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N县官衙地牢,监门内有一照墙,通道只有一面,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两米宽的胡同。
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或重犯,内监以四合院模式建造而成。
‘这是那?’
秦寿晕晕沉沉睁开眼的时候,双手充血过度一度失去知觉,入目便是脏乱差的牢房,牢房外面挂满了木枷,铁锁,铁镣,铁烙等等刑具。
这是牢房?秦寿清醒过来,第一时间辨认出是传说之中的牢房,牢房里面的味道很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又似已经干涸血的味道。
秦寿乏力晃着头打量一眼四周,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牢里阴寒冷风一吹,就这么灭了两盏。
牢房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没有钱或有熟人打点,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兄台,你醒来?来,喝点粥。”
秦寿失神看着牢房外面环境,一把沙哑声音在秦寿耳边响起,秦寿回过神看向说话的人,一个蓬头乱发活像乞丐的人,戴着脚链手里拿着破碗走向秦寿而来。
“大叔,这是牢房?”
“大叔?兄台,为兄不过二十有三!”
秦寿乏力撑起身子,莫名心悸问出心里话,蓬头乱发的人苦笑一声,自己才二十三怎么变大叔了?在秦寿惊呆目光之中,蓬头乱发的人无奈摸了下长长胡须。
“潲水?!”
“唉~”
蓬头乱发的人把破碗移到秦寿面前,嗅到一股酸臭味的秦寿作呕,一手拍开潲水般的破碗,蓬头乱发的人摇头轻叹一声。
“兄台,要是你有钱,或许可以入席高等监房!”
“高等监房?”
蓬头乱发的人说出秦寿傻谔谔的话,什么高等监房?没适应过来的秦寿,捂着还有些肿痛的头,不解蓬头乱发的人说些什么?
“兄台,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进了WN县牢房吧?在这WN县牢房有不成文规矩……”
蓬头乱发的人一脸怪异,打量变成粗布麻衣的秦寿,把秦寿所在地方说出来,正是臭名远扬的WN县牢房,当然这里监房福利也不差,监房也分等级,前提要有钱舍得花钱打点。
WN县统一监房价格,500文可以进有床铺的大间,十二时辰有专职狱卒伺候,再花300文钱,可以却掉枷锁身上铁链,要是再加500文钱,得,想要漂亮女囚犯做运动都没问题,前提要有钱。
进入WN县牢房没钱的犯人就认命,不是牢底坐穿,就算是等着地狱般暗无天日折磨,受尽心情不好狱卒虐待或折磨,除非遇到朝廷举国大福利赦免囚犯,要不然老老实实坐成尸骨。
“我去,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兄台,你像为兄我一样,坐个五年牢,就什么都懂了,唉~~可恨打死恶霸疯狗,无钱赎身……”
秦寿被蓬头乱发的人讲解惊呆了,直到对方说出秦寿崩溃的事实,通过他的细述坐牢原因,秦寿有些同情眼前苦命书生遭遇。
眼前的苦命书生叫吴庸,外地前来进京赴考的书生,满腔热血看不顺眼恶霸纵狗伤人,抡起木棍敲死恶狗被诬蔑丢进牢房,一关就是五个年头,早已麻木看透了这一切是是非非。
“哟呵~醒了,正好,拿你小子出出气,揪出来!”
“好叻!”
秦寿刚想好话安慰吴庸,一个狱吏带着两个狱卒,得到衙吏通气拿秦寿出气,两名狱卒应声打开牢房门,进去抓虚弱乏力的秦寿,狱吏直接转身走向刑台那边。
“你们……”
“老实点,要不然有你苦头吃!”
秦寿刚想呼喝你们要做什么,两名狱卒一左一右架起秦寿,发现吴庸爬起来动作,右侧狱卒警告一脸惊恐的吴庸老实点。
“伊狱吏这是没找外监女犯人泄火?”
“泻啥火?女囚犯都……”
被架起的秦寿没有恢复力气,无力反抗两名狱卒架持,两名狱卒压低嗓音一问一答,清晰传入秦寿耳里,古代女囚犯很悲剧,进入牢里基本守不住贞节,狱卒会毫不吝惜凌辱泄火。
一般关进牢里的女囚犯,都是死囚或犯了失贞之罪,成了狱卒共乐对象,这是古代牢房习以为常之事,普通女犯人或嫌疑犯,呆在家中随时等候官府传召听审。
秦寿一路挣扎着都没有办法挣开,还被两名狱卒下黑手打了两拳,喘不过气的秦寿直接被两名狱卒绑上刑台,铁链勒紧双手与双脚。
“你,你有本事,你动我一下看看,你能活着到明天,算,算你本事。”
伊狱吏挥舞一下皮鞭,作势要抽秦寿的时候,秦寿活动一下回血不过来的手腕,有气无力又咬牙切齿,孱弱着语气警告自寻死路的伊狱吏。
打晕自己的衙吏是那个?秦寿记不起来了,但这仇还是要报的,现在被困在这里,秦寿相信程咬金很快会找上门,有所依仗嚣张警告伊狱吏。
秦寿敢这么嚣张警告伊狱吏,相信程咬金会为自己出头,撇开女婿身份不提,程咬金还指望着秦寿赢比赛,打败嚣张好几年的李世民蹴鞠队,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事,坏脾气的程咬金会乐意?
“哟呵~还敢嘴硬,行,你行,今儿爷心情好,不抽你,给你涨涨记性,啥叫阎王爷,烧烙!”
死到临头秦寿还敢嚣张,伊狱吏被秦寿逗笑了,竖起拇指头佩服秦寿勇气,末了朝身后两名狱卒大喝一声烧烙,两名狱卒屁嗔屁嗔跑到火盆。
“你,你敢私下用刑?!”
秦寿这一刻慌了,两名狱卒跑到火盆,其中一个狱卒拿起一个锈迹斑斑烙印,丢到火盆烧把秦寿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怒骂欠扁的伊狱吏。
伊狱吏冷笑一声鄙夷看了眼秦寿,进了内监他就是阎王爷,秦寿敢在他面前叫泱嚣张,伊狱吏要给秦寿一个深刻印象。
“伊狱吏,这,烙印坏了!”
“拿来!”
没多久烧红烙印的狱卒傻了眼,看着崩落的大半的烙印,伊狱吏阴霾着脸色,朝狱卒大喝一声拿来,狱卒屁嗔屁嗔跑到伊狱吏面前,呈上崩落大半的烙印。
“你现在求爷抽你,还来得及,嘿嘿~~~”
“你,你敢动一下,你,你死定了……”
伊狱吏阴声怪气看着恐慌的秦寿,猫戏老鼠似的等着秦寿求饶,秦寿看着伊狱吏拿通红烙印过来,囚字失去一半贼吓人的,要是真被烙上印记,这以后没脸见人了,硬骨气的秦寿宁死不低头求饶。
秦寿挣扎着欲要挣开捆着的铁链,奈何铁链锁的太死,不管秦寿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开锁死的铁链,连双脚也被铁链锁死动弹不得。
“快开门,如若俺女婿有啥三长两短,你们这些龟孙子全都陪葬……”
眼看烙印近在咫尺,秦寿绝望十足头往后挤,突然外监传来熟悉救星声音,伊狱吏停下手期间,秦寿憋足劲绕开烙铁,朝伊狱吏鼻梁一头撞过去。
“啊~~~”
“啊……”
秦寿一头撞碎冷不及防伊狱吏鼻梁,鼻血横飞的伊狱吏凄厉惨叫一声,秦寿紧跟着悲戚戚大叫出声,烙印挂在缝补粗布麻衣处,高温热烫衣衫痛得秦寿东扭西扭,试图摆脱冒烟烧焦衣衫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