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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无所有

很长一段时间里,黎月没有再见过季蓝,b市的冬天风依旧吹着,只是,身边少了个相伴的人。其实那些照片的事情非同小可,但是学校偏偏盖过去了,三分钟热度,风波逐渐渐止,没有人再去纠结和谈论照片的真假。

季蓝平时只靠在炸鸡店里打工挣点钱,如今,那家炸鸡店照常开着,飘着香味,却换了人,她却再看不见那个穿个围裙,忙里忙外转悠着,对每个来的人笑的憨憨的姑娘。

只是,某天放学路过附近的酒吧,里面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她厌烦的撇了一眼,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很模糊,可是一眼认出,刺痛了双眼的人。黎月走进去。把正在喝酒的大笑的女人一把拉住,脸上是浓厚的妆容,带着漫不经心的声音:“嘿,好久不见。”她望着这张脸,她宁愿是场梦,可确定是她,消失了近一个月的季蓝,却变了许多,打着耳钉,原本乌黑的长发被剪,烫成红色的卷短发,甚至嘴角叼着烟。穿着破牛仔裤

她讶异眼前的人,怎会变成这样,她以为她只是休学离城了,却在这种地方晃荡

季蓝朝她慢悠悠的走过来,一只手搭上她的肩,朝黎月吐了口烟:“好久不见啊。”嘴角是轻浮张扬的微笑,

黎月被烟呛的咳嗽,一把拉住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不是该问你吗?我是这的常客啊,倒是你,好学生来这做什么?”季蓝一脸无辜好奇。'

“阿蓝…”她拉住她的手,却被甩开:“什么阿蓝,阿蓝死了,你看我现在活的多自在啊,你们不就是嫌我土了吧唧,好欺负,所以那些照片贴上去吗?我现在活我自己的。”

“你这样你奶奶怎么办,你退学后不回家,一直都是在外面浪吗?”

沉默,季蓝垂着眼眸。半天颤抖着开口,带着哭腔,“我没办法,我骗她说学校休假,想抓紧时间半个月找些工作干,她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说我很好,今天多挣了钱…我…黎月…”她看着她,满眼泪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黎月轻轻抱住她,像安慰孩子轻声开口:“可以的,你重新开始。忘了那些事情,你还有我啊。”

那夜,她趴在她肩上大哭,哭累了就两个人坐在路边,路灯下,季蓝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其实这样的日子我一点也不喜欢,但是我回不去了,不上学,我一辈子都没有出路,我没办法给奶奶好的生活,反正我现在是知道了,都是命,生来好命的人啊,怎样都有能力翻身,但是我不可以。”

“是啊,可是,谁说我们无权反抗命运了。”

“月儿,明天,我就重新开始生活,我好好找份工作,然后,时机成熟时,再告诉奶奶,至少让她知道,我还是有份好工作,承受打击能力能小些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哦…”

两个女孩相互依偎着,蹲在路边睡了一夜,黎月不知道,肩头湿了的眼泪

凌晨5:00黎月悄悄回家,她一夜未归,妈妈肯定着急,只能趁母亲还在熟睡,偷偷溜回来,刚要开灯,还没摸呢,灯就自己开了,一张大脸凑过来,吓了她一大跳。“啊!妈,你神经病啊吓人!”

“我吓人?你放学不回家,一个晚上不归,跑哪去了?”嗅到她衣服上的香水味,黎母忽然安静下来,盯着她良久,半晌开口:“说,你到底干什么了,衣服上怎么会有香水味?”

“哎哟妈,我困死了,我先补觉去了。有啥事以后再说。”黎月甩给她书包挡住脸,趁机溜进房里。黎母还在不停的敲门问着。只好弄出巨大的动静表示已经睡觉了,过会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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