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那间充满暖色调的温馨卧室内,爱丽儿陡然睁开双眼,她脸上挂着冰冷的神色,目光望向那朝南的窗户,那带着花边的米黄色窗帘正拢合着。屋内的光线略显黯淡,她那宛如美玉般的俏脸随着那对柳叶秀美微微拧起,渐渐的目光之中浮现一股冷冽的杀机。就在刚才,她心里生起了一丝不安躁动,就好像什么人那这一把锋锐无比的尖刀正抵在自己的心口,似要随时取走自己的性命。
她面无表情的拉开盖在身上的淡蓝色绒毛毯子,套上放在床边上的那双可爱的猫头棉拖鞋,将右手轻轻一招,那把依靠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罗伞仿似自主有灵很是乖巧的落入她手中。
一丝丝黑色的气息,如同水波一般自她周身弥散开来,而她那双本来澄澈美丽的秀目已然是泛着妖艳的红芒,就好像两颗纯无杂质的红宝石一般好看。随着她轻起莲步往前走去,她裹着墨色气息的身体就是化作一道幽影消失在了卧室内,就好像凭空离去便是连一点声息都没带动。
楼底下那苍茫雾海之中,楚歌已经是和那个人年轻男子交战在了一块,就见身影翻动,来回夺取,激烈的碰撞声之中还有着粗重的喘息声。周围到处都是残枝败梗,落叶飞花,那些本来被栽种在花圃里的鲜花早就已经是被两人打斗的余波殃及,或被连根拔起,或是倒栽泥尘,有着说不出的凄惨可怜。那地面由水泥铺就的路径,每随两人到处都是一片坑坑洼洼,甚至有不少的裂纹朝四外扩散而出,就好像这里承受过榴弹的轰炸一般,简直惨烈。
低沉的碰撞声响起就好像闷雷一般无二,楚歌将地面那块足有半米宽的水泥块举起,丹田内提一口气,全身贯力之下就是将其朝眼前那个脸上挂着戏谑笑容的年轻男子砸去。
在楚歌奋力之下那块水泥霸道无比的冲开重重雾气,周围的劲风甚至驱散而开发出“呼呼”的悲鸣之声。与此同时只听那铃铛响起的声音就好像来自无尽的虚幻之海,根本无法捕捉,水泥块去势不减并且迎面重重的撞上了那年轻男子,但又如同穿过了一层水纹,根本就没有给其带来任何的伤害,反是那水泥块落地的沉重声音在他身后翻转滚动着响起。
对此楚歌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从这几次快速交手的几个会和来看,他觉得这个家伙可能是利用了什么鬼把戏将自己的攻击从中化解了,反是自己这几次解数攻击体力有些消耗不起。再这样下去肯定就要被他耗死,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这就哑火了吗?”对面那名年轻男子手中依旧是提着银色的铃铛,不时他还会摇动几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见眼前这个蛮力不牛还要巨大的人此刻气息絮乱,不由得他嘴角咧开一丝弧度,不无讥讽的说道:“你也不过如此,空有一身力气却是连碰都碰不到我,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杀死而不费吹灰之力。”
楚歌见他笑意正浓,心里虽然窝火,可是他说的一点没有错误,就好像自己空有一声力气却无从可使出,这种挫败感他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碰上。他目光闪烁不定,心里快速寻思着应付的办法,忽然他只觉眼前划过一道倩影,银白色的长发飘逸而又流动,糅合着那洗发水的馨香触入鼻端不禁令他精神一振。
眼前这名女子身材高挑几乎与他无差,穿着粉红色缀蕾丝边的睡衣。那带有卡通猫咪的图案延及了上衣和下衣,可能是因为她身材高挑以及前凸后翘的缘故,上衣显得有些紧绷绷的,露出了纤细的腰肢。止到手肘的袖子,在那里是光洁如玉的手腕,而她的右手中正拿着一柄黑色罗布伞,小巧的双脚上拖着一个猫头棉拖鞋,就这般站着,竟然有种无法言喻的俏皮美态。
如果不是那银色的长发,黑色的罗布伞,以及自家老娘平时喜欢穿的粉色睡衣作为证明,楚歌同学差点就认不出来了。他哪里敢相信这个充满无限风情韵味的成熟女子竟然就是自己的便宜女儿。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差点惊掉大门牙,围着这个美丽的、身姿窈窕而又丰腴的女子他上下重新审视着,然后张口说道:“是爱丽儿吗?”
听到楚歌那带着疑惑的问话声,爱丽儿将目光从身前那名正露出轻视笑容的年轻男子身上移开,然后环顾周围,只见四处遍地疮痍,一副经过激烈战斗后的模样。她看去楚歌,脸上挂着仿似不能消释的肃杀,她清冷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够在恶魔的手中活下来,看来我低估你了。”
“风凉话等我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是我的便宜女儿吧?”
楚歌见身前爱丽儿那简直丰满的胸部高高挺起,母亲睡衣的尺寸与她非常的不符合,所以领口的纽扣只堪堪能够拦住胸前,从正面看去那里露出的一大片肌肤既雪白更能柔嫩,中间一条深邃的沟壑仿似能够令所有男性神魂颠倒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楚歌表示自己是一名正常的男性,再加上关系密切无间,觉得稍微碰一下貌似也并没有什么罪过吧?于是他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这个我能不能碰一下你的咪咪啊?
“可以啊。”爱丽儿听后微微一怔,而后她脸上的冰冷神色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脸颊之上悄现的粉红色腮晕。合着周围雾气朦胧,佳人羞涩的美态毕露实在是美丽的不可方物。
“真的吗!”楚歌实在是不敢置信,他激动地血脉贲张,气息变得十分粗重。
“可以了吗?”爱丽儿抬头看去身前脸上挂着猥琐神色的楚歌,她嘿嘿一笑有些娇憨的说道。
“……”楚歌瞬间就蔫了气,看着眼前这个全身都裹在睡衣里面的小女孩,他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和罪恶感。将双手收回后,他撇了撇嘴说道:“爱丽儿,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说?”爱丽儿将手中的黑布罗伞翻手一转,轻轻的放在她因身材变小睡衣变大而露出的香嫩肩膀上。
楚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几不忍心的说道:“太硬了,简直就是钢板一块啊。”
“不是你要摸的吗?我都答应你了,你还不满足呀?”爱丽儿眨巴着眼睛然后很是俏皮的说道。
楚歌就当没听见,这简直就是罪孽。伸出罪恶的双手去触碰一个还没发育的十岁女童的胸部,这事要传出去了那岂不是要完?名声毁了,还怎么做人?他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以祈求宽恕罪孽,而后再次将目光放去那个提着铃铛的年轻男子,“先不去管这些了,爱丽儿你认识这个家伙吗?”
爱丽儿不屑的说道:“不过一个下等恶魔,凭借手中的魔器倒让他变得嚣张了。”
楚歌不懂什么叫做魔器,他完全以为是出自东方的魔器了,就那么一会他还生起了惧意,因为这类东西为修道者统称为法宝,那威力释放起来可不是盖的。之后在经过爱丽儿的解释后他才放宽了心,原来这个所谓的魔器不过是利用炼金术加上在内部刻上魔法符文,从而起到一些功能罢了。似这个铃铛,楚歌先前为什么就是不能击中他,还是因为那带着迷失心智的声音,令他的视觉和听觉出现了幻觉,所以才屡屡失败。
得知了这个铃铛的奥妙,楚歌示意爱丽儿往远处退后一点,然后他则是闭上了双眼,利用体内的真气封闭了听觉,将全身的感觉都融入在了周围的天地之间。这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内心境界,他在不断的休息那门无名心法之中领悟到的,此刻恍惚之中他感觉能凭借意识感觉到周围所有的动静,包括一草一木。有两道气息充满了邪恶与凶煞,且一强一弱,他知道这分别是爱丽儿与那名年轻男子的,初次之外隐约间似乎还有另一道气息,以他现在的意识竟然无法触摸透,就好像那巍峨高山隐没在缥缈的云海之中。
不远处的爱丽儿感觉到了楚歌的变化,她心里莫名的来了兴趣,便将右手翻动,那把黑色罗伞与虚空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楚歌飞去。
楚歌抬起右手自如的接住这把来自爱丽儿的罗伞,他闭着眼朝爱丽儿说道:“我从来都是赤手空拳,尝试一下家伙在手的感觉也不错。不过弄坏了可不赔啊。”说罢,他就是全身贯力,运气体内的真气朝那名年轻男子疾驰而去。
那年轻男子讥笑一声,见楚歌竟然闭着双眼,在他看来无异于送死,还就拎着手中的铃铛轻轻摇动,然而只顷刻间,那携带的无与伦比的霸道气势就令他浑身冷颤不止,悍然的气息犹如狂风呼啸在身前一般,他刚要逃脱闪避却已经是不及,那黑色的罗伞已经是当头劈来。
强大的力量,如同奔雷一般的速度,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躲避,直接是被一伞打倒在地。那力量就好似被火车撞上,全身上下所有的骨头几乎是断裂开来,他趴在地上狂吐鲜血不止,手中的铃铛滴溜溜的滚去了别处。
因为是恶魔,所以楚歌不打算留情准备将他直接杀死以免后患,却也在这时爱丽儿瞬间就是出现在了楚歌身前,“等等,让我问问是谁派过来的。”
“哼,觉得我还能活吗?”那年轻男子咬碎牙齿,怨毒的看了眼爱丽儿和楚歌,然后就是自断了心脉。
伴随着这人的死亡,周围那浓郁的雾气渐渐开始变得稀薄了起来,那隐藏在雾海之中的景色也是变得清晰能够入眼。楚歌将手中的罗伞交给爱丽儿,他见这个家伙就这么死在了地上觉得事情可能要遭,“爱丽儿有办法将他的尸体处理了吗?”
爱丽儿目光阴晴不定,最终她将手一招,只见这具尸体上燃起了红色的火焰,转瞬之间就是化作了灰尘,便是连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唉……可能麻烦来了。”爱丽儿长叹一口气,然后未雨绸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