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晓月进殿时,皇帝和皇后已经在了。
“穆国公之女穆晓月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穆晓月微微屈膝,向皇帝请安。
“嗯。月丫头虽离京多年,但是礼数却一点都没生疏啊!果然是穆国公嫡女,穆老王爷教的好啊!”皇帝似乎卸去了往日的威严,只是如爷爷的老友一般说话。
“是啊。要是清平也像穆小姐这样就好了。”清平是皇后之女,七皇子的亲妹妹。而且皇帝极为喜欢清平公主,大概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
在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因为一定要娶现在的皇后,差点被太祖皇废掉太子之位。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穆小姐也累了吧,快坐下。”
穆晓月应了一声就坐了下了。
“七皇子、容世子到。”殿外的太监一个穿一个的传了过来。
殿外,一白衣一青衣的少年缓步走了进来。两个人走在一起,似乎让人产生错觉,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一个人走在一起,同样的出色,却是不同的人。穆晓月心中一惊,她曾和师父学过卜卦之数,在两人进来时,穆晓月似乎看到了两人身上的守护星——那竟是两颗帝星!
穆晓月敛下心中所想,心中只觉得不能卷入两人的斗争,但命运一向不如人所意。
“逸儿和音儿总算来,而且你们可算是来晚了。”皇后看向七皇子眼中满是母爱。
“母后,月妹妹也没有早我们之前很多,您不说月妹妹只说我,儿臣可是觉得不公。”容逸的语气中带着些撒娇,不过穆晓月但是很羡慕容逸,他至少有可以撒娇的人。
“好了。母后是说不过你的。去坐着吧。”
“是。”
容逸和容音落座,宴席总算开始了。无非是一些歌舞,对无这些京中见多了的世家公子、小姐来说看的太多了,他们期待的则是后面自由献艺。
“皇上,这些歌舞想必也看腻了,前些日子臣女特派了一曲霓裳飞天舞,所以臣女想献艺一翻。”??
“嗯。玲珑被誉为京城第一美女,想必也是才艺过人。那就表演看看。”
“可是此舞还缺一人,臣女想请穆小姐来与我共舞。”
“苏小姐说笑了,我样的身子怎么跳的了如此难度的舞蹈呢。难道苏小姐是想用我病态来衬托你的美丽。”
苏玲珑没想到穆晓月的话会说的如此直白,让她没法接话。正当苏玲珑为难时皇帝开口了。
“既然穆丫头身体不好,那就吹箫吧。毕竟你们两个丫头小时候都优秀的很,记得无痕高僧就说过,你们两个都是命贵之人。记得朕还说过,如果皇后怀的是个皇子,那苏丫头就嫁给逸儿,月丫头就嫁给小皇子。可惜皇后生了公主。所以朕也想知道你们谁优秀啊。”
皇上都这么说了,穆晓月也不好推托,接过了霓裳玉萧,为苏玲珑伴奏。
换上了舞衣的苏玲珑确实称的上是倾国倾城。
萧声幽幽吹了出来。
萧声沁人心脾,仿佛泉水缓缓流过人心。这时苏玲珑也开始起舞,偏偏如蝶,好似随时都会飞走一样。突然外面竟然飞进来了几只灵鸟,围绕着穆晓月,接着又飞来了几只,最后竟有数十只灵鸟围绕着穆晓月。好像可以听懂穆晓月吹的曲子一样,所有人都被此奇观吸引了去,竟无人在去看这场舞的主角而是都被穆晓月吸引去了。
曲终灵鸟散。
众人还都沉浸在刚才的曲中。穆晓月一回头刚好和一双漆黑的眸子对上,那双眼里竟藏了些无奈。
“月丫头的曲子妙啊!”最先说话的是皇帝。
“是啊!穆小姐确实胜我一筹,是玲珑输了。”虽说苏玲珑的舞没有赢得大家的太多赞美,但是这份能够服输的气度令众人赞美,就在那一天史书上有了两位佳人的事迹,也在那一天天下多了一个称号:绝代双姝,天下无双。
宴会仍在继续,不过大家似乎都在回味刚才的表演,以致大家对下面的宴会都有些索然无味。不过宴会还是举行到很久,皇帝就留了一些人在宫中留宿穆晓月也被留了下来。
去住处的时候,夏雨见四处没外人就说了起来。
“小姐,今日您可是让那些以为您是草包的人改变了看法。”
“不就是引了破鸟吗!果然是山里出来的,引了个鸟就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没见识。”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华衣的女子,方才在宴会上见过,好像是苏玲珑的姑母,苏贵妃。
“你是谁?什么叫引破鸟,要是你也就能引个乌鸦吧。”夏雨到了关键时刻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
“敢这么和我说话,小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苏贵妃。可是你们的长辈。”
“那你知道我们家小姐是谁吗?”
“不就是穆国公府的病秧子吗!”
‘啪’一声苏贵妃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手印,夏雨打了苏贵妃一巴掌。而苏贵妃的侍女也没想到夏雨敢打人都愣在那了。
“你敢打我!”说完扬起手要打穆晓月,夏雨想要挡回去,却被穆晓月一把抓住。就在手快要落在穆晓月脸上时,容音突然抓住了苏贵妃的手。穆晓月睁开眼,就看到了容音。随后就听到了皇帝和穆老王爷的声音。
突然穆晓月摔倒在地,容音也知道这丫头要作什么,毕竟她以前也是有仇必报的。于是容音接住穆晓月,这时皇帝到了。
此时苏贵妃爷知道了穆晓月想做什么,又见到皇帝顿时慌了起来。
“月儿、妹妹。”穆老王爷和穆凌风一见到穆晓月的样子也慌了手脚。
“怎么回事!”这时皇帝的威严全都使出来了。
“皇上,臣妾什么都没做!”
“皇上,您一定要为我家小姐主持公道啊!苏贵妃口出不迅,奴婢心疼主子情急之下打了苏贵妃,是奴婢出了,可苏贵妃怎么能打小姐呢!”夏雨哭的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就觉得错在苏贵妃。
“皇上,臣妾还没有打穆小姐啊!”
“还没有打,就是想打了!”
皇上眉头紧锁。站在旁边的苏玲珑虽不想漟这趟浑水,但奈何苏贵妃是她的姑母。
“皇上可想听玲珑一言?”
皇帝点点头。
“这事虽是姑母先不对,可丫鬟就是丫鬟,怎么能打姑母呢?况且姑母也没打穆小姐,穆小姐晕倒应该是今日累到了吧。”苏玲珑的话说的很漂亮,既减轻了苏贵妃的错,又让人不觉得她是向着姑母。
“我不管,今日皇上不给我一个说法,老臣就去撞墙。”虽说穆老王爷不会真的去撞墙,但三朝老臣都说但这份上了,皇帝也不能不给穆老王爷面子。
果然,这种时候还是需要蛮不讲理。
“苏贵妃性子一向急,以后就把协理六宫之事交给允妃吧。再禁闭半年,降为嫔。行了,容世子穆丫头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但要好好休息。”
“嗯。你就随穆老王爷回去吧,在帮穆丫头看看。”说完袖子一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