直记着,你我共战七十八场,可是每一战虽说都各有损伤却不曾分出胜负,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每一次再战我都能真切体会到你在不断的变强。那种时时刻刻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压迫感,着实难以言明。”回想起战场厮杀的感觉他又一次癫狂,“哈哈哈”,大笑过后他又归于平静,感受着脸上的灼热感,莹白铠甲少年声音低沉道:“这三道伤痕都是拜你所赐。我仿似还能感觉到疼痛。”他用指腹抚过脸上的伤痕,“这样的伤痕一共有二十六道,全都是你一人所为。”

在周围的人看来这人是个十足的疯子,对于他的侃侃而谈都有些不耐烦了。

一旁的无傲可能也是不耐烦了,开口道:“看来今天这场是打不成了,你我打起来必不能尽兴,不若约一日再战,如何?”

“你也等不及要进入实合虚界了吗?你怎地也和这群凡夫俗子一样经不住诱惑。那里面的东西再好终究也不是你我之物,况且年华尚在,你一点也没有超脱这世间一切的觉悟吗?区区一界而已,我等自是要于今生执掌乾坤。”白甲少年丝毫没有一点自觉,就这样大放厥词,不过他也是有足以自傲的资本。

但在别人看来他就有点太把自己当做一回事了,于众人眼里他也就是一个比较有前途一点的疯子,原本听他这样口无遮拦,在场一些自负的天才就已经想要上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他们又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疯子较真。

当然也有好些人对于他的话,有几分认可,此刻他们都是心潮澎湃,谁说不是呢,他们都是天之翘楚,没道理前人能成就的道路他们就做不到,如今正是风华正茂,谁没有俊意飞扬,傲立于世的梦想呢?!所以众人都来这里等待机缘,若是就此落在别人后头那就得不偿失了,这样看来想要在将来活下去只能是随大流了,毕竟能这样傲视群雄的人还在少数,谁也不愿意放弃实合虚界里的一切。

而无傲对于是否进入实合虚界,也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只是他有必须要进入实合虚界的原因,皇甫仁亦是如此,他们二人都是为了那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妹妹。皇甫仁心里同时还有更为重要的一层原因,他就不想让人知道,即便是他这个弟弟,他也不曾想过要告诉他,因为这件事已经不能再让他这个弟弟来承担了。这一切只能是他自己作困兽之斗。

在场的老者也是感慨不已,想当年他们不也有这样目空一切的傲气吗,只是如今这样的傲气还能有多少,望着一代少年英豪的崛起,只是空自悲叹年华难续,良梦残碎,白发生悲。他们也不打算阻止,少年之人终是有人如他们一样经受不住岁月的流逝,倘若年老之时有一场年少不负的奢侈回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无傲依旧平静道:“他处道并非我的道,却并不是没有借鉴的可能。不是我的,但其中却还是有我所需之物。”

“废话真多。”白甲少年倒是没有发觉自己才是话多的人,又自顾自的说道:“我此番只为你而来,实合虚界我本无心沾染,只是耐不住老头子的多嘴,就来了”说完他自身后探出一杆长枪斜指无傲,一抬头脸上和气便荡然无存,看这架势一战是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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