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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2原神精灵、赤焰、闇影

「焰,怎么了?在门外就听到你们吵闹的声音。」绿发青年推门踏入,嗅到满室的火灰余臭,他拧起双眉问道。

「夜那家伙又跑了!公文明明还这么多,真没意思。」焰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回道。

「夜啊,他三天两头打渔晒网,你又不是不晓得。倒是公文呢?到底批多少啦?等等要发下去……」绿发青年看着空无一物的办公桌面以及满地的灰屑,他转而面色凝重地瞪着焰。

「该不会你刚刚把公文都给烧了吧?焰──」绿发青年语气不善的反问。

「啰嗦!反正又不是多重要的事。」焰毫无反省之意地坐下说道。

「自从女神沉睡之后,底下那批管事的根本不听从我们的命令。会送上来的公文,都是一些芝麻小事,烧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唯一重要的,只有女神。如今,她已不在……

焰闭上眼睑沉思,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追上夜?藉此得知女神的下落?

擅长次元空间之门的夜,可以瞬间抵达各个世界的角落,要追踪他的落脚处极为困难。除非……有他的原神精灵相助!

「赤焰。」焰伸平右手,指间点燃一撮火焰。瞬间,从橘红的火焰中跳出一只掌心大小的火焰精灵,赤焰有着翼手龙的头以及翅膀,他搧翼飞至半空。因为赤焰的出现,室内的温度瞬间增加五、六度不止。

「主人安安。」赤焰旋空绕了几圈,浑身发出一道金光之后,变成一个七、八岁的幼童跳下地。

「赤焰,闇影还在日月殿吗?」闇影是隶属于夜的原神精灵,有他,就能跟夜隔空联络,不论距离再远都没问题。

「禀主人,闇影一直守在女神大人身边,不曾离开过。」赤焰的橘红发色如火焰燃烧成不定状,他耸动尖耳回答。

「焰,你找那小家伙干嘛?除了夜下达指令以外,他向来闷不吭声,我可受不了他。」怕热的绿后退数步,离火焰精灵极远。右手一弹指,绿的头顶浮现一抹乌云,飘下蒙蒙薄雾细雨为他降温。

闻言,焰以手背撑着下巴思虑半晌后说道。

「我猜,夜那家伙知道女神在哪?」

「焰,你再说一次!」闻言,绿极为震惊地瞪大双眼。

寻寻觅觅五百年,女神可终于有下落了?

「夜一定有女神的消息,八九不离十。只是要从他嘴里挖出消息,困难度很高。」焰露出一脸阴霾说道。

他们私底下臆测过,能在女神的灵魂设置追踪法术,非夜莫属。照先前夜一副私藏秘密的反应看来,他找到女神灵魂转世的可能性最大。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夜的原神精灵,逼他把夜的下落交出来!」绿着急地拉着焰往外跑,屋外相隔五十公尺,即是女神的沈睡之居──日月殿。

日月殿总是散发着白光,却又隐隐被一股黑气包围。当女神仍在世时,是日月殿的奇特景像,目前则是由看守人光以及夜的原神精灵两者合力所产生的结界,以保护女神沉眠之躯。

日月殿的外墙刻划形形色色的浮雕,大门有两公尺高,不过对绿等人而言,设有结界的大门如同虚设。

绿拉着焰,飞快登上十来层阶梯,掌心朝大门一压,两人以及追随在后的火焰精灵,身形瞬间穿越大门,出现眼前的是烛光摇曳的大厅,一团不明黑影正在地上滚来滚去。

「叩。」黑影突然撞上石柱,发出响亮的碰撞声。小小一团的黑影在地面扭啊扭,不一会儿变成七、八岁的男孩,他伸手抚摸自个儿头顶,一脸无辜状。

「影影,你有没有事?」赤焰急忙跑上前问道。同是元神精灵,他们几个的感情可好。日常没有主人召唤,他们几乎无时无刻在一起游玩、消磨时间。

全身黑皮肤的男孩噤声不语,反应迟缓地摇摇头。他双手撑地站起身,歪头看了绿和焰一眼,随即转身跑回内殿。

「影影,等等我啦。」赤焰紧追在后,完全把主人给抛诸脑后。

「啧,要不是听过他跟夜对话,我还以为闇影天生就是哑巴。」绿突然停下脚步,回望焰一眼。「……女神的消息,要跟光说吗?」

「不需要。」焰一脸理所当然地否决。

「同感。光只会将我们都排除在外,独自享有女神的消息。」绿点头应道。

光不但任性而且喜怒无常,除了女神以外,没人受得了他。偏偏他的能力最适合守护日月殿以及女神之躯。

即使,光所背负的,是世界不可或缺的力量。

──光,同时也是最难揣测言行举止的对象。

除非必要,他们压根不想跟光有所往来。两人深吸一口气,踏步前往内殿。

如何隐匿女神的消息,又能得知夜的下落,着实是个难题。

当绿与焰进入内殿,殿内正中央摆放一具透明的水晶棺,里头躺着娴静优雅的女神,浅浅微笑的神情,彷佛她随时会清醒似的。

在水晶棺右侧的闇影努力伸长短短的手臂,轻触女神前额佩戴的粉色水晶,源源不绝的黑气从粉色水晶冒出,窜进闇影小巧的掌心,闇影原本瘦弱的体型忽然像气球般涨大一倍,再缓慢地缩小回原型。

「嗝。」吃足夜之力的闇影打了个饱嗝,他摸摸微凸的肚子,往后坐倒在地,瞇起眼来昏昏欲睡状。

「影影,你吃太多了啦。小心肚子爆掉!」赤焰使劲猛戳闇影的肚子,闇影撇起嘴角不满地扭动,他一气之下,用力挥掌朝赤焰额头一拍,赤焰往后滚了数圈,直达墙壁才停下。

「呜呜,影影你好坏!亏我平常对你那么好……」赤焰假哭道。闇影无动于衷地转过头去,双臂交叉趴在水晶棺旁一动也不动。只有主人的命令是唯一指令,其余他什么事也不管。

绿打量四下无人的内殿,扬起眉说道。

「真是稀奇,光居然不在?」

光这家伙,恨不得分分秒秒守在女神身边,没想到这会儿居然不见人影,真是稀奇透顶。

「该不会沐浴去了?」焰看看时辰,如果他猜想得没错,光是该出现了。

焰才刚说完,一抹白衣长袖搭上他和绿的肩膀,光在两人耳畔不怀好意地笑着。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实招来,来这有何贵干?」

「总之,不是找你。」光充满算计且阴险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焰抖了抖鸡皮疙瘩说。

「闇影你过来。快告诉我,夜目前人在哪?」绿不假辞色立刻甩开光的手臂,他指着闇影大声喝道。

黑皮肤的男孩再度歪着头,黝黑的眼眸眨了眨,正打开心灵电波和主人隔空连系。

──主人,绿大人找您。

「找夜?你们不是昨天才刚找过?」光伸出食指抚摸下唇思考,他机警地嗅出事情不对劲。

「看来,肯定是夜来过,却又跑了?」光神准地猜出前因后果。平常其它人要找夜,都是指派自个儿的原神精灵把留守日月殿的闇影叫出去询问详细,不会亲自上日月殿找闇影。

他们和自己合不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说实话,被孤立的他也不在乎。他只要能守着女神就满足了。

不过,能让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绿和焰亲自上门的缘由,不用多想,只有一个──为了女神,他们什么事都愿意做!

一想到这,光的金眸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这么急着找夜,想必是有了女神的消息。」光没有遗漏绿与焰瞬间僵硬的神情,他胸口顿时激动不已。

终于啊终于,耗费千年的等待,苦楚即将结束。

「哈哈哈哈!」光满心欢喜地开怀畅笑。

距离他的目标只差一步。这次,他不会让任何人防碍他!

「闇影,不说出夜的行踪就灭了你!」光越过绿、焰两人,他前进数步,单手拎起黑皮肤的男孩并高高举起,低声威吓着。

「……不在。」不料,平常都会用纸笔书写主人命令或下落的闇影,一脸呆滞地回答。

「你说什么?」闇影出乎意料的回答,令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闇影你少唬人!夜那家伙不可能不在!快给我连系上他。」光龇牙咧嘴地瞪视着男孩,恶狠狠地想将他大卸八块。

「主人不在,主人连络不上,主人、主人……」闇影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一脸迷惘地不知如何是好?

「主人……气息消失了!」闇影的墨瞳流下纯黑的泪水,哭音颤动着。

他至高无上的主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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