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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色亮光

这是什么意思,我指天花板是想告诉你们凶手是从天上潜入的,你指天花板是要干什么?

浩然见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微微笑了笑,说到。

“你在说凶手用热气球或降落伞潜入别墅的时候,可别忘了,这是月明市的几月份。”

“几月份?这跟月份有什么关系?”

浩然这么一说,将我的脑子弄得更晕了,只见他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伸手拉了拉被风吹得四散的窗帘,轻声说到。

“从每年的十二月开始,因为昼夜温差逐渐变大,月明市的夜晚会刮起非常大的夜风,有时候风力甚至能够达到六七级,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四月份。在大风的影响下,无论凶手是使用热气球,抑或是降落伞,他都没办法准确地降落到孙忠国的别墅楼顶,也就是说,从空中潜入别墅,如果在其他时候,这种手法是可行的,但在三月初,是绝对行不通的,因此,你的第一个假设就是错误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我都能想到的东西,为什么浩然会没想到呢,他肯定是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但因为它是错误的,所以才一直没说出来,对嘛,这样才对嘛,这样才对嘛。

浩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到。

“除此之外,凶手模仿孙忠国的字迹,给许韵留下一张留言条,让她到家后再去购买凶器,这也是不太符合常理的。要完全临摹一个人字迹,必须进行长久的,多个不同文字的练习,从我们对别墅的搜查结果来看,孙忠国并不像是会把公司事务带回家处理的人,也就是说,即使有蒋玉在别墅里给李牧之做内应,她也拿不到多少孙忠国的文字照片,李牧之也就不可能会临摹出足够以假乱真的字迹。就算许韵不爱孙忠国,但他们从结婚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三年了,三年时间,不可能会连自己丈夫的笔迹都看不出来。况且那些东西又是利器,许韵只要看出字迹有一点不对的话,肯定就不会出去买了,而对于许韵在购买凶器时,露出高兴的神情,你也没有解释清楚。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凶手等许韵服下安眠药睡着后,把她抱到客厅中吊死的手法也是错误的,许韵的尸检报告中指出,在她的胃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安眠药的残留成分,也就是说,她在上吊之前,根本就没有吃过安眠药,她是在意识清楚的状态下,主动,或者被动上吊自杀的。”

浩然这么一说,我的心情更是沮丧到不行,毕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否定,任谁都会觉得失落的吧。

浩然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推论错误重新好好思考一下就行了,你不会被我这么一说,就准备放弃治疗了吧?”

说完,便兀自笑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怼回去,周队长突然开了口,他愣愣地看着浩然,奇怪地问到。

“浩然,你刚才为什么会将李牧之代入到这个场景中呢?难道你觉得,李牧之是这个案子的凶手?”

闻言,浩然只是摇了摇头,他直直地看着我,说到

“轩子,如果我说李牧之就是这个案子凶手,你相信我吗?”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师姐先摇了摇头,颇为疑惑地说到。

“不可能吧,李牧之怎么会是凶手呢,他的不在场证明也是比较的充分的哎,而且他的身高是一米八一,怎么都不会是监控中,扔掉那个东西的人吧?”

浩然仿佛没有听到周队长和沈师姐说的话一样,他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就像个充满求知欲的孩子似的,渴望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突然想起浩然之前跟李牧之道别时,那双突然睁大的双眼。

“我信!”

听到我肯定的回答,浩然轻轻点了点头,笑了笑,开口说到。

“孙忠国的尸体被砍成了碎肉,许韵的尸体却是完好无损的,所以凶手和孙忠国之间,有着非常深的仇恨,这点是错不了的,也就是说,凶手绝对就在老周圈出来的这三名嫌疑人当中。仔细分析一下这三名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首先,杨雅欣的不在场证明是最有力的,有人证有物证,完全就没有作假的可能。范文慧的不在场的证明不太清晰,只有人证没有物证,但因为可以给她作证的人非常多,也可以算是比较有力的证据。而李牧之的不在场的证明是最暧昧的,孙忠国被人杀死时,他说自己在乡下老家,但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外,没有谁能证明他说的话,这是其一,其二,购买车票的证据也很模糊,我以前也去乡下查过案子,那些车站对售票管理得并不严格,他们只需要一张身份证和钱就可以了,如果是李牧之提前从乡下回来,然后让他弟弟用他的身份证去购买车票,这不是就把他的不在场证明完善了吗?我们能排除这个可能性吗?”

周队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浩然又接着说到。

“除了不在场证明外,蒋玉和李牧之是情侣这点也非常值得怀疑,除了小区业主,任何人都没办法单独进入龙吟小区,在这种情况下,凶手依然清楚孙忠国和许韵的一举一动,了解他们的日常作息习惯,而蒋玉又恰好是孙忠国别墅的保姆,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如果蒋玉进入别墅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孙忠国的一举一动,然后把这些信息汇报给李牧之的话,那凶手能知道这一切,也就不奇怪了。还有一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去找蒋玉那晚,李牧之是因为收到了蒋玉的信息,才会到她家里来的。”

“嗯?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师姐抬手拨了拨眼前的刘海。

“如果你的推断正确的话,李牧之肯定是要避免我们发现他和蒋玉是情侣这个信息的,要不然,我们很容易就会猜到蒋玉进入别墅的目的,就比如现在这样。如果蒋玉真的发了信息给李牧之,那李牧之是绝对不可能来找蒋玉的,就算要来,也得等我们离开以后,可李牧之并没有任何躲避我们的意思,反而主动将自己和蒋玉是情侣的消息告诉了我们,这不是有些违反常理吗?”

“那是因为,这个凶手可是李牧之啊。”

浩然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头,直愣愣地看着我。

“轩子,吴平伟死了。”

“啊?”

我一愣茫然地看着他,我们不是在谈案子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吴平伟,这个吴平伟又是谁?

沈师姐也是一脸发懵地看着他,浩然没有解释,只是直直地看着我,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只好开口说到。

“唔,这个吴平伟是谁?我们不是在聊案子吗?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吴平伟?”

见我说话,浩然突然欣慰地笑了笑,他转过头,看着窗边随风律动的浅蓝色窗帘,徐徐说到。

“我们昨天和李牧之聊了近一个小时,他对我们提出的很多问题都对答如流,甚至连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也就是说,他早就猜到我们会问什么了,这就满足了我之前推理的第一点——凶手是个非常聪明且谨慎的人。为了让他露出破绽,我故意说了两个他可能没想到的东西。第一,许学武死亡的事情,如果李牧之不是凶手,他肯定不会认识许学武的,普通人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死讯时,肯定觉得奇怪,然后问这个人是谁,就比如刚才轩子的反应,可李牧之的第一反应却是‘你们不会是怀疑,是我杀了这个人吧’,这也就是说,他肯定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

“等一下,浩然,李牧之说到是‘你们不会是怀疑,是我杀了这个许学武吧,这个人我都不认识,怎么会去杀他呢’,考虑到我们是警察的缘故,他这么说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当警察找上门,告诉他有人死了的时候,他肯定会觉得,是警察怀疑他杀了那个人才会来找他的,这样的话,第一反应是说自己不是凶手,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这并不能证明,李牧之就是凶手吧。”

“说的没错老周,从李牧之对这个问题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猜到我会问他许学武死亡的事情,所以他的答案中规中矩,并不能看出什么,因此,我才放出了第二个问题。”

浩然神秘地笑了笑,接着说到。

“李牧之回答完后,我说了句‘问题虽然不是个好问题,不过你给的答案,却是个好答案呢’,听到这句话时,李牧之表现出了明显的惊讶,他以为自己露出了马脚,但其实,这句话本来就是我诈他的,我想告诉他,我已经从他的回答中猜到了些什么,结果李牧之还真的上当了。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厉害,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表情失控,我根本就不敢确定我之前的猜测。李牧之很聪明,真的非常聪明,但聪明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他们都有着极强的控制欲,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像导演一场电影一样,凭自己的兴趣,主导着整个案件的发展。目前看来,李牧之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就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一样,控制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也许在他眼里,我们不过是几个可笑的跳梁小丑罢了。”

“啊?”

沈师姐拧紧细眉,不明所以地看着浩然,浩然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到。

“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之前问过你们,凶手将许学武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外的意图是什么。”

“记得啊,不过这个问题,我们并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嘛,而且我想问的是,李牧之是怎么掌控我们的一举一动?浩然,你会不会说得太夸张了?”

浩然默默地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沈师姐,轻轻摇了摇头。

“要掌控他人的行为非常简单,只需要告诉他该怎么做就行了,这就好比设计一个游戏,设计者只需要做出一个主线,然后搭配一些可有可无的支线,就可以预测玩家到底会怎么玩这个游戏了。从头到尾,李牧之就像个游戏策划一样,控制着这个案子的所有走向。将孙忠国的手指做成侮辱警察的东西,丢弃到垃圾桶里,然后让许学武大喊大叫,使这个东西被小区业主发现,并且拍照传到网上,通过公众舆论,迫使省公安厅立下十天之内破案的军令状,这都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杀死许学武后,将他的尸体不加掩藏地扔到安渡区,好让我们能及时发现,然后借此推断出他离开别墅的手法,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他知道我们想不出他躲避监控的办法,所以他一直在故意透露着某些信息,‘帮助’我们侦破这个案子。让我们知道他和蒋玉是情侣更是如此,如果他昨晚没去找蒋玉,等我们找他调查情况的时候,肯定不会问他和蒋玉是不是男女朋友的问题,就算以后我们发现了这一点,时间上恐怕也来不及了。他就像是个热心的观众一样,一直,一直都在帮助我们,也一直,一直都在挑衅我们,就连三月十二号的婚宴也是这样。他知道我们在三月十二号就要结案,故意挑这一天来结婚,就是想要告诉我们,凶手就站在你们面前,甚至连跑路的日子都告诉你们了,可你们就是找不到关键的证据,没办法抓住他。是啊,在我们被这个案子弄得焦头烂额,彻夜无眠的时候,他就像个观看喜剧电影的观众一样,对着我们肆意哈哈大笑,摇头感叹我们是多么的可怜,彻头彻尾,他都在控制着我们,然后戏耍着我们。”

浩然的话让我们陷入了一阵深深的沉默之中,仔细想想,他说的不无道理,李牧之本可选择将许学武碎尸抛弃,借此延长我们发现尸体的时间,但他却将尸体整个扔到了安渡区,也正是因为许学武的职业,我们才猜到了他离开别墅的手法。故意将自己和蒋玉是男女朋友的消息告诉了我们,让我们根据蒋玉在孙忠国别墅工作这一点,猜出他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依然找不到他进入别墅的方法,李牧之真的就如同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把一切都计算得死死的,让我们深陷其中,无法逃脱。

“浩然,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周队长才开了口,他愣愣地看着浩然,似乎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可浩然只是愣愣地看着那浮起又沉下的窗帘,过了半响,才沉沉地叹了口气,满是疲惫地说到。

“我也不知道,在想到这一点后,我的思维就变得混乱了起来,查了这么多年案子,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有趣的对手,但我却对他束手无策。就算知道李牧之是凶手,我们也毫无办法,找不到他进入的别墅的手法,我们就找不到他是凶手的证据,他一定是找到了监控的某个漏洞,才会把自己伪装成毫无踪迹的样子,但这个漏洞,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说着说着,浩然便慢慢佝了下去,眉头锁的紧紧的,嘴里连续不断地小声重复着“是什么呢”,周队长一愣,轻声说到。

“浩然,要不然,我去跟踪李牧之试试?”

闻言,他慢慢抬起了头,死气沉沉地说到。

“没用的,周队长,李牧之肯定不会再露出一丝马脚了,他已经知道我猜出他就是凶手了,为了防止玩火自焚的状况发生,在剩下的时间内,他肯定会十分谨慎的,我们跟不跟踪都没用的。”

“那,总要试试吧,万一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浩然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可是,我们只剩下三天了啊,这……”

“老周,我们不是只剩下三天,我们是还有三天,这个案子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我们只需要找到李牧之进入别墅的方法,就差不多可以结案了。三天找一个答案,应该是没多大难度的,就这样吧,都回去睡一觉,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说是这么说,可浩然的语气里充满了颓废,仿佛回到了我们之前喝酒时,他跟我抱怨SeekDecryption变成SeekDerailed的那天,不对,他的语气比那个时候还要消沉,仿佛整个世界都晦暗了起来,所有的亮光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无尽的灰。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下的浩然,他就像是一摊死水似的,阴暗而又绝望,以前无论他有多失落,我也能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他对未来的强烈信心,但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一点也不剩了。

浩然他真的。

害怕了吗?

“小夕,你准备去哪里?”

周队长在接到张局的电话后,就先回警局去了,沈师姐还在放假中,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就跟她一起在街上游荡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也许呆会儿要去医院看看依依,怎么了沈师姐,你……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沈师姐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行吗,你陪我走一走,呆会儿你再去医院看依依,这几天一直在忙孙忠国的案子,不是警察局就是事务所的,好久都没有出来走走了,反正我帮你和王浩然查这个案子,连报酬都不要,你总不能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吧?”

沈师姐转过头来看着我,小脸红扑扑的,莫名给她增添了几分可爱的气息,看着沈师姐一脸期待的样子,总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只好点了点头,说到。

“那就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嘿嘿!”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班还是天气寒冷的缘故,街上的行人稀稀散散的,偶尔出现几个,也是戴着个大口罩,急匆匆的赶着路,速度快得让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我渐渐想起了李牧之说过的话,他说这个城市太快了,让他根本就无所适从。他说这话时,究竟在想什么呢,会想到他杀死孙忠国时,沾满鲜血的双手吗,会想到在他怀里,慢慢闭上双眼的宋丽云吗?

我脑海里倏忽涌现出一个奇怪念头,如果在当时,孙忠国能因为宋丽云的事,得到一个公平的审判的话,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了?不对,应该要更早一些才对,在他强奸范文慧的时候,甚至更早一些,在他“杀死”杨雅欣的父亲之前,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话,那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杨雅欣或许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学者,范文慧也会对生活充满着美好的希望,宋丽云也可以幸福地和李牧之生活下去了。

但这个世界,恰好就是一个没有如果的世界。

看着身旁的沈师姐,我突然想起她之前说的话。

帮助一个坏人,去抓一个杀死他的坏人,我们算是坏人吗?

我们是坏人吗?

“小夕?”

听到沈师姐的声音,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她正在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沈师姐说到。

“小夕,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表情有多难看啊。”

“嗯?有多难看?”

“就是,这——样的难看!”

说着,她迅速把眉毛拧到了一起,一上一下,歪歪扭扭的,样子说不出的滑稽,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沈师姐也笑了起来,她看了看有些阴郁的天色,忽然说到。

“小夕,要不然,我们去学校看看吧。”

月明市国防大学就在前面不远处,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逛到这个地方,看着略有些熟悉的街景,我蓦地想起了曾经学生时代经历过的事,翻越的围墙,争执的球场,穿白衣的女孩,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慢慢划过。

看着沈师姐一脸期望的模样,我只好点了点头,得到我的允诺后,沈师姐突然“耶”地欢呼了起来,差点没把旁边的路人给吓得一个踉跄。看着旁人纷纷向我们投来奇异的目光,我有些尴尬地拉了拉沈师姐,她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对我吐了吐舌头,拉起我的手,俏皮地说到。

“我们走吧,小夕。”

今天正好是周末,学校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远没有我以前上学时那么热闹,估计是趁着休息时间,出去外面改善伙食了——这也没办法,毕竟食堂里的菜实在是太难吃,时不时还能见着一两个奇葩到不行的菜,简直就是学校的一大败笔,也不知道现在改善过来没有。

我和沈师姐慢慢地在操场上走着,猛地看见不远处有三个男生,正提着酒瓶大声唱着什么歌,仔细一听,好像是草蜢的《失恋阵线联盟》,只可惜这个嗓音,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尴尬,调子跑得不知道能绕银河系多少个来回,典型的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中音唱不准,要不是知道这首歌的歌词,我还以为他们是在念什么咒呢。

听到声音,一旁的沈师姐突然笑了起来,伸手在我的额头的上拍了一下,说到。

“你以前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大晚上的在操场上唱这首歌啊,还有,你这个家伙也太高了吧,本来想摸你的头的,没想到竟然都够不到,老是被你摸头,今天想摸回来都不行呢!”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沈师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对哦,我倒是忘了,你这个家伙,可是在大二的时候就把人家依依给骗到手了,哎,真是好白菜都被猪给拱了哦。”

这叫什么话,我和依依是情投意合彼此喜欢好吗,什么叫拱?

“对了小夕,你还记不得记得我大四生日那天,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啊?”

沈师姐聊天话题的跨度也太广了吧,怎么就突然聊到你的生日礼物了。

我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八音盒吧,嗯,好像还挺大的,大概有这么大呢。”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了几下,沈师姐又笑了笑,说到。

“那你记不记得,里面的歌是什么歌呢。”

“什么歌?”

我挠了挠头,这个我倒是记不太清了,当时就是觉得那个八音盒好看才买的,恰好沈师姐过生日,就把这个当成礼物送给她了,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

看着沈师姐一脸期待的模样,我只好皱紧眉头,仔细地想了起来,猛地又听见那三个男生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我愣了愣,对沈师姐说到。

“《卡农》。”

“原来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沈师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随后轻轻笑了笑,接着说到。

“这个八音盒,我一直都好好收藏着的呢,没事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听一听,有心事的时候,也会拿出来听一听,总觉得听着这首曲子,心里的烦恼就会慢慢消失,还真是挺神奇的呢。”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沈师姐,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沈师姐突然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问到。

“小夕,你知道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吗?”

“唔……”

不是吧沈师姐,那就只是首普通的曲子而已,你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沈师姐似乎早就猜到我答不出这个问题,颇有些悲凉的叹了口气,说到。

“这个曲子的作者是个德国人,在他小的时候,因为战乱而流浪到了英国,被一个在教堂里弹琴的琴师收养,于是这个琴师就教他弹琴,他对弹琴特别有天赋,很快就成了一个技艺精湛的琴师。在他们旁边的镇子上有一个女孩儿,她也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孩儿,自从到教堂里听了他弹的曲子后,就爱上了他。那时候,很多有钱有势的人,都纷纷上门向这个女孩提亲,但都被她拒绝了,因为她心里只装着这个男孩。女孩子嘛,都比较害羞,她也不好意思开口向男孩表白,后来她就找了个理由,说自己热爱音乐,想找这个男孩拜师学艺,男孩当然是很开心地收下了这个徒弟,但女孩儿的目的并不是钢琴,所以她学了一段时间,依然弹得很烂,就被男孩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责骂,虽然女孩觉得很委屈,但还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希望男孩有朝一日能明白她的心意。”

沈师姐,你这是……

“终于有一天,男孩对女孩说‘你走吧,你真的不适合弹钢琴,你根本就不喜欢弹钢琴’,女孩听后非常伤心,她对男孩说‘不要说我不行,半年后,我一定会拿到镇上钢琴比赛的冠军的’。离开教堂后,女孩每天都在刻苦地练习钢琴,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在那一天,女孩参加了镇上的钢琴比赛,没想到真的拿到了冠军,她兴奋地握着奖杯,想去找男孩表露心迹,但当她回到教堂时,才发现男孩早已不在了,那时候正直战乱,男孩被征去打仗了,女孩知道后说‘好,那我等他回来’。就这样,女孩一直等了男孩三年,在这期间,镇长的儿子看上了这个女孩,他当然清楚女孩心里只有那个琴师,所以就让人从前线运回来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告诉女孩,这就是那个男孩。女孩以为男孩真的死了,就趴在尸体上哭了三天三夜,在第三天的夜晚,女孩回到了当初与男孩相遇的教堂里,然后,她割腕自杀了。”

说到这儿,沈师姐的声音渐渐有些颤抖了起来,我微微觉得有些奇怪,正想开口,她又接着说到。

“其实那个男孩并没有死,他在那个女孩离开后,渐渐明白了她对自己的心意,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女孩。当时他写了一首歌,准备把它当做求婚礼物送给那个女孩,这首歌就是《卡农》,不过当他只完成了三分之一时,就被招去打仗了。在战乱中,他经常都会想起曾经在教堂里,教女孩弹琴的日子,也就在这样的怀念中,他完成了《卡农》剩下的三分之二。在女孩自杀后的第二个月,男孩终于回到了村子,他从村民口中的知道了女孩拿到钢琴比赛冠军的事,也知道了女孩的死讯,他嚎啕大哭,找到了女孩的家人,问他们女孩葬在哪里。随后,在一次礼拜中,他召集了他们村子和女孩镇上的所有人,然后,他坐在钢琴前,流着泪,弹奏出了这首名为《卡农》的曲子,这也就是这个曲子背后的故事。”

沈师姐说完,泪水竟然慢慢流了下来,我一惊,下意识地就想伸手去帮她擦拭眼泪,沈师姐却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我,问到。

“小夕,为什么每一件美好的事物背后,它的故事永远是那么残忍呢?”

“为什么?”

我愣愣地看着沈师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沈师姐又笑了笑,自嘲似的说到。

“那是因为,只有悲伤的故事,才会让人无法忘怀啊!这些故事的作者真是讨厌呢,生活已经是这么不美满了,难道在故事里,也不能让主人公有个美好的结局吗?”

说到这里,沈师姐早已泣不成声了,见她这幅样子,我突然很想张开双臂抱住她,脑海里却猛地想起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我打了个寒颤,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夕,其实这首歌,我也会弹哦,要不要我弹给你听听?”

“啊?”

我不太明白沈师姐究竟在说什么,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一阵白茫,我一愣,抬头看了看天空。

竟然下雪了?

“其实这段音乐的指法很简单呢,它是这样的……”

说着,沈师姐渐渐抬起了双手,她嘴里轻轻哼起这首曲子,悠扬的歌声,就像是夜风一般,轻抚着她的秀发,随着音乐,她的手指也动了起来。飞舞的雪花渐渐染白了她的头发,细若葱白的手指也被冻得通红,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甚至连歌声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她却丝毫都不在意,在这一瞬,她就像是个雪白的精灵,在这梦幻般的冰天雪地中,轻轻哼唱着这首动人的歌谣。

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我看着一脸微笑的沈师姐,突然很想哭,却又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只是觉得有一种奇怪的压抑感在笼罩着我,让我无法逃脱。沈师姐猛地一颤,便停了下来,她转过头,直直看着我,笑了笑,轻声说到。

“小夕,你知道吗,其实这首歌在钢琴中的弹法,也跟故事是一样的,两只手靠近,远离,又靠近,又远离,曲中终于相交了,可是马上又一次地分开了。一个声部的曲调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依次出现相同的旋律,交叉进行,互相模仿,互相追逐和缠绕,直到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才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就像两个人至死不渝的爱情一样。这样的故事,即使不能让人铭记,但它却能让人感到幸福,而能够让人感到幸福的故事,才是真正的故事啊!”

沈师姐说着说着,泪水又慢慢地流了出来,在这一刻,我猛地听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摔了下来,掉落在自己的心里,摔得粉碎,心房里满是玻璃碎片,在雪地里反射着苍白的光芒。我很想伸手抱住她,可我始终不敢这么做,我害怕事情会发展到那天的地步,看她在寒风中颤抖不已的身影,我只能脱下自己的衣服,还没给她披上,沈师姐忽然开口说到。

“走吧,小夕,我们回……”

话还没说完,沈师姐突然止了声,她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她双眼一闭,猛地就向一边栽去,我一惊,连忙伸手抱住了她。在我伸出手的一刹那,沈师姐似乎咧开嘴笑了笑,但很快,也就没什么反应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原来她早就病了,只是一直强撑着而已。

真是个笨拙的女孩儿啊,笨得让人揪心,笨得让人凝噎。

把沈师姐送到医院时,刘晓琦正好在值班室值班,见我一头大汗地抱着沈师姐冲进来,估计是以为我们又碰见什么大事情了,连忙扔下手里的手机,慌慌张张地对值班室叫到。

“华医生,华医生,你快过来,叶大哥又来了,赶紧准备手术!”

刘大炮,你这家伙到底怎么教你妹妹的,什么叫我又来了?不过这嗓门,倒还真是和你有得一比。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刘晓琦,颇为无语地说到。

“手术就不用了,不过她发烧有些严重,你们还是快给她看看吧。”

刘晓琦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便查看起了沈师姐的状况……

坐在床边,看着沈师姐熟睡的模样,总觉得这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孩儿,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恐怕没有谁会在那么大的风雪里,凭空弹奏一首用嘴哼出来的曲子吧。不过沈师姐大概也不算是柔弱,毕竟她这样的女孩儿,论拳脚功夫,怕是没几个人能打得过她。

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想起她在雪地里对我说的话,那天她在依依病房里说的话也是,它们就犹如一汪涓涓的细流,慢慢地填满着我的脑海,我突然很想笑,却又一点都笑不出来,反而有一种悲伤的情绪慢慢充斥着我的心房。看着沈师姐一脸憔悴的模样,总觉得心里疼得厉害,我伸手拨了拨她的刘海,这才发现,即使在睡梦中,沈师姐依然皱着细眉,似乎是在担忧着什么,轻叹了口气,我摇了摇头,正想伸手帮她拉拉被子,病房外的门,却被人轻轻推开了。

“原来是这个姐姐啊。”

刘晓琦忽然走了进来,她看了沈师姐一眼,有些奇怪地说到。

“这个姐姐好像在昨天凌晨的时候,偷偷进入过依依姐的病房,当时我们看监控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个小偷呢,把我们一群人都给吓得不轻,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个警察。”

我一愣,脑子里突然冒出些什么。

“小琦,那天晚上,不是你来病房里给我披上羽绒服的吗?”

刘晓琦闻言一愣,问到。

“什么羽绒服,叶大哥,你不是忙案子忙糊涂了吧。”

我突然想起,在三月七号那天,沈师姐身上穿的正好就是一件蓝色的羽绒服,而那晚我身上披着的,也是一件蓝色的羽绒服。

难道说,那晚沈师姐在离开后,又悄悄回来过,她肯定知道我会守在依依的病房里,因为担心我晚上着凉,才会悄悄走了回来,把羽绒服盖到了我身上后,又一个人顶着夜风,默默的走了回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感冒的?

沈师姐,不,菲儿,我这样一个人,真的值得你为我做到这样一个地步吗?

“哦,对了,叶大哥,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说到这儿,刘晓琦得意地笑了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笑着说到。

“今天早上,我给依依姐擦脸的时候,发现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呢!”

“嗯?”

我一愣,急忙站了起来,死死地抓住刘晓琦的手,急声问到。

“小琦,依依现在怎么样,她醒过来了吗?”

“哎呀,叶大哥,你急什么啊。”

刘晓琦连忙甩开了我的手,把头别向一边,脸色红得像熟透的樱桃似的,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看了她一眼,刘晓琦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到。

“叶大哥,依依姐并没有醒过来,她只是动了动手指而已,不过照这个情况看,应该近期就会苏醒过来,你不要太担心啦,等她醒了,我肯定第一个通知你,你就放心吧。”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关心则乱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刘晓琦笑了笑,突然板起了脸,严肃地说到。

“叶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们虽然很忙,但身体也同样重要啊,案子拖一天又不会死,但身体拖一天问题可是很严重的,这个姐姐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到医院里来,华医生说,要是再高个一度半度的,这个姐姐的情况可就危险了,真是的,你们到底是在查什么案子,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

刘晓琦的话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根本就没有勇气去向她解释什么,只得愣愣地看着熟睡的沈师姐,想着她曾经为我做的事,心里颇有些心疼,这个女孩欠我的,恐怕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不知为何,我又鬼使神差般地想到了案件中的那个问题,看了看一脸嗔怪的刘晓琦,我轻声说到。

“小琦,你知道监控的漏洞是什么吗?”

“监控的漏洞,什么鬼?”

刘晓琦满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想了想,又接着说到。

“如果有人悄悄进入某个房间,却没有被其他人看到过,监控也没有拍到过他,这样的话,你觉得他是怎么进去的呢?当然,那个房间没有地道,监控视频也是正常的,没有被人修改过。”

“嗯……从通风管进去吗?”

通风管?这恐怕行不通吧,毕竟墙壁上也没有痕迹呢。

我摇了摇头。

“嗯……从窗户进去呢?”

我还是轻轻摇了摇头。

“嗯……难道是从天上,用降落伞飞下来的?”

我靠,小琦,你也太厉害了吧,我想了那么久才想到这个地方,你随便嗯嗯几声,居然就想到这里了?你要不然从医院辞职,来跟我做警察好了。

脸上隐隐约约有些发烫,我抬起手,故作老成地清咳了几声,摇了摇头。

“嗯……嗯……哎呀,叶大哥,你也太狡猾了,自己想不出来,还想要我帮你想,我只是个小护士哎,你们这么多人都想不到,我能想得到吗?”

刘晓琦嘟着个嘴,忿忿不平地看着我,见被她识破,我只好苦着脸笑了笑,她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到。

“我说你们也真是笨呢,华医生告诉我说,看病的时候呢,一定要多问问病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反复地仔细问几遍,然后把这些症状综合起来,就能知道病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了。破案也是一样嘛,你们多调查一下,多了解一些,然后把这些东西综合起来,不就能找到问题的答案了吗?”

我一愣,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案件调查记录,我们已经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了,监控,证词,保安,通话记录……

桥豆麻袋,通话记录?

之前所有的推理中,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把通话记录考虑进去,在三月二号那天,许韵拨打过孙忠国的手机,孙忠国也打过许韵的,可是有一通电话并没有接通,许韵会跟孙忠国说什么呢?孙忠国又为什么又没有打通呢?

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一次次地划过,就像是一根细线一样,它明明就在那里,可我却始终抓不住。

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大哥?叶大哥?你怎么啦?”

我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刘晓琦正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对她说到。

“没什么,小琦,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有什么事?喂,你这是在给我下逐客令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里,刚才恍惚间,我还以为到了浩然的事务所里呢。

我有些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刘晓琦嘟起了嘴,气呼呼地说到。

“哼,我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等一下,小琦。”

我只好连忙拉住她,急声说到。

“小琦,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案件的问题,有些走神,你别见怪,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些她,我有事,得先回去一趟。”

“喂,你这个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刘晓琦气呼呼地双手叉着腰,随即摇了摇,叹息地说到。

“算啦算啦,谁叫我人好呢,对了,这个姐姐叫什么啊?”

我一愣,缓缓说到。

“她叫菲儿,沈菲儿,我都叫她菲儿的,你就叫她菲菲姐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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