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帝王,直到看到身着白色鳞袍的侍卫从大殿外踏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到大殿之内的时候,才慌了神。
“竖子尔敢!”
皇帝怒目,看着地下站着的面色冷清,似乎已然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着实让他寒心。
“他是父亲!”
太子眼神里带着无奈和悲愤,眼看着自己就要失去一切,无奈的只能丢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他是父亲,可我也知道他是帝王!”
宇文祚眼神平静的看着皇帝和大辽太子,轻笑:“所以您该不会认为我今日就此罢手。你们就会放过我吧?”
宇文祚以一副你特么在逗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两人。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变得勃然变色的那张脸,突然就轻笑道:“所以啊……您还是省省心吧,语气想着用所谓的天子真情来感动我,还不如想想……你还能活多久!”
宇文祚丝毫没把太子放在眼里。
皇帝猛然从椅子上站起,看着粥熬默不作声的人们,眼神里闪过一丝悲哀。
却也明白……时也命也。
一个命自,道尽多少无奈。
以前宇文勇常听人说,要认命,他曾以为这是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可是如今,四面楚歌,这句话似乎是敲响在他心里的一座钟一样,一声一声的提醒他,认命吧。
认命吧!
不!
他是皇帝!
他是大辽皇帝!
怎么可以认命?
宇文勇一把推开站在他面前的太子,从一旁的墙壁上拿下来了一把可以用做装饰的长剑。
大辽大臣的家眷早就在宇文祚踏入这座大殿的时候变得六神无主,眼见着从此无活路,不进那些大臣站到了皇帝的身后,连带着大臣的家眷站在大辽皇帝的身后,手中那些可以当做武器额所有东西,眼神忐忑的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人们。
宇文祚轻笑一声,看着皇帝身后一群拿着杯盏,拿着木椅,甚至有几个人抬着案几,小心翼翼的跑到皇帝身后站定,眼带探究和惧怕的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人伸手从血骨尸山里走出来亲卫。
“诸位大人如今不就是顾及自己和自己家人吗?”
宇文祚开口,浅笑的语气冰冷无比,却着实让人信服。
“诸位大人无非是求一条活路,而我也是求一个心安而已!”
宇文祚轻笑着看向宇文勇身后的几人,而宇文勇和挡在他身前的太子,根本就没背宇文祚放在眼里,或者说,他已经将这两人当成了死人而已。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诸位大人今日站在我这边更好,若是心有顾及,那么,两不相帮便好!”
笑着宇文祚看着那些有些迟疑的人,却猛然加重了语气:“若是当真要和本王做对,那么,……诸位大人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宇文祚眼神里的杀意毫不掩饰,那礼部侍郎的拿着北站到手微微抖了抖,看来一眼旁边一张纸熟悉的脸,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缓步上前,慢腾腾的坐回了原地。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