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云环顾四周,发现四周围都是被开膛破肚的人,有男有女,部分还没处理的男女,都被倒吊在天花板上,狰狞可怖,那血水更是染红了地板。
那妖娆的小娘子凑近了齐慕云,一把尖利的刀子在齐慕云的胸膛比划了起来,小娘子媚眼笑道:“是先挖你的心,还是挖你的双目呢……”
尽管小娘子的声音柔媚入骨,但在齐慕云的耳里,却像是魔鬼的呢喃一样,他挣扎到:“在天子脚下,你们就不怕被查到判你个故意杀人,然后满门问斩么!!放开我!”
“若是我们现在放掉了你,那我们的脑子才是被门卡了,而且放开你,我们就少了那么多鲜嫩的肉了,说说看,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那狗皇帝派你来盘查我们组织的?”小娘子割破了齐慕云胸前的一点皮毛,本来这点小伤口不会很痛,但让人发指的是,这娘希匹竟然在刀子上沾染了盐水,一触碰伤口,就好似被千万根针刺一样,惹得齐慕云全身发麻。
齐慕云怒视女人:“什么狗皇帝,我不过是来吃个饭而已,你们如此谋财害命,不怕遭受天谴么?!”
“天谴?哼……要遭受我们早就遭受了,何必等到今天,倒是你这位小哥,怕是命不久矣了吧……”小娘子吃吃的笑了起来,一双难看的吊梢眼,此时显得异常狠辣。
齐慕云不再言语,而是悄悄的将体内的力道聚在了指尖,他回想起了天残剑中的一招,指剑,用自身的灵气引爆手指旁边的空气,然后成为一把七寸大小的指剑,虽然是指剑,但是锋利程度不亚于一把刚打磨好的匕首。
齐慕云唠叨了几句话,替自己争取了点时间,在那女人下刀子的刹那,他火速划破了绳子,并且在身边抓起一把杀猪刀,朝着女人猛掷了过去,杀猪刀在空中砖了一周,准确的朝着女人的面门削去。
岂料那女人脸色惊骇,将小刀抵住了杀猪刀:“臭小子,你这武功是哪里学来的?”
“不管你的事情!”齐慕云迅速割掉了手脚的绳子,打算一举要了女人的命,可是正在他得手的刹那,一支羽箭刺破了周围的平静,竟然一举射穿了齐慕云的领子!
只是一箭,将齐慕云死死的钉在了墙壁上,一时间无法动弹!
这时候,从角落里走出了不少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盯着齐慕云直看,被那么多人瞧看,齐慕云再怎么镇定,还是有些不自然的,他环顾四周:“你们是什么人?!”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将天残剑扔到了地上:“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我们老大的宝剑?”
“你们老大?”齐慕云警惕道,“我不认得!”
“这可是他给你的?”中年人将一根金条在齐慕云的身前晃悠了一下。
齐慕云看着周围的人,穿的十分奇怪,都不像是一般人,而且小小的厨房已经被这些人围剿的水泄不通了,要逃出去,怕是已经没有希望,齐慕云心中明了,若是他们要杀自己,适才的那一支箭射向自己的眉心便是,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也就是说,他们可能和之前在独龙镇遭遇的中年男人有些瓜葛。
既然是有关系,那也不用隐瞒了,齐慕云从自己的裤裆里头拿出了一份信,上头还带着一根卷曲的毛儿:“这是那个人临死前叫我带到这里来,哪里想到,我道这里来,却差点给这个娘们杀了烤了吃。”齐慕云缓缓道。
只是这带着卷毛的信,面前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敢伸出手,倒是那凶神恶煞的小娘子一把夺过了信封,将那卷曲的毛儿揪掉,展开读了起来,但是这一看信的内容,她的眼睛就开始湿润了,随即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大哥……大哥他死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黑衣大汉立刻抓住了齐慕云的领子,咆哮道:“我大哥,他,他是怎么死的?!!你说!!”
齐慕云显得有些诧异,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疯狗,他将当时经过的情景说了出来,而这一说,众人皆是咬牙切齿,如临大敌一般,在谈话中,齐慕云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
原来皇帝刘彻手上有一个神秘组织“夜鹰”,几年前七国之乱,正是这个组织暗杀各地的诸侯才让天下大权集中在刘彻的身上,而每一个皇帝都不希望自己统治的时期有污点存在,在半年前,刘彻开始着手让近身侍卫将夜鹰组织的人一个个杀掉,因为夜鹰就是刘彻统治的一个黑暗面,一个巨大的污点!而如今,夜鹰已经不能在京城久待了,之前断剑的主人,便是夜鹰的首领,夜枭!
黑衣大汉是夜枭的亲弟弟,夜杀,他看着自己亲兄长的笔迹,眼泪倏然掉下:“兄弟姐妹们,原来我们组织有一百三十三人,可是如今,拜那狗皇帝所赐,仅剩下……不到五十人了,我们若是在不离开京城,恐怕危险就不远矣……”
“那他呢?杀了?”俏皮的小娘子说到,她的本名叫做李三娘,是这里的老板娘,虽说是老板娘,但也是组织的一员,这里是夜鹰组织的咽喉,正是因为有如此心狠手辣的老板娘,众人才能存活至今。
夜杀那满是刀疤的脸转向了齐慕云:“他是我们的恩人,不能杀,而如今大哥的天残剑已经与他结下了血契,恐怕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少年,你可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京城?”
“我叫齐慕云。”慕云纠正道,“我还有个妹妹,若是我走了,那她怎么办?”
“带她一起走吧,现在你和我们脱不了干系了,怕是你被那狗皇帝逮住了,终究还是难逃一死。”夜杀站了起来,将信封在油灯上一晃,不一会儿就燃烧起来,化作片片灰烬。
齐慕云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本来还打算来这京城好好逛逛,可是被这大汉这么一说,自己又要挪巢了,而妹子体弱多病,怕是要和自己一起吃苦了。
到底是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