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同西宫娘娘一齐来的,等他们落了坐随着父王的一声坐大伙便都坐了下来。
“今天是家宴都别太拘谨了,元禄,去。”
略显富态的元禄笑眯眯应了下来,只见她双手一拍便有一群歌姬抱着各式的乐器从俩侧款款而来。
乐曲选的多是喜悦的,我听着只觉得困倦。
乐曲过后便是戏曲,咿咿呀呀的唱着些什么,据说曲目是由东宫定下的,皆是父皇的喜好。
李毅时不时给蔚琳夹一筷子菜,蔚琳却未给李毅夹上一块,许是觉得家宴上众人看着不好抢了我的风头,我却是无所谓反正又不夹我碗里的。
听了几个戏曲后天色已经很晚,便见元禄往露台方向走去,不大一会便见烟花朵朵,异常美丽。
有人提议说由再坐的几人表演几个曲目添趣,却又谁也不想当这头目,推着推着竟推到了我头上。
我哪里会什么才艺表演,乐曲嘛一窍不通,作词吧又没那才华,书画吧实在上不得台面,本想推脱算了,可父皇竟是允了。
无奈之下突然想到幼时所学的舞蹈,便拉了啊硫给我吹奏。
啊硫用的是埙,吹奏的是她当时她为我所做的那首明月曲。
年月隔的久了我也不大记得舞步,只是随着记忆来,那件绯色长裙随着我的动作一圈一圈淡开,裙上的牡丹一朵随着一朵盛开,那裙摆的蝴蝶上下抖动犹如活了一般。
明明是冬日随着这一舞我却是微微有些出汗,我晓得我跳的不好,但衣裙却是为我增色不少。
等我回了坐李毅盯着我看了一会,我瞪了回去他便转头同蔚琳说笑去了。
“菲偌这舞跳的不错,该赏。”父皇刚说完便递了个眼色给了元禄,福态的元禄刚从露台回来还有点喘便有往我这边走来。
我接了檀木盒也没看便递给了啊硫回头冲父皇福了个礼“儿臣多谢父皇。”
“这是菲偌应得的,你身边那丫头吹的不错,不过这曲我还从未听过,这曲子名是?”
“曲子是啊硫幼时自创的合着不过吹过俩次,父皇没听过也属正常,曲子名是明月曲。”我笑答。
这话显得有些突出啊硫,可这却是实话。
“明月曲,明月曲,菲偌自己出彩连身边跟着的人也出彩,该赏该赏。”
我听着这话有些脸红,啊硫出彩不错,我却是个实在的半吊子,今儿可是托了啊硫的福,那舞蹈也是啊硫的杰作。
才走回父皇身边的元禄又走了过来,啊硫接过后朝父皇一跪口中说道“谢陛下赏赐。”
我瞧着父皇今儿特别高兴,啊硫才跪下便被叫了起来。
啊硫将俩个檀木盒抓着然后退到了我身后,宴会照旧。
我献了舞后陆陆续续又有几人展示了才艺宴会也接近了尾声。
昭容娘娘退下后便没人上场,这尾声终是到了。
“琳儿,上来。”东宫慈祥的朝蔚琳招了招手,蔚琳乖巧的上了前头。
父皇从东宫手中接过锦盒然后给了蔚琳,便让蔚琳退了回来,虽说没有说些什么但态度却是很明显,皇家的第一个孙儿谁不重视?
等宴会散了,陆陆续续有几位娘娘分别给我和蔚琳递了礼,让我们日后有空去找她们聊聊,我一一应下。
等出了宫仍同来时那样,我与啊硫一起,李毅与蔚琳一起。
上了马车啊硫便将父皇给的檀木盒打开,里头是一方暖玉,巴掌大小,触之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玉。
给啊硫的那一檀木盒里放着的是一衣服挂件,用的材料是细细的金丝,百来条金丝组成的一个镂空金球,小小的却非常精细,外头还用金丝编了几个花样,也不知谁的手竟这般巧。
球里放了些香料味道很清淡,明明是粉末状怎么动也未漏出一点。
圆球下方又别了几个流苏,啊硫瞧着就很喜欢,我见她欢喜便从她手中拿过系在了她的腰间。
“这香料闻着便知是上等东西,据说只是一点点便可用很久,这可真是好东西。”
啊硫把玩着那小物件如是说。
“你要是喜欢我看那几位娘娘送的东西不乏这些小玩意,你看中哪个便拿去。”
啊硫先是笑笑后又摇了摇头“我有这个就够了,拿那么多也没什么用。”
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邹了邹,继又舒展开来,笑的没心没肺的。
“你呀,回去挑一个给逸儿,想来她也会喜欢这玩意。”
今天多亏了逸儿做的裙子,若不然还不知如何,啊硫点了点头,这事便这么盖过了。
等到了太子府我也没同李毅说什么便回了住所,今天一天实在是有些累了,啊硫为我散了发鬓我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