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书记说:“你熟悉一下情况后,要到省城培训一个月左右,执法培训后才能着装、拿执法证。我也快退休了,也只能为你争取到现在的岗位了,以后的事要自己走了。”开亮的妈妈见到苏洁比见到金砖还高兴,她忘记做饭和苏洁聊了起来。当听说苏洁是单身时,赶紧问她想找什么样的,真有点现在都想给她张罗对象的样子,人是很和气的,苏洁先就放心了。开亮妈进了厨房招手让任书记过去,说出想做儿媳的想法,任书记说等晚上再和她细说。
总之,苏洁给开亮妈强留下太好的印象,可人,漂亮,进得厨房,上得厅堂,任太太在苏洁走后立即问了苏洁的个人情况,当听说她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后,任太太叹息了好一阵,连说可惜了。
任开亮在吃饭时己经感到她妈不怀恶意的热情,心中高兴,但送过苏洁回来后,她们沉重的叹息让开亮不敢提出内心的想法。只是听说苏洁要离开他一个月到省城培训,他太受不了了,但这是正事,他没有理由阻止。
九里江管理处人员调整后,任开亮如愿到总工室做副主任,但主持工作,仍是正科,原主任到杨刘所接替白艳的书记。杨学岩也调到处机关,在重点工程科做办事员,周处想动水凡的想法因为松生的反对,没有上会研究。水凡对杨学岩能过来,她是非常感谢松生的,她找个机会,安排刚到新岗位的几个聚会一下,邀请松生参加。
饭桌上,松生看着水凡,有点后悔将学岩调过来,酒高后,他一定要和学岩谈谈。有过杨刘所的经历,学岩对松生始终小心,当松生问他是否会对小袁好时,杨学岩宣示般表达了自己的心迹。松生下边说了什么自己己是不太清楚了,好在水凡担心松生乱来,始终盯着的,安排人将他送回来了家。当晚任开亮当然也参加了,水凡和学岩是一对,他有点看不懂,男女是要有点夫妻相的,但开亮看出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自从结识了苏洁后,开亮脑洞大开,他对女人有了另一层次的认识。比如现在水凡,开亮就认为同为部门负责人,他也未婚,更有资历追水凡,由于苏洁不在身边,他感觉水凡更合适做他的女人。
任书记代表单位到省城慰问苏洁他们几个培训人员,任书记非常动情地激励他们好好学习法律知识。作为一个老的法律维护者,他对执法培训非常熟悉,高度重视地强调后,就是陪学员们改善一下伙食。当晚,任书记又到了培训基地,单独约出了苏洁。由于是准军事化管理,学员出大门是要假条的,任书记没有让苏洁去找他,两人在操场上散了几圈步,任书记表达对苏洁的关心,欢喜。苏洁和任任书记一样明白,这是想吃草的节奏,她没有推辞,在操场的拐角、探头的死角处他让任书记尝到一点有机会可以继续的甜头。任书记投入较多,他只是强调是因为苏洁太可爱了,又是婚过的人,他才有想法,如果是大姑娘他认为是犯罪,苏洁这样就可以无所谓了。苏洁听后明白,二婚女人是折扣上还要折扣的,她知道是事实,但被直说出来还是不快。
任书记回去后,苏洁意犹未尽,她主动给保障厅的胡处打了一通电话,告诉他自己就在省城培训。胡处有过上次经历后,态度冷静得很,问她有没有别的事,当苏洁说只是想聊聊,夜半的暧昧没有激起胡处的行动心思,苏洁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培训是正规的,早上要出操,晚上也要集训还要唱军歌,苏洁是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人,她对最后考试心存害怕。下课后主动去和班主任交流,班主任听完她的顾虑后,语重心诡地告诉苏洁,考试比她想的还难,但口气中能听出他提前能看到试卷。苏洁不想到任何地方都碰上这种想讨她便宜的事,但是考试她从小就不是强项,可能真是虚荣,她在临考前给保障厅的胡处打个电话,请他一定想办法帮个忙。
劳动与社会保障厅是个综合部门,认识的人真多,苏洁才知道,胡处名叫胡玉良,是保障厅业务指导处的处长。胡玉良对苏洁的真心求助没有撒手不管,虽然想到可能什么也得不到,但放个人情在那里,对美女的人情时间长了,胡玉良有数可能就会多个情人。对他这个省城的处长来说,苏洁的考试问题是个太小的事了,胡玉良找到水利厅的宣教处,很快就联系上相关负责人。主持培训的是宣教处的一个副科长,胡玉良在考前就拿到了试卷和答案,提前一天的晚上他让苏洁请假去拿。苏洁做好了准备,她不能让胡玉良钻任开亮的空子,陪可以的,但措施要恰当。何况苏洁心理上认为,多一个省城的关系,以后说不定能用上,省里一个小处长,但到市里讲话就不一样了。
见面后,胡玉良没有故作神秘,他告诉苏洁,这只是个上岗培训,没有她在班里听到的那样神圣。但为了维护省城主管部门工作的严肃性,胡处要求苏洁就在茶社看一下,熟悉一下,不放心的做一下笔记。虽然水利上的朋友没有要求,但胡玉良知道,如果让苏洁将试卷传播出去肯定不好,苏洁认真看完后,也几乎一字不漏地将答案抄好。看着胡玉良近乎痴心地望着自己,苏洁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请你吃晚饭。”
胡玉良说:“这是省城,我和你在这喝酒也不合适,我请你随便吃一点吧,你现在是学员,不能喝酒,也不能回去太晚。”苏洁用一惯勾人的大眼看着胡处,这和海边那个一点不一样了,难道是当时自己多心?人家本就正派?不过苏洁凭多年的工作经验知道,这种自认为有身份的人,不会在灯光下做出格的事的,如果这里不是公共环境,说不准结果是什么。同样,胡处因为海边那样的调情环境苏洁都不解风情,他不如就保持一个领导的风度,不想也不再去作无谓的试探了。两人吃一点饭后,苏洁不忍心又不好主动开口,就这样有点不舍的反复道谢后回去了,她心中算计,欠人家,到九里江再还吧。
白艳到人事局任局长后,一下就找到了作主的感觉,她有过失意的九里江经历,在小小县城,她唯学历是用,尤其在乡镇一级政府领导层配备上。组织部的李部长碍于张书记因素不太管,就让她作主。实干的不如一纸文凭,在万泽一下表现地极其突出,英生对白艳的做法开始是支持的。但一阵时间后,他发现,不如以前用人顺手了,常委们也劝过英生,这是县城,经验很重要,高学历在县城以前没有成长起来一方面是上届政府重视不足,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自身确有不全面的因素。
英生决定开个人事工作座谈会,会上明显是两派对立的观点。英生从谈话这一阶段工作的情况觉得,应该结合起来考虑,基层工作经验还是必要的,毕竟农村大量人员的情况真是书本上学不来的。会后他让白艳调整用人思路,对待事情要全面,不过他总体是偏向白艳的导向的。英生明白,基层,即使是常委里边,大多数是后期函授的学历,公开支持白艳会给今后的工作带来被动,他决定和白艳她们开个小会,认真研究一下,下一步人事工作大纲。
李星部长对白艳的工作是不满意的,他是常委兼部长,白艳的顶头上司。但由于知道白艳的来历,他不好阻止白艳对工作经验丰富老同志的排挤,李星一直认为这是书记的行为,只是借白艳的手而已。从几次会议下来后,才知道,至少不完全是张书记的意思,因为张书记也找过李星,让他把关,他才是组织部门的头,白艳只是个副部长。今天,在只有分管组织工作的副书记在场的小会上,张书记让他们组织部门好好总结一下,这一阶段人事工作是有点问题的,让组织部门清醒:我们是个做事的一级基层政权,不是培训或者教育机构,上面和百姓对我们的要求上政绩,不是多年一后的能干。而是现在都要能顶上做事,现在我们的导向是用有潜力的,等潜力变成现实,我们这届政府会被定性为不负责人的政府。我不是强调政绩关的人,但要结合起来,你们的用人导向逼着做事的人拿起书本,拿书的终极目标还是要能干事。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要只盯高考的一次分数线,我们不是高招办。
张书记以一介书生之形象,难得说出这样比较重的话,分管副书记做了检讨,李星部长也坦诚是自己的失责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不过还好,是处于可收拾的局面,他向书记室保证,回去召开部务会议,认真落实书记讲话精神。白艳的脸更白了,她不知道错在哪里,但她也感觉到这一阵主动工作,是有些不太顺手的地方,茫然中散了会,会后,她主动约了张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