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童突然想起什么,好奇的望着川山问:
“梅子,是吃的”
川山听完后的脸合着酒劲红的不成样。支支吾吾的慌张样很逗趣。
恩童听出那个发音结巴的“不是’
又肯定的自答到,“那就是某个人的名字,应该还是个漂亮的女孩”。还学着日文念着
“田中梅子”
川山紧张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恩童赶紧又给满上,抬起头的目光刚与山川对上,势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笑,收集天南海北千奇百怪的故事也是恩童的一大癖好。
酒过三巡后,已有几分醉意的山川讲起了他的故事。
梅子是一郎的妹妹,这恩童也早猜到了,还知道后院的红梅肯定与梅子名字有关系。川山与梅子哥哥一郎是旅游专大同学,大学关系要好,所以假期也经常往来两家,与一郎相差两岁的性格开朗的妹妹自然也和他们打成一片。又是一个一见钟情加暗恋的故事。性格内向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山川对开朗的梅子一见钟情。听着川山一脸幸福的描绘着他第一次见到梅子的情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不假,在川山眼里梅子的一颦一笑都胜过天仙。年轻人心里一旦长了情丝,那就不受控变得疯狂,又是这类暗恋就万般折磨。羞涩的川山一直将这份苦涩又甜蜜的爱恋藏在心里,一直没有勇气表白,任由爱情的火焰疯涨烧灼着自己的心。毕业后,一郎回到札幌帮助父亲经营自家旅馆,川山则回到函馆做起了私家导游。借着职务的便利常把客人介绍到一郎家,又以为恩童这样的吃货服务,吃遍了北海道大学周围的餐馆,就是为了能在校园外撞见梅子。已升入北海道大学的梅子在川山眼里变得更加美丽动人了,只是川山对梅子的爱慕越藏越深。
不只是中国,门第之见,物质爱情的观念在世界各个地方都有一席之地。恩童苦笑为川山继续碰杯。
在川山将又一波客人带到现在这家店的时候,那天如愿的也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梅子,只是梅子身边多了一位,显然在川山意识中要比自己优秀帅气的男生,两人看起来很亲密。那天晚上川山反常的在客人面前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精神恍惚的川山在回函馆的时候撞车,腿骨折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痊愈,只是生根发芽在心中的情丝断了不能再痊愈。
这段苦涩又曾甜蜜的暗恋是川山第一次跟自己以外人的提起吧,明明眼角泛着泪光还在勉强的笑,最苦涩了,比这RB清酒好不到哪去。恩童拿开酒杯和川山眼前的酒壶,横扫剩下的美食,也让川山吃。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的川山,原以为恩童是中国人,各种反常的行为都稀里糊涂接受了,可是听完别人悲伤的故事后又开始大吃,这多少有点不礼貌,让人不舒服吧。
恩童一副吃饱后的探身,眼睛真诚的看着川山说:中国人有种治愈悲伤的疗方,化悲伤为食欲,这个好像你们RB电影里也被借用过吧。就是悲伤难过的时候像这样尽情的吃,将肚子撑得饱饱的,心里的痛苦就被挤出去了,也因为吃饱了大脑缺氧,悲伤的事就想不起来了,烦恼就是在你不烦他的时候,自感无趣的跑了。
恩童不知道佑纪能否将这绕口令似的话翻译给川山听,只是自己的胡编乱造的歪理好像在川山身上起到了效果,至少那份牵强扭曲的笑没了,转为更为同命相连的关切和好奇反问道
“你每顿都这么狠吃,是因为你心里也有个暗恋的故事吗,是不是每天都有很多烦恼要排解?”
对于这个弄巧成拙捡来的问题,恩童就不予解释了,模棱两可的摇头,又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佑纪忙过来搀扶,一路上可就辛苦了佑纪,顾着恩童又担心着后面走得东倒西歪的川山。要不是那位川山眼里的西施梅子出现,佑纪都不确定三个人能不能走回家。
回到房间,恩童马上恢复直立行走,一身轻松,每次装醉都觉得是件辛苦的事,这出戏自己早可以以假乱真了。给佑纪一个深深鞠躬加一个灿烂的笑算作赔礼道歉,对于耿直单纯的佑纪显然不够,恩童指着自己的头,脸上一丝抽蓄的痛,佑纪心软的过来按着恩童的太阳穴。
一郎家的旅馆有室内汤泉,佑纪和恩童泡在汤泉里,热气腾腾,似云雾缭绕将房间笼罩。两帘黑瀑布若隐若现在如烟气缭绕升腾中。犹如清泉小溪流淌的空灵的音声,恩童佑纪聊着川山的故事,照川山的描述与低头搀扶着川山的人对接着梅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