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要结婚定了心就是不一样,都会关心人了。”裴清丽笑呵呵的说道,总算对这媳妇儿有一点点满意了。
几个家长在旁商谈他们的婚事。
沈凌夜的手开始不老实的往颜夕裙底钻……
“啊——”颜夕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并拢双腿,气愤的咬着唇,“你别碰我!”
沈凌夜手一空,瞪向她。
他刚才摸这丫头的腰时就发现她扭扭捏捏不肯配合,现在被她当众拒绝只觉得一来被长辈瞧不起,二来伤了男性尊严。
他抡起一巴掌就扇去,暴跳如雷的,“你是我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碰!”本性瞬间暴露。
‘啪!’的一声轰响,颜夕应声倒地,嘴角溢出一丝血。
“小夜!”裴清丽不免觉得自己儿子太过分了,赶紧拉住他。
沈战国直接坐不住了,走到沈凌夜面前抬起脚就往他身上踹去。
很重的一脚,沈凌夜惨叫了一声,飞吐出胃里的茶水。
军人的处理方式,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你这臭小子,还学打老婆了!”沈战国骂骂咧咧的,走到已经爬起来的颜夕旁边,“来颜夕丫头,跟爷爷一块坐。”
白颜夕如蒙大赦的跟了过去。
沈凌夜疼得呲牙咧嘴,但面对这位军威仍不减当年的老爷子,丝毫都不敢发作,只是不满的嘟囔道:“爷爷,我就摸了下她的手,她就冲我大嚷大叫的!”
“哎——颜夕丫头才17岁,你别碰她吓坏人家。我和她爸商量过了,等她18再与你结婚,在那之前老实点臭小子!”沈战国浑厚的嗓音威胁说。
沈凌夜撇撇嘴,“还有多久啊。”
“昨天白嘉年通知我的时间是……明年五月份,还有十一个月吧。”
“十一!”沈凌夜强忍暴走的冲动,缓过来后心里邪笑着,要他等这么久?
沈凌夜假装不在意,双手枕在后脑,随意问道:“那你们看过新娘子也该走了吧,事先可是说好,先让她和我独自住在这里培养感情……还有让小叔留下来教导我,要是你们这群人都在我可学不进去!”
什么?他们马上会走……白颜夕揪紧了裙角。
还有,小叔……会留下来?
“不急,在你之前,我们也要给你小叔的婚事张罗张罗,他都28,也不小了,总不能让侄子赶在叔叔面前!一星期后市长千金就留学回来了,我们一并见过处理完再走。”沈战国悠哉哉的说道。
一个星期?好,他等……
沈凌夜偏头往端坐在那怯生生的颜夕瞄了一眼,只觉得下面某个部位隐隐在叫嚣……
该死的,真是个勾人的小东西!光看一眼就TM像被下药了一样!
“说到你小叔啊,小夜你真得跟云霆好好学习学习,”老爷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瞧你们年龄也相差不多,你22,云霆28,瞧瞧他怎么能有这么大成就呢!在国外有金矿钻矿,有自己的公司,你啊,守护住我们沈家的老本行我就可以安心两腿一蹬了……这次我特意叫他回国,你好好珍惜机会,学着点,那被你玩坏的集团也看看你小叔是怎么让它起死回生的!”老爷子谈起这个令人自豪的小儿子那夸奖之词是滔滔不绝。
颜夕侧目瞥了眼隔着爷爷的男人,他始终波澜不惊的,静静坐在那却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光环,看一眼就令人感到窒息。
“对了颜夕丫头,我看你有些紧张,避免订婚那天出错,你就直接同小夜一样叫我们吧,改口叫爸妈、叫小叔。”沈战国是命令式的语气,不是商量。
他习惯了呼风唤雨的姿态,又豪迈直白,倒是没有考虑的年轻少女的羞涩和不愿。
颜夕咬了咬唇,闷声的应了个‘嗯’字。
“嗯,到吃饭时间了,吃饭。”一家之长发话。
吃完饭后勉勉强强和长辈坐在一起,听爷爷回忆他年轻时在军中的威风事,这难捱的一天才到了晚上。
颜夕去指定的浴室泡好了澡,也不打算预习大学新课了,今天太累了想直接睡觉。没想到刚爬上软绵绵的蕾丝床,还是不得安生……
门缝轻轻裂开,钻出一个脑袋,“嫂子,我来陪你说会话好不好。”她询问的话语,却已经蹬蹬蹬的跑进来,毫不客气的爬上了床。
媒体上报道过,沈潇潇20岁,和她相差无几的年龄。
“你想说什么……”
“我来说个故事给你听吧,我最会说故事了!”沈潇潇扬手将白炽灯开关一关,拉起一盏血红色的壁灯。
炎炎夏日,卧室里笼罩着淡血色微光,让人烦躁又气闷,还带有几分诡谲。
“从前有个男人啊,在太平间上班,负责把蒙着白布的尸体送到太平间……”
颜夕心头泛紧,蓦地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上。
哈~沈潇潇眼中闪过狡黠,好久没人被她的故事吓到了,小嫂子真好玩!
“有一天他送具女尸去太平间,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心头有些发毛。他只想赶紧完成今天的工作,快速推着运尸车。摇晃之间,他手腕突然感到一阵冰凉……他往下一看!”
“啊——”颜夕发抖的整个躲进热乎乎的被子里,“别说了好不好……”
沈潇潇不理会她,隔着被子传去幽幽的声音,“往下一看,是女尸的手甩出来了而已,男人将手好好放了回去。后来一路无事的将女尸送到了太平间,关上门,男人终于可以下班。”
“男人进了电梯摁一楼,深更半夜了,竟然又有人摁进来。男人顿时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那是个美艳的女人,雪白肌肤,白到没有一丝血色……一身火色的短裙,手腕绑了根红丝带。”
“女人冲男人甜美的微笑,走进来主动拉起男人的手。
本是一场艳遇,男人却全身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待电梯门一开,男人拼命的跑出去,拼命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女人就是他送进太平间那具女尸!”
“不可能!”被窝底下的颜夕已经大汗淋漓,哽着脖子辩驳,“女尸是蒙着白布的,男人又没见过,怎么知道是她。”
“因为——那条红丝带,就是女尸的手甩出来时被男人看到的!”
沈潇潇继续道:“那女尸后来一直跟着他,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跟着他,冲他发出甜美的笑容……女尸啊,最喜欢躲在黑漆漆的角落,在黑漆漆的地方飘来飘去……”
沈潇潇说着动作利索的关上壁灯,跑到卧室外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