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为什么吾非得干这事啊?”
上身套着一件灰色紧身短袖,下身穿着松垮的长裤,银拿着刷子唉声叹气的给树干涂白。芙蕾前辈被五花大绑,一条白布绑在嘴上,洁白的脸还多出一道漆黑的鞋印。
“那啥,其实最该抱怨的应该是咱才对呀。咱、咱已经好久没运动过了,明天一定肌肉酸痛到连床都下不了...”
情报商睁开平时一直眯着的双眼,驼着背有气无力的上下移动握住刷子的那只手。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瞳孔是深紫色。
“哪有可能啊,笨蛋。难道你的体力是g吗?”
“准确的来说是g-。”
我停下手中的活,怀疑的盯着她的脸。她回应我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要是用魔术,咱可以与老板你掰掰手腕。但这个buff一没就...”
“那用不就行了。再这样下去,这个工作就得拖到明天了!喂喂喂……”
我叹着气继续说:“明天周六我可是打算睡整整一天的啊……”
“那汝今晚帮吾做三明治。吾明天一早就要出去排队买即将发售的游戏。”
“谁管你啊。”
“罢工,吾要罢工。说到底,这个活本来就是汝自作主张揽的,自己的烂摊子就自己收拾……”
“本来今天干不完我想自己干的,但现在主意变了,要真到那时我会拿绳子绑你到最高的那颗树上,让你看你的游戏是怎么被卖光的。”
我指着不断扭动着想往银身边凑的芙蕾前辈。
“就用那根绳。”
“恶魔,汝绝对是恶魔。啧,别过来啊,痴女。”
“呀,老板。咱也不想拖工作进度。但魔术可不是说用就用的便利道具呀。”
“嗯?”
“对吧?小姐?”
“唔嗯?啊,确实。能不用魔术的话,吾尽量不会使用的。”
“诶?为什么?”
“因为魔术的原理是扭曲法则呀~,举个例子,要是老板晚上睡觉的时候,有只蚊子不停的在吵你,还打算榨取老板你的血,老板会怎么做?”
“啊啊,当然是...”我用灰暗的眼神盯着银。“会想一掌拍死「她」...”
“为!汝什么意思?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人称,汝用的很有深意啊?!啊?!”
“呀哈哈~”她看着我们俩个互掐,笑着说:“对于法则来说,魔术师就是那只烦人的蚊子呀。要是魔术使用太过火,魔术师就会被法则惩罚的呀~几乎可以改变法则的那些禁术,使用者要没有权能,基本上会当场暴毙。小型魔术的惩罚一般会积累下来,爆发的话也会很麻烦呢。”
“呜?会、会有什么样的惩罚。”
被她这么一说,我开始紧张了。我所使用的武技原理跟魔术完全一样,只不过是所调用的能量不同,她这么说的话,那惩罚我也有份。而熟练运用武技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练。对于武技这项技艺而言,数万次的发动都算是少的。
“啊啊~是呢~~”看见我那害怕的样子,吸血鬼故意拉长声调,一副想吊我胃口的欠揍嘴脸。“喝口水塞到牙、抽中大奖票据掉进火里,莫名其妙被狗追!怎么样恐怖吧?”
“好微妙!那是什么?话说...这些,好像,都是你吧?”
“哈啊?!!”
“你上次喝水不是说牙不舒服,像是被塞住了么?”
“那是吾牙有问题...”
“那张奖卷,不是被你当成废纸扔垃圾箱里了?”
“那,那是吾认为那个吾跟本不需要!”
啊啊,是吗?你那几天的失落可是跟中奖那天的得意形成鲜明对比。
我沉默的盯着她看,希望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事实上,如果幸运可以数值化的话,她的幸运大概是我见过的人中最低的。
似乎是忍受不了我的注视,她的脸越涨越红,做出最后的抵抗。
“那、那狗呢?吾的动物缘可好得很,不曾被狗追!”
啊,是啊,好过头了。
芙蕾前辈经过不懈的奋斗终于爬到银脚旁蹭她的脚。看来前辈好像非常中意种play啊。希望不要觉醒什么奇怪的癖好...
“呜哇啊啊啊啊!!!”
中午
解开束缚的芙蕾前辈在铺满柔软树叶的地面上张开绿格子纹样的宽大野餐布好让我们坐下,招呼我们过去吃午餐。
“呀啊~终于到饭点了呢~”
“明明还没干多久...”
“源亲,饮食必须规律才行哦。”
“前辈,下午请您认真点,要不然真的会做不完的。”
“欸嘿嘿~是~~”
她一面敷衍的应付我,一面打开一个自己用荆条变成的棕色篮子。烤得金黄的肉块被切好的洁白圆面包夹好散出香气,其中还加入翠绿的蔬菜和乳白色的沙拉酱。
“嗅嗅嗅嗅...”
那只银色的馋鬼向天空伸出脖子,鼻翼不断抽动,摇摇晃晃追寻曲折的香味。口水顺着芙蕾前辈的嘴角流下,她拿起勉强修好的相机,卡擦卡擦的收获了几张照片。那身姿专业到让人深信她是专业的摄影师而不是开花店的老板。啊啊,说起来,这个人最有名的事迹就是把社团全都加了个遍呢,而且每个都做到了主力的级别,她的所作所为让那些准备离任的部长们都哀嚎“为什么”。
但究竟是为什么呢?以前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但都被她回避掉。
或许是存粹是因为兴趣,也或许是有什么理由...
“小姐~这里,这里。”
“哦?”
她转过身来,看到芙蕾前辈的那一刻,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啊——又来了」的蔑视表情,弯下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摆出棒球选手的姿势。
然后,前辈的相机被四百公里的高速球击得粉碎,看样子是彻底没有修复的可能。芙蕾前辈也仰倒在地上。流出的鼻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