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明赶紧一捂眼睛，“咳……老师姐姐，你不要这样。”
“可是，不这样你怎么给人家治嘛？你不是说过要不隔着衣服摸到才行的吗？”耳边传来娇嗲的声音。
王昭明感觉，怎么今天肖陌羽的杀伤力那么大，比以前又强了许多。
“这个……也可以隔着衣服的。”
“唉，你可真是心狠，你舍得对人家这里下狠手，让人家痛吗？”肖陌羽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却将扣子扣了回去，脸上露出愁容。
要是不知道经脉有问题也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经脉有问题，而且知道有人能治疗，怎么忍得住置之不理呢？
可是，真要让王昭明去摸……说实话，她还真难下这个决心。
虽然她刚才做出那种样子，但那只是调戏王昭明，真要是王昭明顺杆上，说不得要给他吃些苦头的。
可是，不让王昭明去摸的话，又没其它办法治疗。
肖陌羽愁啊！都怪眼前这小子，要是他没这个异能，自己不就不用发愁了吗？她忍不住嗔怪的白了王昭明一眼。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王昭明没这异能，那自己经脉的问题就发现不了，还不知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倒是错怪他了呢。于是，她又不禁噗嗤一笑。
“好了，睁开眼睛吧，老师姐姐还没那么容易就便宜了你。”
王昭明慢慢睁开眼睛，见果然一切正常，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还是早走为妙。
“老师姐姐，我就先回了啊，明天还要上课呢。”
“等一等！”
肖陌羽咬着嘴唇，仔细的想了一会，权衡了一番利弊，最终下定决心，为了武道之路，还是要把经脉的问题解决掉。
“昭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心中极不平静，“你还是帮我治治吧。”
“这……”
王昭明看出来了，肖陌羽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你来吧，早点治好我的经脉，说不定我就能早点把功法练到大成，到时候我就不会为练这功法这么辛苦了。”
王昭明又一次从肖陌羽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疲惫……
或许，自己应该抛开杂念，帮一帮她。
“好吧。”王昭明点头。
肖陌羽把眼睛一闭，说：“来吧！”
王昭明答应是答应了，可是，看着闭着眼好像上刑场一样的肖陌羽，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
肖陌羽等了一下，发现没有动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王昭明一脸苦恼的站在那里没动。
“你……动手啊。”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王昭明为难极了。
“你！你把手伸进去摸一下不就成了？”肖陌羽又羞又恼，这个王昭明，怎么这么不开窍。
“哦。”王昭明走过去，抬起手。
他的手有些颤抖，在胸前停了一会，缓缓伸了过去。
肖陌羽看着越来越近的手，心跳得越来越快，只觉得身体发软，站都好像要站不住了。
“等……等一下。”她忍不住说。
王昭明手一停，就停在那高挺的山峰上方，差点就要碰上了。
“怎……怎么啦？”
“也许……”肖陌羽屏住呼吸，好像生怕一个吸气，胸口起伏，就会造成严重后果似的。
“也许……还是隔着衣服好些。”
“那会很痛的。”
“痛就痛吧，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
“那……我就开始了？”
肖陌羽微微低头，红晕满脸，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细如箫管，几不可闻。
她却不知，这种时候，这种神态，这种声音……这杀伤力该是有多大？
王昭明只觉得心火上涌，口干舌燥，忙运转水木清华功的静心法门，将这股燥热硬生生压下。
不能夜长梦多了！王昭明一定神，悬在肖陌羽胸口中间的右手往右下方一移，食指往高耸之处的最高处点下。
“唔……”
还没等王昭明输入真气，肖陌羽的身体就像被电着一样，往后一缩，贝齿轻咬着红唇，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鼻音。
伴随着这声音，王昭明的裤兜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王昭明手闪电般缩回，俊脸飞红，额头冒汗。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赵芝萱打来的，按下接听键。
“喂。”
“哥，吃好饭了吗？”
“好了。”
“那早点走吧，我已经来接你了，就在楼下等你。”
“哦，好吧。”
王昭明挂了电话，对肖陌羽说：“萱萱来接我了，我回去了。”
说完，转身匆匆往门口走去。
肖陌羽没有说什么，静静的看着王昭明离开，脚一软，坐在地上，眼中流出了泪水。
王昭明下了楼，赵芝萱果然站在路边等他。
“哥，这里。”她挥着手喊。
“萱萱，你就吃完饭了？”王昭明走过去说。
“嗯。”
“怎么想到过来接我？”
“还不是我妈……”
“阿姨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呗，想早点见到你。我看她连吃饭都走神，就赶紧来催你了。我觉得吧，我妈对你比对我还好呢，也不知道谁才是亲生的。”
“那是，阿姨对我最好了。”王昭明笑嘻嘻地说，心里却有些歉疚，阿姨这么惦念他，他却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就一直忙自己的事。唉，晚上应该在家陪她吃饭才对。
二人走了一会，赵芝萱侧头看着路边的夜色，好像漫不经心的随口问：“帮肖老师治疗好了？”
“呃……也没怎么治……肖老师的经脉状况很好，不需要治疗。”
“是吗？”赵芝萱转头看着王昭明。
“当然。”
……
此时，碧水人家，肖陌羽家。
肖陌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河畔夜景，神情疲惫。
自从小时候遵从那个人的意愿，修炼了这门功法，从此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二十多年来，自己戏弄了不少人，同时也在不断的伤害自己，所幸，还有两人可以放心亲近。
一个是郑风，一个是王昭明，一个自己当他是兄长，一个当他是弟弟。
有时候，肖陌羽也会软弱地自问：“为了所谓的武道，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视线里，广秀河水流无声，一路向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