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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与被爱(3)

“我说这位小姐你都这样了,你就不怕遇到坏人吗?”好似无奈的拉住我。

“坏人哦,哪里,你不就一个吗?还有我哪样了啊,我不是很好吗”很欠扁的男人艾,伸手搭了一张车,钻进去,扬长而去。

回到住处已经好晚了,可是那两个妞还没回来呢,跑进浴室把自己乱揉了一通狠狠的摔在床上,约会去了。

这妞不知道楼下那个帅气男看着她进家里才微翘了嘴角,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这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故事,普通得没有几人注意过,我也是偶经他家时才想到了提笔。这里为了求真实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改动过。没有很深的含义,却是让我感动之余,另有一番回味。

一对将近四的不孕夫妇费尽周折,终于有了他们梦寐的宝贝女儿,如掌上明珠般的爱她疼她给她取名“小月”。这样幸福的过了三四年,女人发现自己竟然又怀上了,她欣喜得好几日都没睡好。因为农村人太想要一个男孩了,好多重活女孩子是真的做不来。

几个月后她去做定期孕检,大夫却告知这男婴不可留,因他是个先天心脏病儿。夫妇两经过痛苦的心里挣扎,决定生下这个孩子。精心的照下孩子快四个月了,冬天将至孩子还是没有逃过感冒,他们带着孩子去了市里最好的妇婴医院。那时正好我女儿感冒也住这家医院。女人上火没了奶水,求我喂孩子些奶水。我来到重症室,看着紧闭双眼的孩子把我吓坏了,心想是不是死了啊。心里正犹豫,护士小姐说,这孩子这样能吃奶吗?一听这话正好我就着坡下,转身回到女儿的病房。过后我们很少见,也把这事给忘了。想想那时我也是太小,如是现在可能会去真心的帮帮那无助的夫妇。

几年后我听说那孩子病后成了弱智儿,他父母盼他不要在犯病,为他取名“小好”。这两口子得知儿子是弱智后拼命的拉粪挣钱,他们常说:“为了我们“小好”的将来就得累啊,就得多攒钱呀。”这也难怪啊他们都这个岁数了,如百年后这孩子可怎么办呢。

“小月”知道自己家庭与别家的不同,很小就知努力学习,努力为家做家务,她比同龄孩子显得成熟得多。经过努力她考取了名校,在校学生会任部长。同学谁也不知,这个如此强势的部长的家庭情况。

夫妇已花甲,可为了儿子还在每天,拉又臭又重的粪。他们试着让儿子读书,可是那是徒劳不可行的事,没一年儿子就说什么也不去了。妇夫下了狠心让儿子和他们一起劳作,看着“小好”弄得哪都是老妇夫叹气摇头:“唉,这样以后可怎么过生活啊。”

今年“五一”我在园子里除草,偶抬头,见马路上又跑来了那台人见人厌的拉粪车。车上坐着那一家人,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小月”也在车上。噢,对了可能是长假休息吧。一个二十刚过的女大学生,一个在学校人人尊敬的校干部,在家里却做这样的工作。真的个懂事的好孩子,困竟中的孩子会更健康的成长啊!

汗水顺着“小月”那圆嫩的脸庞滑落,发丝在空中飘舞。母亲笑容中却浸着泪花,用她满是老茧的手,将女儿的汗珠轻轻试去。父亲紧握方向盘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小好”傻傻的笑着……

爱的催眠曲

下午四点多钟,静的电话悄悄响起,静的思维被突兀的带回现实。她打开新换的手机——轩的信息。“傻瓜,亚舒结婚了,知道吗?”静的心突然就痛起来……

她以为随着时间的流失,那段疲惫的爱情可以真正的成为不被记起的历史,她可以坦然的接受一段新的感情,不管是否有爱。可是现在看来,一切只是静枉然的想法。

静、亚舒、轩从初中开始就在一起了,她们认识足足有十年的时间了。日子过的好快啊,刚认识时,她们都还只是孩子,在春风中期待着美好和未来。单纯柔和的日子!想到这儿,静的眼泪就不可抑止的淌了出来,滴落在寂寞的空间里。她不期然的望向远方,在泪眼朦胧中,静忽然发现学校围墙边的桃花开了,原来又是春天。静是爱春天的,只是她怕想起,因为她的爱情在春天就结束了,所以她恨着,但其实是她逃避着。我懂静的心事。

那年静和亚舒都落榜了,以几分之差和重点高中失之交臂。只是那时的她们还有梦想,在挫折之中,静、亚舒默契的决定复读,亚舒还鼓励静说:明年我们在一中见,谁不去谁就是乌龟,静不甘示弱,我们都不会成为乌龟的,不过在我心里,你就叫乌龟。哈哈哈……静淘气的跑开了!轩叹着气,哎,长不大的孩子,看来我得为你们负责一辈子了。那时真的很幸福,静在春天总是想起以前,每当这时,她总是感到无比的寂寞,只是她沉默的性格决定了,她将来还会是寂寞的。

初二那年,志和亚舒相爱了。所以后来静就是自己了,轩在初三时退学,不久结婚。轩好像永远不懂得忧愁,静相信那是轩要的幸福,静能给的只有祝福。初三复读那年,志总是回去学校看亚舒,每次也喊上静,其实静就是超级的电灯泡,她知道。但不愿说开,因为她相信亚舒的真诚。他们三人走在长长的林荫路上,静就像她自己的名字一样永远都那么静。亚舒和志在一起时总会滔滔不绝的讲话,静不知道亚舒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只知道亚舒爱志,那是她表达爱情的方式。

在静的脑海里,她们几个一起散步时,好像都是有柳枝飘飞,应该都是春天吧。有时,她们不知道静想起了什么,会神经质的笑。其实那时的静感觉生活很美好,很安静,她爱在白天做白日梦,所以会不由自主的笑。与亚舒、志无关。

静好像从来都没有去特别的注意过志,她感觉他们不会有任何的联系,除非有亚舒在。可是,静错了。

就在一个长长的暑假期间,静收到了志的情书。整整两封信,十二页纸发。志其实很有才气,字写得漂亮,个子也很高,可能是女生喜欢的哪一类型吧,只是静从来没想过他会留意自己,静感觉自己就是一只丑小鸭,所以静很少去想爱情,她总是想看什么书,下次要考第几名,其他的事情与她无关。可是原本完美的一切因为这几页纸发都改变了,改变了亚舒和静的友谊,也改变了静的命运。

再次开学,是志送亚舒和静去的。静始终低着头,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亚舒。她们是那么要好的朋友。静没有给志回任何信息,因为她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但是静错了,志的信一封又一封的传来,觉乱了静平静的心。静没想到的是志会如此执着,好像志认定静就是自己要一辈子守候的女人。志说:他以前没有爱,也不懂得爱,他和亚舒在一起,只因为不想伤害,是亚舒先爱上他,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女人。可他知道最终能给亚舒的还是伤害。静无措的等待结局,其实她可以直接回绝,但是静发现自己竟和志如此的相似。在无可奈何之下,静问亚舒: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志不再爱你,你会怎么办呢?亚舒慷慨的说:我会杀了他。那时,静知道一切开始就错了。

静在压抑中开始给志回信,但无关爱情,她们谈的很投机,真的很开心,静想,就错一次吧。结局还是亚舒和志。这一切只有轩知道真相。其实静爱上了志,她不敢要那份沉重的爱情。静以为这一切会持续很长时间,长到静爱上另一个男人。

但是静完美的想法被现实击得粉碎,高三的一天下午,还是轩的信息,轩歉意的打来电话:静对不起,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亚舒知道了。静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几天见到亚舒,亚舒就当没看见似的,她应该生气的不是嘛?没有人愿意和人分享爱情。静知道,她和亚舒之间的友谊画上句号了,为了一份飘渺的爱情,静失去了一份也许一辈子再也遇不到的友谊,一份真挚的感情。而静也知道,她和志之间也结束了,这份感情静担负不起。志依然是以往的执着,信写了一封有一封,许多时候静会悄悄地哭,她太寂寞了,她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亚舒和志,同时失去两个生命中已习惯存在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一大段大段的空白。

其实静活得很失败,因为她从来不够坦荡,不敢爱也不敢恨。在高三繁忙的日子里,静却觉得无比的空虚和寂寞。她已不记得有多少次她忍不住要给志写信,倾诉自己,甚至都写好了邮票都粘好了,而且已经站在邮局的门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退却。

静的成绩开始猛烈地下滑,从前十名推到几十名,老师一次又一次的谈话,静开始崩溃。她本就不是可以承受压力的人,太脆弱,太易受到伤害。她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好好地睡觉,漆黑的夜晚对这漆黑的夜空,静想我的人生就这样终结了吗?没有人可以回答,还是黑黑的夜晚。她在自己陷入绝望的深渊时,还在想如何挽回亚舒的友谊,也许友谊对于她比爱情重要吧。

在春天的晚自习课上,数学老师把静叫到了接待室,说:王静,你的电话,是你什么人呢?我支吾着,知道是志打来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静坚决的说,以后不要再打来了,让一切都过去吧,我想重新开始,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分钟,这就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想对我说的话吗?我已经告诉父母了,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好吧,都结束吧,为了这一切,我已经累了,说完,坚决的挂了电话,静感觉自己的灵魂好想飞走了,没有了方向,也没有了未来。她以为,说出后就解脱了,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心为什么那样痛呢,好像真的要窒息一样。友情和爱情都没有了,她的要飞的翅膀折断了。生活突然地就成了空白,大片大片的,什么都没有……

静的思绪突然地收回,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她明白自己的心结,拒绝任何人心的贴近,可能只有我会懂吧。静苦涩的笑,她已不确定爱情友情是否会再来,也不知道亚舒现在是否还在怪她,静只想祝福她们,都好好的过……但愿比她幸福!

爱已逝,人不留

每天下午五点的时候,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这家咖啡厅,点一杯玛琪雅朵,静静的坐到角落里,眼睛透过玻璃窗注视着街对面的花店,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白皙的脸上是那么的恬静,任谁看了也不忍去打扰这份宁静。咖啡厅里播着轻柔的音乐,整洁的小屋里流淌着温馨的颜色。店主是一位漂亮的女子,有着波浪的长发和性感的嘴唇。店主已经习惯了每天这个时刻,这张桌子,会有一位有着忧郁眼神的男人来这里点一杯玛琪雅朵,不加糖,静静地独自坐在那里,然后出神地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时候,叹口气,起身离开咖啡厅,临走的时候不会忘记对店主一个微笑。其实在店主心里觉得,他笑起来比沉默时更加的迷人。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五点,但是他还没有出现。店主眼睛盯着门口,心里想着,也许是下雨的缘故,晚点会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他的出现,店主心里觉得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对不起,那张桌子被人预定了,请你们坐到这边好吗?”看到一对情侣坐到了男人习惯坐的位置上,店主赶忙出来制止。

“没关系的,我们坐那里都行!”

“谢谢。”

“不客气。”

店主刚一转身,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吧台前面,正在注视着自己。店主脸一红,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机械的说了一句,欢迎光临。然后又加了一句,不加糖的玛琪雅朵吗?

“玛琪雅朵,两杯!一杯加糖。”

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浑厚中带着男人磁性的魅力。店主惊讶的抬起头才发现,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女人,瀑布般的长发柔顺的垂到腰间,白皙的皮肤吹弹欲破,两只眼睛水灵灵的,闪动着迷人的光芒。一瞬间,店主心里闪过一个问题,我们俩谁更漂亮呢?

“哦,对不起!稍等,您先请坐!”店主显得有点慌张。

两个人面对面的做到了角落的那张桌子上,刚才的情侣冲这边瞧了一眼。

“你经常来这里啊!店主都对你这么熟悉!”女人貌似无心的问,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的嫉妒。

正好店主把冲好的咖啡端过来,听到女人的话,像是自己的心事被看透似地,感到无地自容。

“自从你走后我每天都来这里,看着你曾经待过的花店,期待着有一天,你会回来。”男人像是没有看到店主,只管对女人说着话。这倒让店主心里稍稍平静了些,悄悄地离开了。

“今天要不是下雨,我也不会在这个城市停留,来了这个城市就不能不来花店看看姐妹啦!”女人用欢快的语气压抑着心里的忧伤。“真没想到能遇上你。”

男人没有说话,注视着女人眼睛里充满了心痛,女人躲避着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落在玻璃窗上,形成一条条的水渠,模糊了人的视线,街上的一切也都看不清楚。短暂的沉默,突然男人抓住了女人的手,“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离开这个城市,为什么就这样杳无音信。”男人顿了顿,“为什么要离开我?”

“你别这样,你松手。”女人向四周望了望,也不敢大声。想抽回被男人攥紧的手。

男人把手握得更紧了,“我不怕别人听见,我等了你五年了,今天终于等到了,我不会轻易放你走的。”男人有些激动,握着女人的手在颤抖。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女人眼泪在眼圈打转,“我已经结婚了。”

男人犹遭雷轰,僵在了那里,颤抖的手慢慢地松开,脸上挂满了痛苦和不相信。

又是一段痛苦的沉默。

“这是为什么?”男人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

“没有为什么。”女人倔强的说。

“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你说过那三个字吗?”

男人为之语塞,是啊,当初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在别人的眼里俩人俨然一对情侣,男人知道女人很爱自己,所以他觉得女人肯定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她,他不需要去表白。但是他错了,所有的女人都一样的,都是需要去疼爱,去珍惜,去肯定的,一份不确定的爱,会让她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女人哽咽着说:“我真的不敢确定,我一直在等你的表白,可是等来的却是一个雨天你和一个女人撑着一把伞亲密的在一起。这一次把我心里所有对你的肯定都打碎了,你骗了我,我要离开你。”

男人惭愧、怜惜的望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女人,一边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终于男人抓到了,“那个女人是我表妹啊!他那天要坐火车去深圳,经过这里来看我,第二天把她送走了,你也失踪了,对,肯定是个误会!”

随即男人一个苦笑,叹了口气:“造化弄人啊!现在说这些……”

“也许是吧!也许我们有缘无分。忘了这段回忆接受命运的安排吧!我们都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女人克制着汹涌袭来的悲伤。

窗外雨越下越大,沿着窗户瀑布一样的流下雨水。

“怎么能忘了呢?你告诉我你能忘吗?你过的快乐吗?”

“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家,老公对我很好,至于以前的事情,就让时间去冲淡吧!对不起,老公一会会到花店接我,我不想要他等,拜拜!”女人强作欢颜,转过身的那一刻,一直躲在吧台后面心思却在这张桌上的店主清楚的看到两滴眼泪滑过女人白皙的脸颊。

女人走了,留下男人独自一人咀嚼着这段残酷的有始无终的爱情。后悔莫及。

突然男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匆匆的出了咖啡厅的门,狂奔向对面的花店,完全不顾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

女人已经离开了,但不是被老公接走的,而且花店的人告诉他,女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男人站在雨里不禁捶胸长叹。

女人独自一人坐在南下的火车上,望着窗外雨中茫茫的世界,轻轻的说着,“爱已逝,人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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