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悔,这个名字,也许之前在空城并不出名,但是如今,他却是颇有人闻。
光凭一击击杀将军公子,就得出他是五岁塑体!五岁塑体,这样的天赋,可是成为了空城的新神话啊!
再加上他自愿去刘府为奴五载,人们对余悔这个少年,还是颇有好感的。
若说空城的少年俊杰,那刘彻,绝对是排在榜首的,自然皇族的人是不入榜的,皇族的那位,太耀眼了!
而李涛,则是位于榜二,但究竟与刘彻差了多远,那也是无从得知。
少年俊杰榜,都是年龄不过二十。
而李涛之后,则是司徒囧,也就是李涛现在周边的那个男子。
司徒囧,据说已经聚灵境快要圆满,即将突破空灵境了!
聚灵与塑体境,其实差别也不过是力道强上几分而已,而空灵境,则是质变,则是修炼真正的力量!
李涛记得小时候在母亲口中提到过余悔,毫无教养之人!
李涛并没有多停留,即使五岁塑体又如何?现在还不是终究纳灵都达不到?这样的人,是不值得自己正视的!
……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臭小子!”余空辉正坐在石桌上品着茶。看见进来的余悔不由臭骂一声。
五年了,他五年硬是没有踏出过刘府,余空辉可是按耐了无数次,才撑过这五年啊!
余空辉将茶杯缓缓放下,站起身子走向余悔。
“父亲,悔儿回来了!”五年不见的余悔,声音略带了一股沧桑,少了几许稚嫩。
看着这长成半人的余悔,余空辉双手紧拍着余悔的肩膀,儿子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咳咳~臭小子,你灵儿姐姐和娘可是很想你呢!”余空辉轻拍余悔的肩膀,转而自顾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给余悔一种浩瀚,余悔并不知道,余空辉究竟在背后承受了多少!又究竟背负起了多么沉重的担子,但是余悔能够感觉的到,父亲越来越显老了。
即使余空辉表面上依旧是滑稽、幽默,细心的余悔,还是捕捉到了余空辉的不寻常。
“灵儿姐姐,悔儿回来了!”余悔踏进房中,灵儿还是如往常一样,望着窗外。
余悔房间内的窗外,不是别处,正是那空山!
余家的府邸后方是没有任何高大建筑的,而余悔的房间,恰恰就是在那后方。
虽是白昼,那空山依旧是在那一层层白雾下若隐若现。其实不然,那山,除了它那泥雪花衣,那还真的没有其它特征。
“悔儿,回来就好!”灵儿点了点头,转而转过身子。
亦是奇怪,五年之久,灵儿的容貌没有任何改变,还是那水汪汪的大眼,齐肩的短发。
并未洽谈,江筱筱和余姚就连忙跑来打量着余悔,无非是询问余悔过的好不好,其实问了也不过白问。
是夜,余悔与小衣漫步在街头。
“小衣,你在想些什么呢?”余悔偏着头问向低着个头,双手负载在被后拉扯的小衣。
“没,余悔,没什么!”小衣连忙抽回小手,生怕被余悔捕捉到任何情绪。
但,余悔还是发现了小衣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彻夜,余悔并没有多追究小衣的隐瞒。
“噔噔噔噔~”军队的脚步声渐渐传入耳膜,这么晚了,帝国是怎么了?
为首的,却是刘彻。
“刘彻兄!”余悔唤住了刘彻,此刻的小衣是极为不悦的,刘彻如此虐待他,他怎么还这样!
“余悔!”
余悔拦住了想要说什么的小衣,有些东西,是解释不清楚,却又刻骨铭心的。
“嗯!小悔,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刘彻走过来拍了拍余悔的肩膀。
“不知刘彻兄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帝国一定发生大事了,否则是不可能深夜出动军队的,可是,究竟还有什么是能在空灵地撼动帝国的呢?
四马飞驹在天际划过,空灵地,武者是不能够飞行的,但并不代表不能够借助外物驭空。
飞驹拉车,一条金色龙图被纹刻在那车边,驹上四马都坐立着四个老者,这其中……
甚至还包括余姚!
爷爷……
这种身份,怕是除了空灵地那位帝皇外,也是不会有任何人了吧!
这四个老者,分别是祝老,刘老,余老和李老。他们曾是空灵地名燥一时的顶尖高手,据说已经是空灵五等,甚至接近大圆满。
每个境界,并不一定要走到大圆满才能步入下一个境界,而是大圆满,不是任何人都能走到!
一种是空心,一种是实心,这就是两种的差别。
空灵地分五等!五等不一,五等之后便是大圆满,也许前三等只是需要时间而已,但后两等,那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更多的是悟和彻!
“走!”刘彻下令一声,全军缓慢踏步,似乎都是为了跟随这空中飞骏的速度。
余姚并没有注意到余悔,而余悔却对这一幕充满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引得空城如此大的动静?
黑夜中,灯火已经熄灭,将士的军装焕然一新,他们手中的剑,嗒嗒嗒嗒的似乎要脱缰而出。
余悔与小衣跟在刘彻身后,刘彻苦笑了片刻,转而让两人紧跟自己身后,刘彻的沉重,使余悔感觉到了不安。
刘勇怎么会没来?作为帝国大将军,刘勇怎么又会没来呢?
渺渺茫茫的星火似乎要坠下帷幕,天空中被染墨的云依旧想要把自己的挚爱遮掩。
高大的城门之下,挂着两个摇摇欲坠的灯笼,这个方向,即是出城,也是空山。
夜的黑,徒然给这空山再度填上置人于死地的凄寒,月的懒惰,无异于是助长了它那所谓嚣张!
瑟瑟寒风舞动城门之上的将士,只见一个魁梧的身躯长发被风扬起,他单手叉腰,一手别剑。
那夜,夜的离骚,那风张狂至极,舞动着空国的旗号!
“哗啦啦~呼啦啦~”声音犹如像是地狱的厉鬼在张狂的嬉笑。
“唔~唔~”又像是小孩在与谁嬉戏。
这个夜,凄寒,这个夜,注定不寻常,或者说,注定有人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