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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缘起商周——妲己篇(三)

之后,小烛来到了厨房做起了原身该做的事情:打水、做饭、烧火。就这样,小烛从凌晨一直干到了六更(上午八点左右)。

“哎呀……”厨房里的管事头子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他捶了两下左肩后,对着众人说了句:“忙完了,都去吃饭吧。”

“呼……”小烛呼了口气,没有动。因为,她太累了。小烛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禁感叹:到底是没有干过活的人呢,不知道以前的小烛究竟是这么过来的?

突然,小烛感觉到肩膀上受到了轻轻一击。有人拍了她一下。小烛抬起头来,一个中年妇女满含关心的看着自己。是厨娘王婶。

“丫头,咋了?咋不去吃饭呢?”王婶担忧地问。

“我没事。”小烛摇了摇头,慢慢地起身站了起来。

然后,小烛同王婶一起去了专供厨房人员吃饭的地方用了餐。

“嗯……王婶,我肚子不舒服,想去如厕。要不,您先回去?”用过餐后,小烛突然皱了皱眉头,双手捂住了肚子。

“那……那好吧。丫头,早点儿回啊。”王婶同意,但还是嘱咐了一句。毕竟大户人家规矩多,一会儿又该准备午餐了。可不能耽搁!

“嗯。”小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看着王婶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后,小烛慢慢地挺直了腰板,慢慢地朝着院子的南边走去。好像刚才肚子痛的人不是她。

确实不是。因为,方才小烛是装的。

其实小烛并不喜欢这样做,却又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她要完成苏妲己的夙愿。那么,她就必须去接近伯邑考或者苏妲己。但是,一个厨房里的丫头什么时候能够接触到贵公子或者千金小姐呢?若是不主动找寻时机,怕是永远都不能吧。所以,小烛这样做了。

走在路上,小烛大脑里不停的盘算着。

转眼间,小烛便来到了南院。

还真是景色优美呢!小烛看了看四周的风景:桃花盛开,绿草依依,柳条纤细,微风习习。柳条、细草、野花还有飘落的粉色花瓣随风摇晃飘荡,好不漂亮!

王婶说苏家小姐经常来南院,看来是真的。

看着远处的一对儿男女,小烛就知道,她来对了地方。因为,那对儿男女正是伯邑考和苏妲己。

远处的人并没有发现偷窥者,还是继续着刚才的事情。

一阵悠扬的声音响起。是埙声。那是伯邑考在吹埙。

伯邑考深情地看着对面的苏妲己,双眼含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对面的女孩儿,吹着手里的陶埙。微风吹来,掀起了他的衣角,增添了一丝飘逸却掩盖不了他的儒雅。

随着埙声的响起,对面的女孩儿缓缓的伸开了双臂。她是在跳舞。在埙声的伴奏中,她一会儿挥舞长袖,一会儿收袖下腰,不停地跳动着。好不轻盈,好不典雅优美。在飘落的粉色花雨中,男子吹埙,女子跳舞,构成了一幅画卷,一幅很朦胧却又美到极致的画卷。

想起苏妲己曾经说过的话,看着两人眼神和嘴角上挂着的笑意,小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原来这就是爱么?爱就是快乐,眼里只有对方么?

“怎么?羡慕了?”一个轻笑的声音在小烛耳边响起。

小烛猛地回头看去,一个熟悉的人站在眼前。是姬发。

“没有。”小烛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过,他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怀疑自己,所以就跟着来了?还是,只是巧合?小烛低头冥想着,没有再去看伯邑考他们。

“哦。不过……一个厨房里的烧火丫头来南院干什么?嗯?”姬发突然靠近了小烛,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了句。

“如果说,我迷路了,你信吗?”小烛看着姬发的眼睛说。然后她突然扭头看向了另一边。因为她发现姬发的眼神很犀利,好像能够看透她的想法。或者说,小烛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在他的面前说谎。

“哦?你觉得呢?我会信么?”姬发又向着小烛走近了一步。

“接近他们有什么目的?”视线转到了远处的两个人的身上,姬发又问了一句。

“我想做苏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烛直白而又坚定的说。这是她在路上盘算的结果。历史不能被改变,那么只能在殷商的时候去救伯邑考了。接近伯邑考的话,好像也不能跟着伯邑考去殷商。因为丫鬟是不能他跟着去的。那么只能接近苏妲己,做她的陪嫁丫鬟去殷商了。

“哦。为什么?别说什么是贴身丫鬟待遇好的原因。那么为什么不做我的贴身丫鬟?”姬发轻轻地托起小烛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笑着问。果然是自己的沁儿呢,真是单纯地把什么都表现在眼神里。

“当然不是。”小烛有些心惊,她推了姬发一下,从姬发的禁锢里挣脱了出来。她眼神晃了晃,视线迅速转向了苏妲己。他……他,他竟然能够知道我要说的话!

“我是想报恩的。”小烛低下了头,不敢看姬发。她攥了攥衣角,使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

“我八岁那年,家里发了饥荒。在逃荒的路上,爹娘走散了。而我一个小女孩儿又没有能力找到吃的。在我最后饿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是苏小姐救了我。所以我想做她的贴身丫鬟。我想报恩。”

小烛编了个故事。暗自庆幸,辛亏阎恒在吐槽他从人间看的故事千篇一律时,自己听到了那个故事并记了下来。不然……难道要泄露身份?

“呵呵……”姬发轻笑一声。这个故事还真是意外的熟悉呢?这个是他听到的第几次好心小姐救丫鬟的故事了?不记得了。不过,这却是第一次不是在说书的那儿(上辈子)听到的呢!

“可以。不过,得做我的丫鬟。”姬发没有揭发小烛,同时他同意了小烛的请求。不过,他提了个条件。

“什么?”小烛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姬发。他是什么意思?什么丫鬟不丫鬟的?小烛没有理解。

“我可以让你做苏家小姐的贴身丫鬟。不过,前提是你得先贴身侍候我一个月。好好考虑哦。……给你十个数的时间。”

姬发又解释了一遍。同时,他转过了身,背对着小烛,往回走了。

“一……”姬发迈了两步,同时微微举起右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什么?要自己做他的丫鬟。小烛有些呆愣。直直地盯着姬发的背影。

做他的丫鬟么?不,他太危险。一不小心会暴露身份的。可是……没有他的帮助的话,自己怎么接近苏妲己……

“六、七、八……”姬发还在数着。

看着渐渐走远的姬发,小烛最后一咬牙,快步追了上去。

“十。”姬发数完了最后一个数。突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我同意。”小烛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气喘吁吁。看来,这个身体的体质还真是不行呢。

“那么,你好,我的贴身丫鬟。”姬发回过头来,看着小烛突然笑了。笑的好像冬日里的太阳,像是盛开的向日葵,使得小烛的眼神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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