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刚务南宣布的规则是一个人对决十八个人,但是每当一名上阳宗弟子出手,应战的黑甲士卒并不多,最多三人一起动手,更多的时候是一对一。
其余高台之上的弟子看着有些百味杂陈,留在演武场上面的弟子实力算是顶尖。
虽然因为务南的原因,导致一些第五境弟子淘汰,但是剩下的至少都是第四境圆满的境界。
反观黑甲士卒那方,十八人有一半是第四境前期,三名第四境中期,两名第四境后期,三名第四境圆满,唯一一名第五境达到中期境界。
但是刚才的一系列战斗,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第四境前期和第四境中期出手,只有面对两名第五境前期的弟子,两位达到第四境圆满的黑甲士卒才出手。
虽说各自在其余黑甲士卒的帮助下才打败上阳宗弟子,但是第四境能够不太费力的打败第五境,这样的事情已经足够惊人。
这让他们这些上阳宗弟子感到羞愧,毕竟能够加入上阳宗,便是天赋的见证,然而最后却被修为境界比自己弱的人打败。
剩下只有五名上阳宗弟子留在这里。
秦赞此刻的感觉非常不好,眼睁睁的看着一位位弟子冲出去,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打倒在地上。
他想立刻冲出去,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够辜负其余弟子的一片心意,便捏紧拳头,身体不为所动,内心十分难受。
秦赞看着剩余的四人,其有剩下青铁,莫灵子,庞泉山,还有一位交集不多的叫做蝎武的弟子。
除开莫灵子达到第五境中期,秦赞是第四境圆满,其它三人都是第五境前期的修为。
此刻,几人相视一眼。
青铁轻笑一声,踏出了步子。
“还真以为我上阳宗无人吗?”
青铁的声音依旧那么好听,充满独特雄性磁性的吸引力。
他说完那句话后,将手中的剑放在地上,挽了挽衣袖,露出他那强健的手臂,肌肉横结。
上阳宗其余的弟子眼中突然闪出一丝光芒,整个上阳宗数千弟子,谁的修炼最刻苦,所有人都知道是青铁。
拥有这样的名声,可是不容易的。
全部都是青铁用汗水和坚持换来的。
其中艰辛,不去见识,不去经历,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青铁做的最多的就是对身体的打磨,经过多年的磨练,所有人都知道,青铁最厉害的不是剑法和其它的什么武器。
他最厉害的就是他的拳头。
所以众人都感到有点期待,毕竟青铁的实力也是非常强的,至少发生在上阳宗的对决,青铁的拳头还没有败过。
秦赞沉默,刚刚他本来就想上场,但是青铁却去了。
青铁这时望了秦赞一眼,又对着剩下的所有人说道:“他们最厉害的是战阵诀,我想办法逼出来,你们仔细看着。”
听到他的话,秦赞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但是青铁已经迎面冲了上去。
挥着他的拳头,拳罡如气,灵力闪现。
而那黑甲队长眼睛微睁,看那样子,竟像是想动手了。
从刚刚开始,他一直没有出手,甚至连最简单的命令都没有下达。
秦赞看见,黑甲队长走出他们的阵列,其余的黑甲士卒会意,没有跟上,依旧留守原地。
青铁的步伐很稳,很凶猛,他刻苦炼体多年的积累,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的拳势威猛如山,仿佛震动天地,一拳要击破巨石,在场的许多弟子看见这一拳,心中都微微吃惊,对青铁的强大感到吃惊,心中也有点期待,青铁能够打败对手。
秦赞仔细观察,黑甲队长的身体出现了一股幽黑光芒,然后整个气势都完全不同。
看着黑甲队长全身的幽黑光芒,不只是秦赞,包括其余的一些上阳宗强者突然面露惊色。
幽黑光芒有点类似魔族的天生魔气,只是外在相似,其中蕴含的气息不似魔族那种黑暗、摄人的霸道气息。
而是一种类似太阳之光的光明气息,的确,尽管从颜色方面看来,十分不同,但是仔细体会,却是能够得到一种光明和神圣的感受。
就像太阳光一样,天生便能驱尽黑暗。
令秦赞和众人惊异的是,这种情况他听师傅云中卿说过。
人族和异族的共有三十六道战场,青州道的强敌便魔族,从远古过后,自从有了人族和魔族,争扰不息,青州道便产生。
魔族的魔气纵横天下,霸道无比,人族的一位先辈强者,也是那个时代,青州人族最强,统领整个青州的存在。
他不只修行厉害,并且创出了一些强大的法门,尤其斩魔气功流芳千古,为后辈人族所赞颂。
斩魔气功非常厉害,而且是专门克制魔族的功法。
这种功法只有青州牧府才拥有传承的资格,而那黑甲队长来自青州牧府,虽然是青州牧府之人,但是想要获得斩魔气功的修行功法,同样需要非常大的要求。
可以想象黑甲队长在青州道战场立下的汗马功劳,全是经历一场场生死边缘的战斗。
修行者的战斗发生的很快,对决的过程进行的也非常快,普通人根本难以看清动作。
秦赞眼看着青铁的拳头攻出,拳头很沉重,每一拳都凶猛异常。
那黑甲队长没有选择避开这一拳,直接便硬碰硬的迎接上去。
嘭!
青铁的拳头被阻挡,然而下一刻,攻势再起,黑甲队长眼中竟然释放着兴奋,显然和青铁这样强大凶猛的拳法高手对战,引起了他的兴奋。
黑甲队长没有用剑,也是用着拳头,不像青铁那样调动灵力,他的身体浮现的幽色黑气也来到了他的手臂上。
极速延伸,聚集到他的拳头之上,顿时,拳头笼罩一层黑气。
青铁的一击被黑甲队长挡开,在同一时刻,黑甲队长举起拳头,一拳咂下。
砰!
来不及闪躲的青铁被击中胸膛,剧烈的撞击,青铁的胸膛随着起伏,呼吸沉闷,倒在地上,艰难痛苦的摸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