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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爱情游戏(2)

女人的快乐与幸福,终归是要用爱来滋养的。

日子慢慢流走。有时候在这些温暖的背后她除了欢喜,也会时常涌起患得患失下莫名的悲伤。她知道:花开是因为季节的需要,而最终的命运都不过是凋零。更何况是开错季节的花期?

终于,他说他开始要忙碌了,她点头。

忙碌的他不再有时间去关心她的文字,也不再有时间给她短信,但他一样去打理农场去网友空间小坐。有天她看到一段文字:男人在对一个女人说忙的时候,便是开始从爱的站台撤离的时候。她知道这句话是对的,因为不会有一个人能忙到连发一条短信的时间也没有,除非那些他所谓的忙碌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心里明白:风带着一个季节前来,必会带着一个季节离去。可她依然站在这季节的路口,为他的忙碌编织借口给自己。或者她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人生故事里他和她也是那个不可避免的沦为。

在他第二个生日时,她所在的城市满大街正流行着十字绣。她也去买了一幅,每晚忙完工作和家事便坐在灯下细细地绣。她有很严重的颈椎病,这种长时间低头的工作,让她感受着一种难言的折磨。可她知道:或者这是她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了。其实,这份生日礼物她也知道他早已没有位置安置了,只是她依然倔强着。她想起他第一个生日时为他折成的一千只纸鹤。千鹤归——代表着祝福也说着坚持的可贵,想必他不会明白。那些往事随她手里上下翻飞的针线,静静地让日子和十字绣同时湿了又干,湿了又干……

她是个太过细致的人,这一路走来慢慢地他恨透了她的细致和敏感。而生活中很多细节——那种会彰显真实的细节总逃不过她的眼,她在心底也恨极了自己个性里的敏锐,因它们总让她如此这般地品尝着生活的种种疼痛。当季节成全了所有的花事,日子也慢慢地回到和他未遇之前的状态,或者比以前更为不堪。她在这些细节里用无望坚持着、等待着也无法言喻地疼痛着。

两次生病住院的日子,她站在病房的窗口,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窗外那株广玉兰,生一树繁华再尽一地零乱。掌心里手机短信提示音不断地响起,却没有一条来自他。他记得一些节日,也记得在QQ里给他的网友虚拟些生日礼物,但她生日那天,他没有记得日历上的数字。

这样的日子,他一直用一种他自以为的君子风度沉默着。她面对他的沉默做过无数猜想和努力的可能,其实,她只是希望他能像当初给她开始时一样,也给她一个她早已猜中并已准备好的结束。她是虚荣的,她希望爱过的人,与世俗里那些猥琐的人有着天壤的区别,有说爱也有说再见的勇气和坦然,但她却忘了他们也只是这俗不可耐世界里的生灵。尽管,她也明白她的爱在这个现实的时空里没有存活的土壤。

其实,她一直很想告诉他:她要的只是他的那份温暖,只要这份温暖在,她的心便会因为守望也永远在,仅此而已并不与其它有关。但或者,他需要的不是给她永远的馈赠,他要求有回报。然而,回报的方式有很多种,她给的却不是他所要的。她终于在他的沉默里明白:他们要的是不同的两种东西,他们之间一开始便没有她以为的那种珍贵。

看着他的QQ头像,也看着理智与情感无情地厮杀,在这样决绝的过程中她突然莫名地微笑着想起一个传说。

传说中金枝玉叶的花期很不固定,要么长年不开,要么一开便是一生,只是浇灌它的那种东西,叫做永恒的爱。她在潜意识深处一直喜欢着这个传说。

现在她终于知道喜欢的原因是因为:金枝玉叶。那是一种高贵也是一种珍贵,金枝玉叶本身是,她的花儿当然也是。

只是,他和她都不曾有缘遇见过这种花儿。

两只猪的爱情

【上篇】

花花总是感觉小黑对她变心了,不是她敏感,而是真真的感觉她有些嫌弃她了。

小黑倒是没有说她老,但却经常说她胖,总是说她应该减肥了,还说什么,肥胖是引起一切疾病的罪魁祸首。每当有身材窈窕的美女出现,他的目光总是追逐出很远,然后再回过来把目光放回花花身上,好像在对比一下花花是否能把那个美女装进去一样。每当这个时候,花花心里就像是打翻的五味子瓶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唉!小黑到底还是背弃前言移情别恋了,花花伤心的直想落泪。

花花和小黑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朋友,当他们还是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一起疯,一起闹,那个时候的感觉真好啊,小黑总是凡是让着她,不管小黑弄点儿什么好吃的,他自己从来舍不得吃,总要要留给花花,从不说花花胖。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黑就嫌花花胖了。

有的时候花花悄悄地对着镜子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胖了,但她左看右看,还是找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让小黑这么讨厌。

“还照什么啊,看你那一嘟噜一嘟噜的肉吧,恶心死了,还好意思照镜子?我都替你难过!”小黑说话从来不顾花花的感受,他也从没觉得这样说话对花花的伤害很大。

花花无语……

“要不这样吧!从今天开始,肉类菜归我,素食归你,这样有利于你减肥,还不至于受挨饿的痛苦,你看怎么样?”小黑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花花说道。

花花张着嘴巴,还是无语……

就这样,每当吃饭的时候,小黑总是把那些冒着香气,诱惑力比较高的食物拿到一边,自己独享美食的快乐,而属于花花的只是一碟子素白菜……

花花想:只要你不再嫌弃我胖,我天天素食都行。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这天,小黑吃完晚饭,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对花花说。

“我发现让你天天吃素食怎么也不见瘦呢?是不是连喝凉水都长膘?从明天开始,你每天一餐,一餐只能吃八分饱,而且还不许吃一点点带油星儿的东西,我看你还胖得起来吗?”小黑狠狠地说。

“只要你喜欢,我减肥……”花花声音怯怯地说,眼睛里却流出了两行泪水。

为了重新获得小黑的爱情,为了让小黑重新喜欢自己,花花的三根肠子空着两根半,每天饥肠辘辘地她饿得头晕眼花,有的时候面前的小黑净看成了双影,但她宁可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失去小黑的爱,她不知道,自己的付出能不能换来小黑那久别的温情?

【下篇】

卞大娘今天特别高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样子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了。这不,她手里提着个菜篮子,一路小跑地推开了自己家的门。

“我说老头子,好事,好事啊!”她脚还没有迈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

“啥事啊?看你风风火火的,就不能慢慢说吗?”卞大爷是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的性格,说话总是慢吞吞的。

“死老头子,咱家的猪有人要了,还出的高价呢!”卞大爷听了这话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瞪着眼睛看着老婆子,等着下文。

“今天我去政府食堂,听说上面又要来个什么检查团,负责食堂伙食的人说,人家指明要吃‘笨’猪肉,不要那种几个月就快速出栏的速成猪。老头子,你也知道,咱家那两头猪都养了两年多了,生猪的价格一直这么低,也没出栏,这回好了,我和他们一说,他们一口答应了,要我们明天就送过去,还给了我们双倍的价格,你说,我们是不是赚了啊,哈哈……”卞大娘的笑声很大,透过窗子一直传出很远很远……

夜深了,花花躺在小黑的怀里,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小黑胖得发圆的腰,耳朵里都是小黑‘最后的交待’:

“……花花,你听过我说,我明天就要走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永远地离开你了。所以,今天我不得不说,不是我不喜欢你,不是我真的嫌弃你胖……我知道,我们终会有这么一天,谁叫我们是猪呢?是猪就是人类餐桌上的一碟美味,我只是想让你的这一天来的晚些,再晚些,所以……我让你减肥……我把好吃的都自己吃了,亲爱的,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久的委屈,现在你看看你自己多“苗条”啊,象你这样的身材,主人是不会选中你的,知道吗?我不在的日子,没有人监督你减肥了,你千万要自觉啊……”此时的小黑已经泣不成声,黑夜掩盖了他流在脸上的泪。

门开了,卞大爷赶着家里的那头肥硕的黑猪慢悠悠地回来了。

“怎么了?老头子,怎么又赶了回来?”卞大娘一脸的狐疑。

“人家不要,说是太肥了,他们喜欢吃瘦猪肉……”没等卞大爷说完,卞大娘急了:

“什么?还有嫌肥猪肥的?猪不肥,那猪肉能香吗?……你说说这是什么世道,买猪还有嫌肥的……”

“别嚷嚷了,他们嫌肥,把那头不吃食的花猪送去不正好吗?那可够瘦的,再说,食堂嫌这头黑猪肥,可交配站却看好了它,说它膘肥体胖骨骼好,适合做种猪,明天他们亲自来车接它去过快乐的日子了,嘿嘿……”卡大爷说完,还对着老伴儿坏坏地笑了两声。

第二天,卞大爷的院子里停着一辆三轮车,那是来接小黑去“享福”的车。

此时,几个人正手忙脚乱地把死不肯上车的小黑往车上弄着,他们不明白这头黑猪为什么总对着那头瘦瘦的花猪使劲,任凭他们怎么抬,耳朵里还是灌满了黑猪惨痛的哀嚎……

“……花花,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让你减肥啊,谁知道减肥反而害你了……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他们怎么会要瘦的呢?我不知道怎么会是这样啊……花花,我的花花……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

黑猪刺耳的嚎叫刚刚停息,大家也松了口气,突然,只见它猛地挣脱了擒拿它的绳索,箭一般地冲向水泥筑起的猪舍上,之后,健壮的身躯软软地倒在了花猪的身边,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爱是什么

老公是学理科的,当初喜欢他,是因为他的稳重,依靠在他的肩上有暖暖的踏实,三年的恋爱,两年的婚姻,而我已倦了。当初的喜欢,是现在倦他的根源,我是个感性的小女人,敏感细腻,渴望浪漫,如孩提时代渴望美丽的糖果。而他,却天性不善于制造浪漫,木呐到让我感受不到爱的气息。

某天,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们分开吧。他问:为什么?我说:倦了,就不需要理由了。一个晚上,他只抽烟不说话。我的心越来越凉,连挽留都不会表达的男人,他能给我什么样的快乐?他说:怎么做你才可以改变?人说秉性难改,我想我已经不对他抱什么希望了。望着他的眼睛,我慢慢地说:回答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答到我心里就可以,比如我非常喜欢悬崖上的一朵花,而你去摘的结果是百分之百的死亡,你会不会摘给我?他说:明天早晨告诉你答案好吗?我的心灰下去。

早晨醒来,他已经不在,只有一张写满字的纸压在温热的牛奶杯子下。第一行,就让我凉透了。亲爱的,我不会去摘,但请容许我陈述不去摘的理由:你只会用电脑打字,却总把程序弄得一塌糊涂,然后对着键盘哭,我要留着手指给你整理程序;你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我要留着双脚跑回来给你开门;酷爱旅游的你在自己的城市里都常常迷路,我要留着眼睛给你带路;每月“老朋友”光临时你总是全身冰凉,还肚子疼,我要留着掌心温暖你的小腹;你不爱出门,我担心你会患上自闭症,留着嘴巴驱赶你的寂寞;你总是盯着电脑,眼睛给糟蹋得不太好了,我要好好活着,等你老了,给你修剪指甲,帮你拔掉让你懊恼得白发,拉着你的手,在海边享受美好的阳光和柔软的沙滩,告诉你一朵花的颜色,像你青春的脸……所以,在我不能确定有人比我更爱你以前我不想去摘那朵花……

我的泪滴在纸上,开成晶莹的花朵,抹净泪,继续往下看:亲爱的,如果你已经看完了,答案还让你满意,请你开门吧,我正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你喜欢吃的鲜奶面包……拉开门,我看见他的脸,紧张得像个孩子,只会把捏着面包的手在我眼前晃晃。是的,是的,我确定,没人比他更爱我,所以我不想要那朵花。这就是爱情或者生活,被幸福平静包围时,一些平凡的爱意,总被渴望激情浪漫的心灵忽略,爱在他因你而起的许多个微小不足道的动作里,从来就没有固定的模式,只要爱,可以是任何一种平淡无奇的形式。花朵、浪漫,不过是浮在生活表面的浅浅点缀,它们的下面才是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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