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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 闹剧

宴会厅外发生了那么大的躁动早已引起了一些宾客的注意。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宾客和侍卫都涌入了院子内,围着我们几人。一些和泉奈交情颇好的宾客壮了壮胆上前来问泉奈:“泉奈大人,这是……”

泉奈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萧瑟,道了声:“闭嘴。”他走到我身旁,把我扶起来,视线触及我面颊上的红印时,欲言又止却又极力忍住。

斑把冬蓝搀扶起来,怜惜地查看她的手腕,冬蓝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一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地倒在斑身上:”斑哥哥,我好怕……我只是把表姐受伤的宠物交给她,她却指责是我伤了她的宠物……连霖儿都……“

黑发男子身形岿然不动,隐约之间,一股磅礴的气血冲天而起,沉稳如山的气势弥漫而开,冷如冰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给冬蓝道歉。“

冷意如毒液一般融入了我的血肉,我痛苦地浑身颤抖,眼神直逼斑:“你是铁了心要护着她对吧,斑。“

他的眸光冷冽阴鸷,”你差点就要伤了冬蓝,一句道歉也那么难吗?“

我的声音仿若湖面上的破冰,凄清无声地道:”那么我呢?“

那么我呢?

为了她,你打了我。

我何曾没有受伤?

他对我眼底的伤痛视若无睹,冷酷地道:”我不想再说第二次,道歉!”

一股浓重的悲哀自心底蔓延到我的四肢,第一次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太沉重,沉重得让我不想面对。若不是泉奈撑着我,我恐怕连站也站不稳。

一道细微听似懦弱的声音响起:“斑哥哥,表姐不想道歉就算了吧,毕竟……毕竟表姐身份高贵,我不应该这么鲁莽就把她受伤的宠物呈上来,惹她不快。”

在一旁旁观的宾客和宇智波族人瞧见这一幕不禁百感交集,开始接头交耳地窃窃私语:

“表小姐这么懂事,真是难得。相较之下悠大人就……”

“都是同一族系所生,哪有谁比较高贵之说,悠大人真是……”

“想不到悠大人如此目中无人,表小姐在族内日子定是不好过。”

“你们懂什么,据说这位表小姐是被放养在外头,最近才被接回来,定是她哪里不懂规矩冲撞了悠大人。”

”既然如此,悠大人身为表姐就更应该耐心教导而不是鲁莽责打她。“

“…………”

“我相信悠大人的为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撒泼之事,斑大人,请你明察!”

嘈杂的人群中,黑羽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异常雪亮的双眸流露出对我的关怀。

“事实已摆在眼前,且是我亲眼所见,我已经足够明察了,岚夜黑羽。”斑冷冷一笑,一字一字似是从牙缝里吐出来地咬牙道,一股夹着杀气的压迫感自他周围散发出来。

“宇智波斑你……!”

我一挥衣袖,踏前一步把黑羽挡在身后直面斑,声音坚定稳和,“我不曾做错,便绝不会道歉。你省了这条心吧。”

”顽固不化!”斑动了怒,漆黑的眼瞳里仿佛燃起了缕缕火焰,同时也泛起了无尽的冰冷,幽冷的唇残忍地勾起一抹冷笑:“听令!即日起事务长被停职,关在顺水院,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踏出顺水院一步!”

“哥,顺水院是……”听上去名字好听,可那是关押犯了错的宇智波宗室的监牢,和地牢无异啊!

斑牵起冬蓝的手转过身,似是不想再看我一眼,不耐烦地怒喝道:“没听到吗,我说了,马上带她下去!“冬蓝唇角扬着一抹古怪的笑意,视线充满了轻蔑及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泉奈还想说什么,我拉住他的手,自嘲地一笑:“哥哥,不用了。”

“小悠,什么不用了,哥他肯定是一时不忿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去和他解释!”泉奈握紧了拳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进顺水院!”

我低下头,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轻声说道:“他若是信我就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他不愿意相信,不管是谁说再多也没有用。”

“可是……”黑羽的脸上被阳光镀了一层淡淡的苍白,眸光担忧。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脚尖,悲恸被深深地埋葬,平静如水的脸色下正翻滚着骇人的巨浪,疼痛得几乎把我淹没。我微启朱唇,静静地说:“让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会为了冬蓝对待我到什么程度,呵呵……”

一群侍卫瞬身出现在我们三人周围,把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人走上前,犹豫了片刻后恭敬地道:“事务长,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走吧,去哪里都无所谓了。”轻淡的话语随风飘散在空中……

…………

顺水院在宇智波一族内是用于关押犯罪的宗室成员的地方,形同贵族监狱。这里的设施虽然没有地牢差,却也是常年阴湿,到了冬日更是寒冷难耐,由于没有打扫的缘故,杂草丛生,苔藓都爬到了墙上,甚至有老鼠和蚂虫在这里着窝。说白了就是这里的墙壁比地牢好看点、活动空间广阔点。曾经有几名宇智波宗室成员正是犯了错,被判终年关押在此地而发疯。

我被安置在这个形同监狱的地方已经五天了。

我靠在面向大门的墙壁,双手抱着膝盖,眼神毫无焦距地凝视地面,五天来除了必要时的进食都保持这个姿势。这五天,靠着嫣冉的疏通和泉奈的关照才有人定时送饭菜过来,我却甚少进食。

没有人知道这五天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的泪,在我刚被关在顺水院的第一个夜晚至清晨便流了个畅快。春寒依然料峭的日子里,身上披着的外衣皆被我的泪染作了潮湿的冰凉。在顺水院外头微微听得见的虫鸣鸟叫的衬托下,是一片汪洋无底的死寂。

心,不断承受着剧烈的痛与滚热,仿佛随着炭盆里彻夜燃尽的银炭蓄成了一滩死寂的冷碳。那样深刻的耻辱和哀痛,把一颗本就不完整的心生生碎成了丝缕。

我这样醒着四天,自东方露出微白凝望到太阳西下,毫无倦意。直到昨晚,也就是第四晚,我才支撑不住睡了一会又从噩梦中惊醒,反反复复几次直到天亮。

”咔……“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一名侍卫走进来,手上却不是拿着托盘,而是弯下腰向我说道:”三小姐,族长大人让您去主院一趟。“

不再是事务长,而是三小姐。

我冷笑一声,既然他要见我,如此甚好!有些话也是应该当面说清楚了。

刚从地面上爬起来,脚却因为过久的保持同一个姿势倏然僵硬,我不经意地摔了一跤后,拒绝侍卫的好意搀扶,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一拐一拐地慢慢从顺水院走出去。

外面的阳光如丝丝温暖地洒在我身上,我眯了眯眼,不过是五天,我却似乎过了很久都未曾享受到这暖阳。

侍卫疑惑,靠近我问道:”三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无……无碍!走吧。“五天没说话,喉咙不仅沙哑难耐,且干燥灼热。

从最偏僻的顺水院走到坐落在宇智波族内最中心的主院颇费一番时间。一路上,我可以听见不断有人在对我指指点点,有对于我的作为表示惊诧,也有对我被放出来而庆幸、愤怒。

来到主院,嫣冉早已一脸凝重地站在大门等待。她眼眶湿润地凝望我,刚要向我靠近,一旁的侍卫就把她围住,其中一人严谨地说道:”嫣冉小姐,族长大人禁止任何人和三小姐有接触。“

”起码也让三小姐梳洗后再去见斑大人吧。“嫣冉哀求道。

的确,我垂眸扫视自己一眼,我仍穿着宴会时的华服,但是已经凌乱不堪,且有多处污垢,再加上我已多日没有打理,一张脸除了眼睛红肿,面色泛黄外还蓬头扣面,十分脏乱,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我是那位名扬天下的宇智波三小姐。

我咳嗽了一声,哑着喉咙开口道:“嫣冉姐姐,没事的,我先走了。”

嫣冉一副欲言又止地目送我离开。

侍卫把我引到我在主院的寝室,脚刚踏入房内,我一眼就瞧见斑正站在梳妆镜前背对着我,而坐在一旁的是冬蓝,还有长老宇智波曹和宇智波涛。

宇智波涛一见到我,愤怒的眸光紧锁住我,气愤地道:”宇智波悠,你到底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志板,先听族长怎么说。“宇智波曹冷眸一扫,挡在宇智波涛的面前。

“干什么?不就是那些你们听来的事,想要给我按什么罪随便你们,我无所谓!”我冷冷一笑,那笑如冬天中的风一半狠厉尖锐,记忆中,我极少这么笑过,只有悲愤到了极致才会无法控制自己。

“那么若是与外族人私通、出卖宇智波一族情报的死罪呢?!”

随着斑低沉的嗓音划过耳际,是他转过身直面我掷出的一个盒子,里面装了一叠叠的信纸都从中跌出,寝室内偌大的空间内一时之间白纸纷飞。

一张信纸飘到我的眼前,我取来一瞧,不过是一眼却已面色煞白。

赫然是我与柱间、扉间多年来保持联系的信件!

银蓝色的瞳孔微缩,我颤着声音道:“你……偷翻了我的东西?!”

“悠表姐,应该谈不上是偷翻吧,若不是你心虚,根本就不必怕我们搜查你的房间。啧啧,宇智波一族的事务长竟然一直和宇智波的仇敌保持来往,这不是叛族是什么?”冬蓝娇媚一笑,吐出来的话语却如刀剑一般锐利,”书信中你们的称呼还如此亲密,说你们没有私情我还真不相信。“

我的眼光如电,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怒极地反驳:“宇智波冬蓝,别用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来批评我的所作所为,我干什么还轮不到你管!”

“那如果是我呢?”斑向我踏前一步,恰好挡在了冬蓝面前,我的视线移到他那张冷如冰霜的面容,凄清一笑道:“斑,你也认为我会背叛宇智波?会背叛你?”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宇智波和千手是死敌,我和柱间不可能握手言和,你身为我族要职之人,却还是和他保持着联系,你倒是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让我相信你。”他紧抿唇,平静的说道。

泪水在眼眶凝聚,我忍住不让它们流出来,淡淡地开口:“我和他们是朋友、是同伴。”

“可笑至极!!“宇智波曹忍不住破口大骂:”事务长,你这么说便是不把你的身份放在眼里。在你把他们当作朋友的时候,你可曾为宇智波一族曾经因千手而丧命的族人想过吗?千手和宇智波是永远的敌人,他们不是我们的朋友!族长,为了宇智波一族,请革了她的职位吧。“

我问心无愧,亦不理会宇智波曹的咒骂,他之所以反应会这么激动,无非是因为他的家人便是在战场上被千手一族所杀害。由始至终,我在乎的只有斑的想法与信任。

他不可能不理解我。

我静静地和他对视,眼中唯有他一人,他的眸光漆黑如黑色深渊,嘴里冷声道:”悠,我只问你,这些信是你写的吗?“

“是。”

“一直以来,你仍然和柱间保持联系?”

“是。”

他冷静得十分诡异,”嗯,我知道了。“斑抚了抚落在他脸庞上的发丝,转过身子向身后的几人沉声吩咐道:”出去。“

显然,他有话对我说。

正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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