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东佩打完饭菜就径直来我桌前,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我的对面,陈晓燕随后坐到她旁边。
看着池东佩她俩坐下,我礼貌性的对她俩微笑了一下,随后继续吃饭。
池东佩也对着我笑了一下,陈晓燕说道:“咦?尧仁美你的搭档朱顺呢?”
我用筷子指了指远处的一个角落。
“咋了,你俩吵架了,吃饭离这么远?”陈晓燕看着朱顺的背影,扶了扶眼镜框。
而池东佩则是看了看孙乐怡,而孙乐怡也正看了一眼这边。
“没有啊,晓燕同志你想哪去了?朱顺说那风景好……”
没过半分钟,耳边响起了一道甜美的声音:“这里没人坐吧?”
我斜眼看去,正是孙乐怡端着饭菜站在我们桌前,我们这桌是四人座位的那种,现在刚好三缺一。
我刚想说没有人坐,这时陈晓燕却抢先开口道:“有人了,不好意思啦,美女。”
随后看着朱顺的方向喊了一嗓子:“朱哥,来这里吃啊!”
我揉了揉耳朵,这嗓音好强大的穿透力。
“哦……那好吧,你能陪我去那边去吃么?”
我没听错吧?但是抬起头,孙乐怡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拿起餐盘和孙乐怡走到了一旁的空位坐下。
第一次和美女单独吃饭,居然有点小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吃着剩下的一点饭菜。
“那个,昨晚是怎么回事?”
我将最后一口饭才吃完,抬起头看着孙乐怡,不过看到她的眼神,不自觉的转移了目光。
“你好像有点中邪,我当时看你站在天台边,眼看就要坠楼了,我跑上七楼,叫醒了你。”
“哦……我吃完了,方便出去走走么?”
看着她没吃到一半的饭菜和憔悴的面容,我点了点头,她的额头还有几丝黑线,印堂发黑,一个女孩,还是如此美女,这样真的看起来让人心疼。
出了食堂门口,孙乐怡就撑起了一把黑色的遮阳伞。我也没有在意,女孩子嘛都是爱美,生怕怕晒黑一点。来到学校的一处草坪,我和孙乐怡坐了下来,孙乐怡穿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头发束了起来,只是面庞还有些憔悴。
我是第一次单独和女生独处,而且还是个美女,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两个人默默坐在草坪上,场面很是尴尬。
“你叫什么?”良久,孙乐怡打破沉寂。
“啊?……我、我叫尧仁美。”
“嗯……我一年多来都在做着噩梦,我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总是吵架,我小时候总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默默的哭泣……”
看着孙乐怡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草地之上,眼睛悠悠的看着天空,我竟不知道怎么说,或者是说怎么安慰,我从记事起就没父母的印象,在我的记忆中只有爷爷奶奶和青爷爷。
孙乐怡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高考结束后,父母就离婚了,他们都争夺我站在他们那边,甚至辱骂,大打出手,而我却告诉他们我已经成年了,以后谁也不会跟着。”
“就这样,高考后我就发誓以后不会再用他们的一分钱,高三暑假我就开始打工,来到学校后也勤工俭学,业余时间去工作。”
“可是一年前,母亲却自杀了,我一直恨着他们,但是母亲自杀后,我却好伤心,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伤心。”
“自从母亲自杀后,我就每天活在自责和愧疚当中,我觉得我就是多余来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而从那一天起,我晚上总是睡不好,总是做着无尽的噩梦,后来我只能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孙乐怡就如自言自语的一般讲诉着,最后看着我道:“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来这世上呢?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是不是我父母就不会离婚了?我昨晚吃了安眠药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胡姐问我的时候,我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我才不顾胡姐的阻拦,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看着孙乐怡的目光看来,我竟一时手足无措,心想你至少你父母还陪你到十八岁呢,而我呢,穷就算了,居然连父母的样子也要在老的黑白照片里找寻了。
“我打记事起就没有父母在身边了,你也别太难过,人生总有不如意的事情,总要往好的方面去想。”我勉强的笑着,安慰她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才刚认识我就对我说出她的那么多事情,只见她的印堂却是有些发黑。
此刻天空飘过一片乌云,她冲我点了点头,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来你更可怜。”
听到她的声音略带阴森,我心中暗叫不妙,只见她的额头上黑气更重,那是阴气邪气过重所致,不好,这孙乐怡又被鬼上身了!
大白天的鬼怪一般很少出来,太阳是至阳之物,白天鬼怪都会藏匿在阴暗处,只有晚上才会出来,这一点与妖怪不同。这女鬼肯定是藏身于孙乐怡的太阳伞之中,但是具体什么时候附身的我还真没在意。
这时孙乐怡右手五指指甲悠然变长,向我抓来,我急忙向一旁滚了几圈,同时伸手进裤兜里拿出符咒。
这时“孙乐怡”见我手中拿出符咒,悠的横移出去数十米,得意的冲着我笑道:“小子,不想这个女孩死掉,今晚就去艾希湖等着我。”
还未等我开口念咒,孙乐怡就已经飘远不见了。我嘘一口气,差一点就着了这个女鬼的道了。
不大一会,朱顺、陈晓燕和池东佩走了过来。
“咦?校花呢,你俩不是在一起么?”朱顺看着我,打量了下四周,看着站在草坪上发呆我的说道。
“她、她有事先走了。对了,艾希湖在哪?”我走到几人身边,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吧,艾希湖这么出名你都不知道?”朱顺笑道:“在咱们学校北边十多里左右,那校花不会约你晚上去那吧?”
“约你个头,我就是偶然听到打听下。”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朱顺。
这时陈晓燕皱着眉头:“听宿舍的学姐和胡姐说过,艾希湖前几年是我们学校青年男女恋爱约会经常去的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三年前开始,去那里约会或者露营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警察怎么搜查也查不到那些人下落,帐篷和物品什么的都在,就是人凭空消失了,据说有十几个青年男女在那里不见了,后来都说那里不干净,也就没人敢去了。”
陈晓燕说完,吞了下口水,瞪着大眼睛看我道:“你不会真要去那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