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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回靠山村

“好险,差点没抓住。”孤弃养吓出一身冷汗。

此时的孤弃养悬挂在悬崖之上,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凭借着双手牢牢地抓住突兀的岩石,身体紧贴崖壁。脑海中曾产生一个念头,让墨冉送自己上去。但一想到墨冉嘲笑自己的神情,立马放弃。

“呸~~”

一只沾满尘土的手从幽深的洞口伸出,紧接着爬出一个灰影。甩去身上的尘土,灰影肆意地大笑:“哈哈哈,万丈深渊也阻挡不了我孤弃养!”

“嗯?我的背篓!”孤弃养惊喜的发现曾今的背篓,一个闪身来到背篓旁。看着布满灰尘的背篓,感概万分。背篓里有一朵枯萎不知多久的花朵,正是当初采摘的三叶烈阳花。

山洞已经破败不堪,一条狭小的通道隐约射进微弱的光亮。孤弃养顺着通道走上去,洞口长满绿油油的藤条。

“砰~~~”

孤弃养一拳轰出一人大的缺口,站在洞口感受大自然的气息。由于长年待在地下,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略显苍白。

“哎~不知过去多少年,儿时的那群伙伴可还健在?”孤弃养显得有些伤感。虽然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但隐约知道有几十年。

“阿哥,快点呀。”远处传来声音,如黄莺鸣叫般悦耳。

两个幼小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孤弃养的眼前,一男一女两名孩童宛如年画上的娃娃。

“奴儿,这世上根本不存在神仙。我们赶紧回去吧,太爷爷的快不行了。我不想见不到太爷爷最后一眼,回去吧。”男孩显得有些着急,一脸愁容。

“哼!要回你自己回去。我一定要找到神仙救太爷爷,桦业叔曾今就碰到过。”叫奴儿的女孩双手叉腰,愤怒的看着男孩。

“那是桦业叔喝醉讲得胡话。”男孩十分无奈。“行了,再陪你找一个时辰。若再未找到,一定要跟我回去。”

“就知道禄斌最好了。”奴儿笑嘻嘻地拉着禄斌的手。

禄斌撇撇嘴,宠爱的看着奴儿。

“咦?上面有人!”奴儿惊呼道。禄斌立马将奴儿护在身后,一脸戒备。

孤弃养凌空跳下,稳稳地落在地面。

“哇,大哥哥你好漂亮啊,比我们村子里的马寡妇还漂亮。”奴儿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惊讶地张开粉红色的小嘴。

孤弃养一脸尴尬。

“大哥哥,你是迷路了吗?”奴儿好奇地问道。

“对的,我本来要前往靠山村,结果在林子里迷路了。”孤弃养忍不住想摸这小丫头的脸颊。

“呀!我们就是靠山村的。我叫奴儿,你叫什么?”奴儿对于孤弃养毫无戒心。

“你去靠山村干什么,很少有外人前往村子。”禄斌并不相信孤弃养。

“禄斌干什么!干什么这么凶,大哥哥又不像坏人。”奴儿不满意禄斌的态度。

“呵呵,我去探亲。我有个远房亲戚就住在村子里,叫赵虎。”孤弃养随意的说了一个儿时伙伴的名字。

“什么!我和禄斌的太爷爷就是赵虎。”奴儿惊呼道。靠山村只是个小村落,根本不存在重名。

孤弃养一脸诧异,没想到这俩小家伙竟是虎子的后人。

“你真是太爷爷的远房亲戚?”禄斌依旧不相信,总觉得孤弃养可疑。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奴儿歪着小脑袋问道。

“我叫孤弃养,还没说你们叫什么。”孤弃养愈发喜爱奴儿。

“我是赵奴儿,他是赵禄斌。我们是双胞胎,我是姐姐!”奴儿语气特别强调姐姐这两个字。嘴里念着孤弃养的名字,眼睛一亮。“难怪我觉得这么耳熟,曾今听太爷爷念起过。”

孤弃养激动万分,原来虎子还记得自己。

“奴儿,你带我回村子如何?”孤弃养迫不及待的想见虎子。

“可我还没找到神仙。”奴儿犹豫不决。

“你找神仙做什么呢?”孤弃养有些好奇。

“太爷爷快不行了,我不想太爷爷死去。呜~~~~”奴儿的泪水布满眼眶,低声抽泣。

“那快回去,我也许能治好你太爷爷。”孤弃养催促道。虽然无法将人复活,但祛除疾病还是可以办到的。

“真的?”奴儿眼睛一亮,小手紧握孤弃养的手。“那快走,这边。”

奴儿拉着孤弃养朝着后方小跑过去,禄斌紧跟而来。

靠山村渐渐出现在视野中,孤弃养眼角甚至出现泪水。村口的歪脖树绽放着茂密的枝叶,这曾今是孤弃养最喜欢的地方。小溪的溪水潺潺流动,仿佛回到儿时。走进村子,往事涌上心头。村子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房屋。

“到了,就是这里。”奴儿的声音将孤弃养的思绪拉回。

这是一间占地颇大的宅子,是虎子的祖宅。当初孤弃养十分羡慕,盼想着有一日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大的宅子。

“爹~爹~爹”奴儿扯着嗓子大喊。

“奴儿干什么,不知道太爷爷需要安静吗!”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步走出,怒斥奴儿。

“我~~~”奴儿委屈的看着中年男子,略带哭腔的说道:“大哥哥说他能治好太爷爷。”

“嗯?”中年男子仔细打量孤弃养,一脸不悦。“年轻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坑蒙拐骗了。你赶紧走,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爹~”

“闭嘴!”中年男子怒喝一声。

奴儿眼角的泪水刷的流下来,委屈地跑开。

孤弃养十分无奈,原来对方将自己当成了江湖骗子。“你大可进去与赵虎说孤弃养来看他,看他有何反应。

中年男子一时愣住,犹豫不决。看到自己的神情,似乎又不像骗子。

“你等等,我去禀报下老爷子。”中年男子最后决定去向老爷子汇报。

过了半盏茶,中年男子急冲冲地走来。疑惑地看着孤弃养,回想老爷子听到此名字那激动的样子。“里面请。”

跟随着中年男子绕行许久,来到一间古朴的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瞬间成为房间里所有人的焦点。

木床上躺着一名耄耋老人,气息十分微弱。

孤弃养缓缓走进,老人突然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眼看到孤弃养,眼中闪过异样地光芒。“弃...弃养,真的是你吗。”

“虎子,我来看你了。”孤弃养握着赵虎的手,将元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起体内。

赵虎不可思议地看着孤弃养分,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有一种错觉,自己能够立即下床。

所有人的震惊地看着孤弃养,他们明显看到赵虎的变化。

“呼~~~“孤弃养轻舒一口气,收回元灵力。如今的赵虎,光看外表是个耄耋老人。实际其体能器官焕然一新,不亚于一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这....”赵虎缓缓起身,不可思议地站起来。在所有的目瞪口呆中,赵虎高高跃起。甚至耍起了一套养生拳法,虎虎生威。

“哈哈哈~~~~”

“弃养这八十年你去了哪里,为何你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赵虎疑惑地问道,和孤弃养一个熊抱。

“我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今日才刚回来。对了,其他人能。”孤弃养并未发现儿时其他伙伴。

“他们都已不在。”赵虎落寞的说道,怀念那帮老伙计。“你此番回来,准备住多久。”

“过两日我就要离开了,下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孤弃养道。

赵虎显得有些失落,随即说道:“这两日我就陪你好好逛逛村子,希望你不要将靠山村忘记。这里是你永远的家,哪一日累了,村子永远欢迎你。”

孤弃养内心有一丝触动,重重地点头

夜晚,赵家大摆宴席。老太爷恢复健康,全部人喜出见外。孤弃养感受着这种氛围,舒适无比。奴儿害羞的看着孤弃养,一脸崇拜的看着孤弃养。宴会持续到深夜,个个喝得伶仃大醉。

第二日清晨,赵虎陪着孤弃养将村子仔仔细细地逛了一遍。孤弃养将每一个角落都铭记住,下次回来不知是何年。

“弃养还记得这里不?”赵虎捋着花白的胡须,指着一片泥地。

“当然记得,我记得在泥地了总是被你欺负。”孤弃养笑着说道。

“哈哈哈,谁让你小子个子最小,当然欺负你。”赵虎朗声大笑。

孤弃养与赵虎宛如回到童年,并肩而行。每到一处,都发出大笑。

过了两日。

“弃养,真的要走了吗?”赵虎十分不舍孤弃养离去。

奴儿躲着赵虎身后,紧拽着赵虎的衣角。泪眼婆娑的看着孤弃养,鼻子哭得通红。这两日奴儿十分开心,孤弃养仿佛真是自己的大哥哥。虽然赵虎勒令奴儿不准喊大哥哥,必须喊太爷爷。

“奴儿,大哥哥要走了。”孤弃养对着奴儿招招手。

“哇~~~”奴儿最终没有控制住,放声大哭。“奴儿舍不得大哥哥离开。

“奴儿乖,哭多了就不漂亮了。大哥哥保证,一定回来看望小奴儿。”孤弃养爱怜地摸着奴儿的小脑袋。

奴儿抽泣地点头,依然依依不舍。

孤弃养对着所有人微笑地挥挥手,转身离去。

“也不知道距离子墨城还有多少路程,荒郊野岭的怪吓人。”孤弃养嘴里叼着一根嫩草,遥望前方。走了将近三个时辰,未遇见一个人。倒是被狼群袭击了一次,结果收获了十张不错的狼皮。

“驾~驾~驾”

身后扬起厚厚的尘土,几匹高头大马飞奔而来。领头的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一袭洁白的长衣。玉树临风,眉宇间透露着傲气。身后跟着几名壮汉,一身黑色劲装。双眼冰冷且露着杀气。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孤弃养身子一侧,几人骑着马呼啸而过。

“呸~呸~呸”

孤弃养吐出吸入口中的尘土,不悦的看了看离去的几人。

“御~”

孤弃养感觉天突然暗了下来,疑惑不解。抬头望去,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高高地抬起马蹄。孤弃养吓得立马闪开,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没事吧?”马背上骑着一名少年,脸色有些惊惶。关切地看着孤弃养,眼中充满歉意。

“你.....”孤弃养准备破口大骂。看到少年的神情,到嘴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对不起,我没看到你。你有没受伤,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大夫。”少年惊慌地问道

“驾~驾~驾”,身后扬起的尘土足足有三丈高,约有二十人。领头的是两名中年男子,一身华贵的衣着。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玉儿,怎么了?”其中一名男子开口询问道。

“二叔,我差点撞到这位公子。”叫玉儿的少年低声说道。

“这位公子,老夫待玉儿向你赔罪。这里是一锭银子,算是补偿你。”中年男子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孤弃养。

“算了,也怪我自己分神,挡了去路。”孤弃养摇了摇头。

“这位公子是准备前往子墨城吗?”玉儿突然询问道。

“正是。”孤弃养不知少年为何问这个。

“二叔,要不我们带上这位公子。你看这荒山野岭的,危机四伏。”玉儿看着身边的中年男子,语气中透露着一丝祈求。

“这......”中年男子有些犹豫。

“玉儿你就不要为难你二叔了,难道忘记出门时你爹的嘱咐了?”另一名中年男子开口说道。

“可是,三叔”玉儿倔强的看了看孤弃养,回头看着两位长辈。“我决定了,一定要带上这位公子。”

“你!”玉儿的三叔没想到玉儿如此坚定,气得说不出话。

“好了,老三你不用生气。既然玉儿决定了,那就带上这位公子。”玉儿的二叔开口说道。转过身让两名手下合骑一匹马,多出的这匹马给了孤弃养。

“谢过各位。”孤弃养感激地看了少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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