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颜亭感受着身体里丹药服下后产生的暖流,如春天的清风微微拂过,温和的修复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痕,每一条经脉。
原本断裂成一节一节的经脉如遇到甘露一样慢慢的恢复,风颜亭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脸上扬起一抹微笑。
“果然,真不知道我上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让天道这么眷顾我。”
其实在开始降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着完全颠覆他的世界观的现象,这些是不能用科学来判断的。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些次之以鼻,努力用科学的眼光看待这些事,艰难的寻找与科学相通之处。可是现在只能告诉自己“自己还太渺小,世界本就这样不可明白。”风颜亭自我宽慰道,又不由的笑了笑,以前如果有人告诉自己修炼的时候要注意心境的提升,只有心境提升了修为才能突破。心境?什么是心境?心境和修为有什么关系?没人答得出来,他们只知道如果心境跟不上修为就会产生心魔以至于走火入魔。
所以风颜亭从来没有真正将这个世界的基本内容和常识放在心上。他听着就如过眼云烟,当然这个世界同样缺乏探知精神。他们只知道这些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耳提面命的东西,却从不思考为什么要这样做。
风颜亭缓慢的向洞口爬行,现在已经过去接近一天的时间了,天上挂满了璀璨夺目的星宿。天上的星星很多,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银河的存在,而那些飞升的人又飞往何处?
寂静的夜,孤寂的寒,风颜亭斜斜的靠在冰墙上仰着头望着自己被摔下来造成的洞口外的风景。
“真冷啊!”一股股寒风从洞口灌入,夹着地上的积雪落到风颜亭的头上和身上,风颜亭的伤虽然依靠丹药恢复了大半,但火焰的力量终究不容小觑,经脉还没有得到缓冲,无法承受他现在的力量。风颜亭现在浑身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除了常年被灵气淬炼出的强壮的身体和宛如小强一样的生命力外其他皆与常人无异,所以……风颜亭弯曲着身体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蜷缩着只求能够取暖。
他颤抖着身体,在寒风呼啸中,神智渐渐移开,眼睛的上眼皮开始打下眼皮,头一点一点的与膝盖相互靠近,慢慢的与周公一叙旧情了。
在彩色珠光与奇异光芒闪烁耀印下的水底,守着命牌的司命在族长的命令下关注着颜亭殿下的命牌,由于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敢在值守期间擅离职守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命牌,思绪又不由自主的飞向自己的控制范畴,嘴角还不时傻笑一番。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颜亭殿下的命牌与开始有些不同了,司命揉了揉眼睛,更加仔细的观察。
果然颜亭殿下的命牌在以极快的速度修复裂痕,这一发现让司命万分纠结,早知道没有事自己就不用低声下气的求那个玉溪了,还差一点被族长处罚,原本族长对自己的工作态度很满意的,现在呢?在族长寝宫发生的事恐怕又被那些家伙到处传唱了。司命埋怨的看着慢慢修复的命牌,“真是早不好晚不好偏偏是这时候,颜亭殿下真是麻烦。在族里不安安分分的呆着,还学卑贱的陆地生物离家出走。走就走嘛,为什么还要害人不浅呢?……”
司命怨气冲天的徘徊在命牌殿中,琢磨着自己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向族长报告。“现在长侍卫队还没有出发,如果我现在去了,会不会惹到他们的埋怨。毕竟自己害他们白集合了。可要是现在不去,如果族长让人突击检查,自己知情不报一定会被族长处罚,而且出去的长侍卫队也一样会回来。”司命有转了一圈,双手那美丽的天蓝色指甲不停的摩擦自己的鱼鳞,祈求这样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算了,还是第二种方法吧!被埋怨就被埋怨,总比被处罚毁灭灵魂更划算。颜亭殿下真是让人不省心。”司命木着脸游向族长的寝宫。
“怎么了,命牌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族长刚刚向长老们说了关于颜亭的事,疲乏的让玉溪揉了揉肩。
“族长,那个玉溪殿下的命牌显示殿下已无危险。命牌已经自动恢复了。”司命低着头顶着被罚的危险说道。
“什么?”原本还等着颜亭能够返祖成功的族长听到这个消息,顺手将手边的茶杯拂到地上,茶杯“咕噜咕噜”的翻滚着,“怎么会这样?”
“族长息怒啊!”司命不停的磕着头,心里问候了颜亭几百遍。
“族长,这事要不要先让长侍卫队停止命令,再去看看颜亭殿下的命牌,虽然返祖中断但终究会有一些收获的。”玉溪看着气不顺的族长安慰道。
“哼!这个逆子,就知道给我惹麻烦。”族长眯着眼睛挥挥手让人退下,向玉溪示意了一眼,而自己则慢慢思考怎么向长老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