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天,从宫里回府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来。
睿亲王府,北卿阁。
“昨天没说清楚的事,我想有必要说清楚!”夏挽卿和盛御北相对而坐。
“璍儿,到传晚膳的时辰了,你想吃什么?”盛御北瞧了瞧天色,试着转移话题。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僵着,一辈子?”夏挽卿尽量让自己情绪稳定。
“王妃,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盛御北站起来,作势要往外走。
夏挽卿看他要走,也起身说道,“逃避,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好,本王问你,你要什么?”盛御北转过身来,面对夏挽卿,质问道。
“我说过,就算是天上的星辰,你要,我也会摘给你。”盛御北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我—”夏挽卿正要分辩,话却被截。
“璍儿,就算你不说,本王也知道。”盛御北向夏挽卿走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当真以为皇兄与母后是好糊弄的嘛?”
“你也知道,后宫,是龙潭虎穴!”盛御北说着,手指向宸宫方向,“与其去送命,不如遵从自己的心意!”
“心意?”夏挽卿向外走几步,与盛御北错开身子,“我只知道,我的心意,便是要成为这天下的掌权人!”
“当天下的掌权人,未必得意,也未必是你心意。”盛御北转过身来,与夏挽卿并肩,他望着天说道,“璍儿,你喜欢我吗?”
“不!不喜欢。”夏挽卿矢口否认,“盛御北,你看看你自己。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和一个王爷的头衔以外,你还有什么?”
说着,夏挽卿偏头看了他一眼,冷笑,“哼!这样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喜欢?”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盛御北也偏头看夏挽卿一眼,“不是,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璍儿,我们青梅竹马,我们两情相悦,我们结为夫妇。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盛御北就这么看着夏挽卿,继续说道,“有什么事,我们不能一起解决呢?”
“一起不过短短数年,这算哪门子青梅竹马?”夏挽卿反驳道,“两情相悦?哼,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结为夫妇也不过两国的权宜之计!”
盛御北此刻情绪有些激动,他双手捏着夏挽卿的肩膀,“所以连一个机会也不给我是吗?”
夏挽卿正要说什么,突然画风一转。
盛御北突然紧紧的抱住夏挽卿,“我不管。既然你不肯给我机会,那本王只好自己制造机会,反正你是睿亲王妃,咱们来日方长!”
夏挽卿瞪大了眼睛,使劲儿推盛御北。(当然,她是推不开滴)
“盛御北!你说不过我,就开始耍赖皮了是不是?”夏挽卿一拳问候盛御北的背。
“娘子刚才不说了吗?为夫只剩下皮囊和爵位了。”盛御北趁夏挽卿不注意,吧唧亲了她侧脸一口。
“既然如此,为夫只好用皮囊好好诱惑一下娘子了!”盛御北笑的很贱。
夏挽卿嫌弃的伸手把脸上的口水擦去,“几年不见,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你!”
“脸皮不厚,是制造不出机会的!”盛御北在夏挽卿耳边小声说道。说着,盛御北一把抱起夏挽卿,“娘子,咱们该用膳了。”
夏挽卿用手捶他胸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臭不要脸!”
……用过晚膳,盛御北与夏挽卿一同回房。
夏挽卿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系列的就寝用品,扔到地上。
她指着盛御北说道,“从今天开始,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说着,留下盛御北一个人风中凌乱,夏挽卿自顾自的上床背对着盛御北准备歇息了。
不一会儿,夏挽卿便感觉有人从背后圈住了自己。
她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后面的人,“下去!”
“娘子,地上太冷了!”盛御北委屈巴巴的说道,“而且娘子你想,为夫好歹是个王爷,要是明天早上谁进来看到了,也不好啊!”
“首先,把你的称呼给我改了!一口一个娘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夏挽卿转过身来,指着盛御北说道,“还有,考虑到你说的不无道理,可以让你睡床上,但是还得和昨天一样!”
开始斗嘴模式:
盛御北:“可以,不过娘子,嘴长在我身上。我怎么称呼你,这有必要管么?”
夏挽卿:“好啊,那照你这个说法,大街上谁都可以唤我一声娘子了?”
盛御北:“我看谁敢!”
夏挽卿:“嘴长在别人身上,这有必要管吗?”
盛御北:“没必要。”盛御北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可以以权压人!”
夏挽卿:“那我也以权压你。”
盛御北:“娘子啊,你压不了我的。你想啊,我是王爷,你是王妃。如果没有王妃了,我还是王爷;但如果没有王爷了,你就不是王妃了。所以呢,娘子,我比你大!”
夏挽卿:“所以这个王府你最大喽!”
盛御北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娘子啊,这个是要从不同层面综合分析的。”
夏挽卿:“我要是说,睿亲王府里王妃最大,有意见吗?”
盛御北:“这—我—哪敢有意见啊是吧!”
夏挽卿:“那你改不改口!”
盛御北闭上眼睛,死死的抱住夏挽卿,“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