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无奈坐在一旁,心想:“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可如何是好?”
那五胡祖师又一次问道:“这娃子可真和天玄派有关系?”
施无奈转头一瞧顾天,并不答话,五胡祖师“哼”了一声,他袖口一扬,一股劲风飞到,顾天和施无奈还没反应过来,双双被扇到了洞里,这一下又快又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顾天刚才被风吹的没睁开眼,来到洞里刚一落脚,但见火光冲天,两个似葫芦形状的大鼎炉立在中间,下面烈火燃烧,四个和刚才出去迎接顾天一样打扮的道童分立两边,呼呼扇风,累的满头大汗。
突然从大炉后面走出一个女孩,那女孩年龄和顾天无异,扎着马尾鞭,一双似水的眼睛显得明亮可爱!一见到顾天便看个不停。
“爷爷,你今天怎么带了个这么小这么老的回来,这个丹可炼不成了。”那女孩张口便喊五胡祖师爷爷。
“嗯,这个老头子身上确实有这么一点灵气,但梦儿你说的不错,确实有点老,炼出来的丹未必好吃,还浪费了我的火种。”
施无奈一听这话眼前一亮,连忙说道:“对极对极,老头子老的很,炼出来的丹你嚼也嚼不动,太硬了,这么说我可以走了?”
“嘿嘿,走不了,你炼不成丹我让你去看丹,如果丹丢了我拿你试问。”
那叫梦儿的女孩拍手欢笑道:“对了爷爷,后山不正好缺少一个看丹的吗,丹没有人看,后山的妖精时常来偷丹吃,让这位老爷爷去看再好不过了。”
施无奈一听可慌了神,连道:“可使不得,这妖精可比魔恐怖多了,妖精可。可会吃人的。”
叫梦儿的女孩小嘴一撅道“哼,怕什么,这么老谁吃你。”
五胡祖师转眼瞧向顾天,朝那女孩道:“梦儿,这小娃子可如何处置?我听这个小老头说可能和天玄派扯上关系,我可不信,既然来到了北华山上,我让他和小老儿一起去后山看丹。”
那女孩道:“爷爷,你不如把他给放了吧。”说这话时又斜眼向顾天瞧了一眼。
“放了,哈哈,梦儿,你是见这小娃子生的俊所以才让我放了他吧。”
那叫梦儿的姑娘婉儿一笑道:“哪有啊爷爷,我是看他生的这么小,怎么能去看丹啊,一点法术没有。”
五胡祖师道:“也是,可以放了他。”
顾天一听只放自己,而一起被抓来的施无奈没有被放的意思,心道:“妈妈时常教导我要做一个有道义的人,这位老爷爷不走,我怎可独走。”顾天得北堂烟儿的教诲,虽然小小年纪,但道义二字居然种在了心里。要按他这个年龄的普通人,被大鸟携来,处于陌生环境中早吓的哇哇大哭了,但顾天没有,只是默默承受,记得妈妈的话“什么时候不可丢了人”
当下顾天道:“我不走。”语气甚是坚定。
女孩一惊,说道:“你不走,难道要去看丹。”
顾天道:“你们不放这位老爷爷,我宁愿陪着他去看丹也不走。”
“好好好,有骨气,是男子汉,我很喜欢。”施无奈确实反复无常,听到顾天的话,也忘了去后山看丹的事,居然高兴的拍起手来。
“你……真不知道好歹,哼。”那叫梦儿的小女孩呵斥一声,但言语之中似有关怀之意。说完这句话竟气冲冲的头也不回向里面走去。
五胡祖师心道:“好小子,你年纪轻轻竟还有点骨气,把我宝贝孙女都气跑了,这次我决意是不放你了,这次你就陪着这个小老头去后山看丹吧,你们两个在后山当中自生自灭吧。五年以后如果你还活着,我不仅放了你,还传给你一套法诀,让你天下无敌,到那时你也算是我五胡的关门弟子了,但这五年的考验期如果过不了,那便无缘了。后山看丹谈何容易,妖魔鬼怪俱多,我的几个弟子都命丧其中,你若能活着出来,也算造化了。”
顾天寻思道:“去后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妈妈不知道我去了哪,定会担心,随那位叔叔出来说是能见到爹爹,这次绝计也不能了,哎,我从没有见过爹爹,能让我见上一眼,便在那后山呆上十年二十年也无怨了。”
五胡祖师说道:“你小子放你走你不走,是你自己去受那份苦可怪不得我,把我孙女都气走了,我可要教训教训你了。”
施无奈道:“小娃子好骨气,走走走,爷爷也不怕了,咱去后山喝酒去。关什么死活。”
顾天道:“我……我想活,我还要去找妈妈呢。”
五胡祖师道:“好,你要能活着出来,就能找到妈妈了。”
“咦”突然施无奈四处打量了一下,道:“你这屋里怎么到处都是葫芦啊?”
五胡祖师哼了一声道:“算你有点眼光,我用葫芦盛酒,用葫芦当武器,用葫芦炼丹,用葫芦装丹,用葫芦做屋子,你说我不是五胡是几胡?
施无奈道:“这名字倒来的新鲜。”
五胡祖师用绳子把两人捆绑起来,那绳子全身金黄,闪闪发光,显是一条灵绳。
顾天心道:“男子汉说话算数,说去给你看丹就去看丹,还用绑上嘛,这样把人却瞧的轻了。”
五胡祖师叫了一声“缘儿”却是大鸟的名字,那大鸟叽喳一声,扇着翅膀来到了洞里,五胡祖师吩咐了一句,那大鸟清啸一声似是答应,抓起顾天二人直往后山飞去。
只一盏茶的功夫,大鸟便落到了一座山头之上,两人身上的绳子随着消失,原来五胡祖师知道施无奈的修行远超大鸟,怕中途击伤大鸟逃跑,是以用灵绳将之捆绑住。
那大鸟放下二人,也不停留,振翅飞去。
顾天揉了揉眼,但见群山鹤立,一座连着一座,山上放眼往去净是些枯木,甚是凄凉,而此时两人正在一座山头上,不知道该往哪走。
“老爷爷,这里就是后山了?”
施无奈目光从远处收回,点了点头道:“应该是了。”
这时接近黄昏,太阳已慢慢下到地平线以底,眼看天要黑了,一声声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吼叫声传入两人的耳膜,使这后山更显得诡异恐怖!顾天不禁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