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北堂凝悦暗自运气,脚步微微错开,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你们敢冒用阎门的名声,竟然不知道本座是什么人?”清冷如碎玉的声音在房间内清晰缓慢的响起,黑衣男子慢慢转过身体。
北堂凝悦脑袋里迅速的思索一边,眼睛猛地瞪大,“你是阎门门主?”
江湖中关于阎门的传说很多,但是关于阎门门主的却寥寥无几,因为见过阎门门主的人几乎都死了。
由此大家推测,阎门门主必然是一个武功已至化臻的绝世高手,这样的高手,多半是耋耄之年的老人。
但是眼前这个……
北堂凝悦暗自吸口冷气,这样年轻的一个人却拥有这样黑暗惊人的气势,若他不是阎门门主,那阎门门主该是何等厉害!
看来他们枫叶山庄,这次是惹上大麻烦了!
君夜炎冷冷的看着她,也不说是或不是,“东平郡守说你手里有阎门的阎令,拿过来给本座看看。”
北堂凝悦冷哼一声,身为锦衣卫统领的气势全开,“你都不敢告诉本主你是谁,本主为何要将令牌给你?”
“既然不给,那本座就亲自来拿!”君夜炎冷哼一声,身子微动,瞬间来到北堂凝悦面前,伸手向她肩膀抓去。
北堂凝悦早就防着他,手中匕首在他靠近的瞬间就挥出,直刺君夜炎的胸口,要么君夜炎撤手,要么两人两败俱伤。
这是一种不要命的打法,却也是实力相差悬殊时,唯一可以逃命的打法。
北堂凝悦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实力,却能感觉出这是一个劲敌,所以一上来就用这种招数。
君夜炎果然撤手。
北堂凝悦趁机翻窗而出,君夜炎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路狂奔出去四十多里,北堂凝悦累的想要骂娘,扭头,君夜炎还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王八蛋,追了这么久还追!”北堂凝悦恨恨的骂一句,扭头怒视君夜炎,“你想看阎令也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本主你到底是谁?”
一枚令牌出现在君夜炎手中,赤红如火,上面黑色的阎字雕刻的气势飞扬。
整个阎门的令牌均为黑色,唯有一块艳红如血,那就是阎门的阎主令。
北堂凝悦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还真是阎门的门主找上门来了!
事到如今,再推脱抵赖说手里压根没有阎令已经不可能,阎门门主能亲自上门,说明他们早就将事情经过调查清楚。
既然不能推脱,那就和谈,毕竟是自己这边理亏,就是赔偿阎门一些,也是应该的。
心里打定主意,北堂凝悦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匕首收起,“原来是阎主驾到,失敬失敬。”
君夜炎盯着她,不为所动,“把你手里的阎令拿给本座看看。”
北堂凝悦脸上笑意不变,说的仿佛跟真的似的,“阎主来的不巧,本主下面的人不懂事,不晓得那块阎令的重要性,在外出时不慎遗失了。那块阎令帮了我们许多,本主无以为报,这样,阎主随意挑一个你喜欢的酒楼,本主做东,设宴感谢一二,如何?”
君夜炎冷寒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如一座美玉雕刻出来的冰美人,连声音都带着冷意,“那你就跟本座说说,那块阎令你是如何得到的。”
北堂凝悦眼睛微眯,脸上的笑容散去,“机缘巧合下得到的,至于具体经过,恕我不能相告!”虽然说这件事情是他们枫叶山庄的人做的理亏,但这不代表她就低人一等,可以任由旁人质问。
君夜炎不容置疑道,“拿不出阎令,枫叶山庄就是在冒用阎门的名声。既如此,那你就跟本座回阎门,等阎令找到了,本座再放你出来。”
说完,不容北堂凝悦反抗,欺身上前,再次擒拿。
北堂凝悦的身手在江湖中绝对是排在一流高手的行列,若是遇到同类高手,不说必胜,但绝对有一战的能力。
可是她今天碰到的是君夜炎这个练武奇才。
两人交手到三十招的时候,君夜炎动作猛然加快,北堂凝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控制住,心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太特么丢人了,她堂堂的锦衣卫统领,竟然在别人手底下过了三十招就输了,事情传出去,她以后如何统领锦衣卫里的那帮兔崽子!
盯着君夜炎怒目,“阎令本主没有,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本主一定帮你办到,赶紧把本主放了!”
“让你的人把阎令找到,交到阎门,本座自然放人!”
“阎令已经丢了,如何找得到?!”北堂凝悦气道。
心里腹诽,找你妹啊找,她手里的阎令根本就是假的,糊弄外人还行,拿出来给阎主看,绝对穿帮,到时候这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她呢,所以这件事情坚决不能说。
君夜炎看她一眼,“那是你的问题,和本座无关。”撇过头不再理她,眉心微蹙,仿佛再想什么为难的事情。
北堂凝悦,……还到底要不要讲道理了?!
显然,君夜炎是不准备讲道理的人。
他这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回一块阎令,枫叶山庄里这块阎令是真的最好,若果是假的,那就由枫叶山庄找出来一块真的交给他。
当然,这件事情他不会主动去说,至于能不能领会,那就是枫叶山庄自己的事情了,和他无关。
反正他们的庄主扣在他手里,不怕他们不着急。
要是北堂凝悦知道他这样无耻的想法,肯定一口血呕死过去。
君夜炎拧眉在原地占了半天,最后看向北堂凝悦,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冰寒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嫌弃,慢慢的脱下外衣。
北堂凝悦顿生警觉,“喂,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身体就头重脚轻的被裹在玄色的衣服里,整个人裹的如同蚕蛹一般被君夜炎拎在手中。
北堂凝悦要气疯,“你赶紧放我下来!”这混蛋,竟然敢这么对她,别让她找到机会,否则一定弄死他丫的!
夜君炎伸手颠颠,身体轻轻一跃,脚不沾尘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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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三长老。”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
阿玖和昭帝闭着眼,任由人架着扔进一间屋子里面,外面的声音继续。
“三长老,这里是内山门,将这新得的炉鼎放到这边,会不会不太妥当?”一个年轻的女子提醒道。
中年男子,也就是合欢宗的三长老沉声道,“无妨,这两个人是给宗主和贵客准备的,放到这里方便他们享用。且这两个人都中了咱们合欢宗的独门迷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年轻女子笑道,“既然长老这样说,那绿衣就放心了。”说完声音一变,原本还算清脆的嗓音变得酥麻入骨,“不知三长老何时还有时间指导奴家,奴家对您可是思念的紧呢。”
三长老倒立的三角眼里冒出一片淫光,笑呵呵在年轻女子胸脯上面拧一把,“小浪蹄子,一天不干你你就受不了,这两天宗派里忙,等过了这两天,本长老一定好好调教调教你……”
年轻女子配合着羞红了脸,伸手半推半挠的在三长老胸口抓一把,媚声道,“这可是三长老你亲口说的,到时候忘了,奴家可不依……”
两人在门口调笑半天,三长老占足了便宜,这才转身离去。
阿玖闭着眼,用五感辨识着这个房间周围的人数,一个,两个……一共五人,不算多,如果动作快一些的话,一会儿就能搞定,就怕他们叫嚷起来惊动旁人,那就麻烦了。
可惜不能用异能,否则一下子给烧了,多省事。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轻巧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叹息,“可惜了一副好相貌,竟然要送给宗主当炉鼎,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两个月……”
阿玖眼睛偷偷睁开一道缝隙,就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低着头对着昭帝细看,听声音,正是刚才和三长老调笑的那个绿衣。
不知想起什么,绿衣勾唇一笑,漾出一股媚态,“要是能让我先玩玩就好了。”说着,伸手就要去脱昭帝的衣服。
阿玖心里的小火苗蹭一下就窜上来了,还没等她动手,躺在地上的昭帝猛地睁开眼睛迅速出手。
绿衣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劈晕在地。
昭帝嫌弃的掏出帕子擦擦手,将帕子随手扔在地上,抬脚踩断绿衣的喉骨。
这一切做的干脆利索,阿玖还是第一次见昭帝这样狠辣的一面,小嘴微张,看着昭帝愣住。
昭帝走过去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一下,“傻愣着做什么,准备出去。”
他一点都不担心把皇后吓到,这女人凶残起来比他还狠。
“哦哦。”阿玖回过神,从地上爬起来,探头朝外面瞅瞅,“现在外面还有四个人,一人俩,怎么样?”
昭帝点头,伸手指指,“左边那两个是你的,右边那两个我处理,一二三,动手!”
话落,两人迅速冲出去,在外面的四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人给一气解决掉。
昭帝指挥着,和阿玖一起把这四个人的尸体挪进屋子里,想了想,动手脱一个绿衣男子的衣服。
阿玖好奇道,“你脱他衣服做什么?”
“换上他们的衣服,一会儿方便走动。”
“原来如此!”阿玖点头表示明白,眼睛在地上的三个年轻女子身上转一圈,挑了一个身形和她差不多的,也蹲下身开始脱衣服。
昭帝把一个男人的衣服扒下来,回头就看到阿玖把一个女子的衣服都要扒光了——实在是这里的女人穿的都非常少,外面的衣服扒下来,里面基本什么都没穿——昭帝赶紧扭过头,怒道,“你在做什么?!”
“扒衣服啊,你不是说要换他们这边的衣服么?”阿玖理所当然道。
想着皇后穿着露胳膊露腿露肚子的衣服到处逛游,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色狼瞅了去,或许还可能会被占便宜,昭帝顿时黑了脸,“不许穿!”
阿玖愣住,“啊?”
“我说不许穿她们的衣服!”昭帝实在没法解释他心中突然蹿起的怒火,也不想解释,手中扒好的绿色衣袍扔给阿玖,“要穿就凑合着穿这个。”
如果可能,他连这样的衣服都不想让阿玖穿。
阿玖扯着衣服瞅瞅,“这个衣服有点大。”
“裁下去一截就不大了。”昭帝一边说,一边动作利索的扒另一套衣服。
阿玖无所谓穿什么样的衣服,横竖是为了行走方便,只要能骗过别人就行。
笨手笨脚的将衣服换上,又拿过一把剑将下摆长的一截裁掉,袖子也修整一下,只要不注意看,不会看出这是一件改动过的衣服。
“这头发我不会弄。”衣服收拾好了,阿玖眼巴巴的瞅着昭帝。她的头发都是抱琴抱棋给梳,男子的发型虽然简单,她却也梳不出来。
昭帝无语,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梳。”
有上次吃烤肉的经历,阿玖不太相信他,“你会梳头?”据她所知,皇上从小就有人伺候,根本没自己梳过头发。
昭帝冷哼一声,“肯定比你强,快点过来。”
事到如今,阿玖也没有别人可以指望,乖乖的站过去,“那你可得给我梳好一些,别让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嘶,疼,你要把我头发都揪下来么?”
“别动,再动就真给你把头发揪下来了。”昭帝轻声斥一句,手微微放松一些,手指代替梳子,把阿玖的一头秀发拢好,束在一起,用簪子固定住。
左右端详一下,对自己第一次梳头的成果十分满意。
阿玖伸手摸一下,“梳好了?”
“好了。”
“好了咱们就赶紧出去……你刚才揪的我疼死了,等回去后,我也要给你梳一次头,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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