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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进宫了进宫了,好兴奋好兴奋!这宫廷这的好大,到处金碧辉煌的,果然是迂腐的封建统治。

“你们两个是何许人,豆蔻年华不像别的女子一般在闺房中待着,跑到皇宫里是有什么企图吗?”侍卫还是很不服气,在他看来,能为皇帝治病的是那种仙风道骨的老医生的那种,眼前的女子,气质实在不符。

“你管我!我能治好你们家皇帝老子不就好了吗?”废话那么多,也不知道皇帝帅不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神医老医道的门下弟子!少说废话,不是说皇帝快不行了吗?还不带我去见见?”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

又是一样的对白,烦不烦!“你们到底让不让我救人?算了,要是这样,没有不要浪费我时间了。”我开始往回走。

“站住,皇宫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我不耐烦了!实在是太过分了!“那你想怎么样?”我冷眼斜睥。又不带我们去见皇帝老子给他治病,现在又不让我们走,实在是太过分了!

侍卫也被那样的冷眼吓到,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甚至有些微怒,“到皇宫里头来闹事!给我抓起来!”侍卫一吼,连同旁边的几人也就开始动手了。

这些人是不是傻,看来我这次不得不被逼着大闹一场了。

“住手!”一声呵斥,打断了即将发生的打斗。

噢哦,看来这个想法落空了。

“参见太子殿下,司徒大人。”众侍卫跪一地。

我转身一看,果然见到了见过几次面的太子殿下和一个陌生男子,和一直以来见到过的美男子不同,侍卫们口中的司徒大人显然是粗狂威武型的猛男!

好,很好,见到熟人就好办了。

“太子殿下,见到你就太好了,令尊不是身患重疾吗?就请你带路吧,带我们去瞧瞧。”

“放肆!”粗狂型男又出言训斥。

“司徒大人且慢!”太子阻止,“方才接到通报,有人揭了皇榜,现在看来,想必揭皇榜的人是辕姑娘,辕姑娘可懂医术?”太子凌朔一脸平和,倒是眉宇间平添了几分忧心。

“这个问题我想太子可以放心,我们两个师承神医老医道,只要是病,就会治!”

太子点了点头,或许父皇要治的,是心病,也许只有辕纤雨能医治。“司徒大人,来见过这位辕姑娘!”

太子突兀的这一声,那位司徒大人想必有所体会,“司徒清见过辕姑娘。”

那些侍卫们都惊呆了,齐齐喊道,“见过辕姑娘!”连顶头上司都对这两个人礼遇有加了,那他们刚刚的鲁莽,可不是要罪该万?

反倒辕纤雨吓坏了,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

“我这就带你去见父皇。”太子凌朔在我面前带路,再也没有人敢阻拦。

这一进宫门深似海啊,凡事处处要小心,若是一个不留神,就被人家推到刀子底下去了,搞不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我会轻易就陷进去吗?

哈哈哈,不可能!

凌朔带着我们一路走来,到处都是高墙红瓦,每每都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一路上都是人来人往的,一路走来,给凌朔请安的人不计其数,若是这所有人都要点头回应,我看这脖子也差不多断掉了吧!

饶了好长一段路,凌朔终于把我带到了宫宇中央。

“父皇他就在在这里面,请辕姑娘先行诊治,我一会就来。”

“等一下,太子就不怕我谋害你父皇吗?”我开玩笑地询问。

“我很快就回来,更何况,这里还有司徒大人和众太医在,我觉得辕姑娘也没有要谋害父皇的理由,为何要怕?”

“既然太子如此信任我们,那么我们也不会辜负太子所托,尽力医治好皇帝的!”这个太子,总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处事不急不躁,将来若无意外,应该是个好皇帝,只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确是有点失常,我想应该是认错人了,我就纳闷了,我的脸有那么大众吗?倒是许久没有好好照照镜子了。

看看太医站在一旁低眉顺眼,不敢吭声,我示意了一下茯苓,让她上前诊治,我倒是好奇,这皇帝究竟长什么样?

结果瞧了一眼,顿时间欣喜若狂,“茯苓,你起身,让我来!”我凑了上去看,结果还真是他。好熟悉的脸啊,我有多久没有见过熟面孔了?

看着那张昏睡的脸,面色发黑,应该是中毒所致,我探了探他的脉象,果然是中毒导致的昏迷。

“还好,一脚踏进去了,也没死透彻。”茯苓为我备好针,我拔出几根针刺进几个穴位,施展针灸。

这种毒是慢性毒药,不能一下子立马清楚毒素,要一点一点地解,现在得先让皇帝清醒过来才行。

“好了!”剩下的就是等毒素慢慢解开和清除体外就没问题了。

凌霄帝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双眸慢慢舒展,太好了,熟悉色星眸慢慢注视着我,我太感动了!

感动的不止我一人,一群太医见凌霄帝恢复过来了,扑通地跪一地,“皇上万福,皇上万福啊!”

凌霄帝睁开眼就喊我“蓉儿——”

“蓉儿?谁?”我怔了怔。

凌霄帝清醒了一下之后,还没有喊出第二句话,就又晕过去了。

“皇上!皇上!”急死一群宫人和太医。

“还没死呢,喊什么,吵死了!”我收起针,确定这皇家人眼神都不怎么好使,老是认错人。

一位老太医上前来诊脉,发现人已经脱离险境,“小姑娘妙手回春之术实在是令老朽自愧不如,实在是佩服!”

“是啊!见皇上已无大碍,有惊无险,实在是天佑我皇!”

“是我佑的!”见哪里都有狗腿的人,我实在忍不住出言打发,也顿时令那个狗腿的太医一时语塞。

老御医见状,“既然皇上的情况有所好展,还是请小姑娘你速速开一张药方来,我等好煎药!”

“好的,有劳老先生了!”你敬我一尺,我倒是会回敬你一丈。

看皇帝那样就知道他三脂高,即使不怎么胖,倒也不见得健康,看来是忧思郁结心情不能保持畅快。不管怎么说,先给他补充点维C再说。

我端了一杯大容量的维C进来,看到有人跪坐在皇帝的床前喂水。

看到这背影,此人衣着简单,但一绸一缎都透露着华美大方,看样子应该是后宫妃嫔,头上插着一支玉簪,脸上不明为何,还蒙着一块面纱。

当她转过身子来看到我那一瞬间,我只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随后便像看到了久违的亲人那般泪眼朦胧,冲上来一把握住我的手,“蓉姐姐!”

哇靠,又来了,谁啊那是?还姐姐,拜托,虽然眼前的人看上去还风韵犹存是不错啦,那也是徐娘半老了,我两辈子叠起来的岁数最多只能与她旗鼓相当,叫姐姐,你女儿叫我姐姐还差不多!

“我才十八!你别乱叫,还有,我也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蓉!”我纠正道,“我有名字,我叫辕纤雨,好吗?别再叫错了!”

“你不是蓉姐姐,”眼前的宮妃顿时暗下眼中的期许,只是过了一会儿,瞬间又点亮了,“那你一定要留下来照顾皇上,你要留下来,见到你,皇上一定会高兴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又叽里呱啦说一堆,傻瓜,难道还要我服侍皇帝不成,不行不行,解毒不用阴阳双修的!况且,皇帝虽然是个熟面孔,但也不过是驱壳,这种年纪都能当我爸爸了,实在是无法想象!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求你了,算我求你!”

我无奈地盯着眼前的妇人,她都快要给我下跪了,我紧紧搀着她的双臂,“你这是干什么?”

“住手!你在做什么!”凌晨来了,一声呵斥,冲过来一把推开我,“母妃,你没事吧!”

哇靠!有事的是我!犯得着那么用力拽我吗?差点连碗都摔了。不过该听到的我倒是一句都没漏,这神经兮兮的妃子是凌晨他娘?

“晨儿,不得无礼!”那宮妃训斥了他一声。

看来是这样没错。

“皇弟,不得对辕姑娘无礼!”太子随之而至,“儿臣见过皇贵妃。”

“太子殿下有礼了,这姑娘是太子找到的?”

“是!”

“那太子殿下可否有印象?”

“是的,儿臣有印象。”

“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超无奈的,“我只是个医生!”

“不管怎么样,一切就等父皇醒后再定夺,这段期间,辕姑娘就麻烦娘娘你照拂了。”

“太子殿下放心,本宫一定会好好照拂这位姑娘的!”皇贵妃含泪点头。

什么跟什么?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放下手中的碗,见凌晨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拜托!我才是最迷惘的那个人好吗?看来只能在这里待一阵子,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进宫第一天,我被带到皇贵妃的凤羽宫去住了。据我打听,这个皇贵妃在宫里声称久病自居,鲜少出宫门,更别说争宠宫斗了,整天捂着脸,我试探了她的气息,实在不像是久病之人,不过有些忧思竭虑罢了。

翌日一大早,就听说皇帝已经醒了,好像是拉得稀里哗啦的。

拉就对了,把所有毒素都清出体外,好事一件。

“没事,把毒素排出来就好,吩咐下去,给皇上煮点清单的小米粥吧!”这维C效果真是不错。

“辕姑娘,随我去见驾吧!”皇贵妃执起我的手,一副很熟络的模样。

我们很熟吗?貌似不怎么熟,我抽回自己的手,“皇贵妃娘娘请!”

皇贵妃见我一副不想跟她熟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皇贵妃欠身给坐在床上的皇帝请安。

“平身!”皇帝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我自在地走过去坐在床边,顺手把起脉来,把皇帝当寻常病患。

“大胆,见到圣颜还不跪下!”站在一旁的公公马上尖叫道,这声音倒是有够刺耳的。

每次来来回回都这一句,吓得我胆子都小了。

不过我倒是没忽略皇帝的脉络,“已经没有大碍了!”

“你是何人?”皇帝目光复杂地盯着我看。

“替你保命之人!”我回应了一句,毫无畏惧地盯着他。果然不是熟悉的人,不过是熟悉的面孔,也是,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在不同的时空撞脸罢了。

“皇上,这是上天赐给你的第二个蓉姐姐!”皇贵妃抹了抹眼泪。

“她不是蓉儿!”皇帝别过头。

“皇上!”皇贵妃继续道,“当初瑶妃与蓉姐姐有几分相似,皇上不是欣慰了许久,倍宠瑶妃,如今上天垂怜,把一个长得与蓉姐姐酷似的人儿送到皇上面前,绝对是被皇上的一往情深所感动啊!”

“不要说了,不许你再提她了!你到底是谁!”他厉声呵斥我,看上去相当激动和痛苦。

“诶诶,别激动嘛!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叫蓉儿的人,更不是她的影子,也不想当替身,我有名有姓,辕纤雨是也!”他们口中的蓉儿到底是谁啊!好像把这宫里的许多人给逼疯了啊,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求见!”有太监通传。

“喧!”皇帝秒恢复冷静,就连皇贵妃也暗自擦了擦眼泪,不复刚刚的激动,看来这后宫之主也是狠角色。

“遵旨!”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身穿明黄色宫袍,梳着有如云鬓般华丽的发髻,冠这两支金凤步摇,额上别华贵宝玉,正宫的身份显而易见啊!

“平身。”

“谢皇上。”皇后抬起头,只见一副雍容华美的面貌,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很好,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遗留的痕迹。

不过皇后见了我,那副花容失色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挑了挑眉,好了,这切切实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决定了,我一定要弄清楚其中的故事才离开!

“臣妾参见皇后,给皇后娘娘请安!”皇贵妃的品级比皇后第一级,自然是要像皇后朝拜。这后宫早早就没有了太后,所以皇后是大姐头。

皇后沉醉于自己的惊愕当中,忘了反应。

我自然是不会行礼,只是这皇后见了我的反应也不像旁人,我笑了,看来那个叫蓉儿的人与这些人的爱恨情仇实属不一般。

“皇后!”皇贵妃喊了皇后一声!

皇后这才回过神了,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不可能!敛了敛心神,恢复一副平静的模样,“皇贵妃请起。”

倒是抽搐的眉宇之间还能看出她的不安。

这皇后见了我怎么想见了鬼一般,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接着太监便呈上一碗粥,瞧瞧,粥里都放了什么,山珍海味,天啊!这些人都不懂清淡的含义吗?

“慢着!”我端起那碗粥,“如今皇上的身体不宜进补,要吃得清淡一点,清淡你们懂吗?就是白粥净放盐巴!懂了吗?”

这下子倒是没有人反应了,确实,差点忘了这不是山上那几间竹屋,也不是状元府,更不是顾家堡,不是我说了算了地方啊!

“一切按雨儿的吩咐去做!”皇帝终于开口了!

哈?

“遵旨!”底下的人终于有反应了!

等等!雨儿?他叫我雨儿?我没做梦吧!

见此状,皇后怒了,“这是哪位小主,本宫怎么没见过,见了本宫怎么也不请安?实在是太没规矩了,封了位份没有?”

我没事,干嘛要向你行礼?“皇后娘娘好大的架子,不过我不是这宫里的人!”

“放肆!圣颜面前竟然不知分寸!胆敢自称我!纵使非这后宫女眷,进了宫也得遵守着后宫的规矩!”

好大的后宫之主的排场,每次不是“大胆”就是“放肆”,到底烦不烦,我一向大胆放肆,看来这种个性在后宫不好混啊!我想顾家堡了,还有和纪铭待在一起的时光,似乎的确是让人大胆放肆啊!

“她的确不是妃嫔!”皇帝突然来这么一句。

“听到了吧!本神医不是皇后你这后宫中的人,所以呢,不劳皇后费心了!如今皇上需清静修养,请勿打扰!”

“就依雨儿所言,即今日起,朕的一切饮食交给雨儿负责。”皇帝直接下令。

“皇上!臣妾以为不妥啊!怎可让来历不明之人担此重任,臣妾唯恐此人有谋害皇上之心!”

“她是太子引荐的,皇后以为呢?”皇帝挑了挑眉。

太子凌朔与四皇子凌洛是皇后的儿子,皇后说我谋害皇上,不就等于扇自己一巴掌吗!

“这......”皇后迟疑,她从来都不喜自己的大儿子,如今他长大了,果然变得会与自己作对了。

“从今以后,芙蓉宫就赐予雨儿了!”凌霄帝很决然,如果拥有这这幅面孔的辕纤雨也要伤害自己,那么这世上便再无任何人可以信任了。

只是,没有身份,没有封号,更不合常理,我就要住进宫里了吗?俗话说“一入宫门深似海”,看来,想抽身,全身而退,势必要费一番周折了。

“小姐!”

“什么事啊,茯苓?”

“顾堡主,顾夫人还有沐小姐已经回来了!”

“都回来啦!”我伸出手接住窗外的飘雪,“也该回来了,都下雪了!”

“他们请你回去。”

“回去?回去哪里?顾家堡吗?”说到这,我不由得闪神了,“看来我现在是绊住了,暂时回不去了!”

外头来了两个绝世美人住进了一直空着的芙蓉殿,宫里谁都知道这芙蓉殿堪比皇后的凤祥宫,之所以空置许久,也是因为皇帝心里惦记着人,如今破格,有人住了进去,还没有身份没有封号,实在是不由得人不想啊!

但凌霄皇帝的清醒也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只是也有人不待见这个结果。

“启禀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喧他觐见,你们都退下吧!”

“儿臣参见母后!”太子俯身请安。

“太子,你可真是我的好皇儿啊!”

皇后无厘头的一句,凌晨惊愕地抬起头。

“啪——”说时迟那时快,皇后对准凌朔的脸一个巴掌过去,可谓一点也不留情。

“你非得跟本宫唱反调是吧!”皇后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可谓是恨之入骨,狠狠的目光早已将凌朔撕碎,那还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目光吗?简直就是仇人的目光!

“既然母后没有别的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凌朔沉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母亲。

看着这双眼睛,皇后就觉得这双眸子的深处映衬着一个她这一生都痛恨的女人!

“滚!”最后一句更是毫不留情。

凌朔俯身,然后口也不回地走了。

这后宫,怕是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每个人都对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心存芥蒂,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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