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琼华看着绘歌说:“现在马车之内,只有你我三人,绘歌……你们走吧!丘国也好……卫国也罢,你们隐姓埋名,好好的过日子,这是一些刀币,够你们活一段时间的。”
绘歌跪在地上说:“婢子不走……婢子要留在公主身边,做粗使奴婢也好,婢子只求公主不要赶走婢子,婢子的弟弟,就让他在离国,有一席之地就好,婢子求求公主了。”魏琼华看着绘歌,她犹豫了一下,虽然九歌说过,背叛之人决不能留,但是面对跟着自己五年的绘歌,魏琼华还是下不去狠心,她抬头看着绘歌说:“好……我就留下你,不过从今日起,你就不能留在内室了,去外室侍候吧!”
九歌再次上车,她看着绘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看着魏琼华说:“婢子知道公主心慈,都是……留下绘歌真的无妨吗?”魏琼华梨涡浅笑,她看着九歌说:“无妨……以后不让她近身就是了,九歌……我累了。”魏琼华与和亲众人走了十几日,终于来到了代国的边界。
魏琼华下了马车,她与媵妾们对着代国方向磕了两个头,魏琼华转身正好对上太弟植的目光,他一步一步走到魏琼华面前,太弟植将一个罐子递给魏琼华,魏琼华没有接过来,她抬头看着太弟植说:“不知离王太弟手里的,是何物?”
太弟植看着魏琼华的脸,他心里此时只有一首诗,能够形容魏琼华之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魏琼华看着他的脸说:“太弟……离王太弟?”
太弟植立刻回神,他笑了一下说:“此乃代国之土,马上要入离国境内了,带上公主故乡之土,若是不适,就冲水服之,方能解不适之症。”魏琼华接过罐子说:“谢离王太弟。”魏琼华说完转身就要走,太弟植看着她说:“公主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三年前……代国云山,公主救下一个少年,因少年身受重伤,故而未留姓名。”
魏琼华仔细的看着太弟植的脸,然后立刻说到:“你……你是当年那个少年?看到你无碍我也就放心了,当年你逃走后,我找了你好久,却不见你行踪。”太弟植浅笑一下说:“没想到……我们会这样相遇,你也将成为我的嫂嫂,其实我……到了代国之后,一直在找你,却遍寻无果,若早知……你是代国公主,我断不会……”
魏琼华梨涡浅笑,她抬头望向太弟植说:“离王太弟说笑了,我们如何相遇都无妨,你我不过那一面之缘罢了,离王太弟不必为琼华之事挂心,琼华是自愿与离王和亲,与离王太弟无关。”
魏琼华刚一转身,太弟植瞬间抓住魏琼华的手,魏琼华回头看着他说:“男女授受不亲,太弟植请放开本公主的手。”此时魏琼华只好,把自己的身份搬了出来,她知道自己是要与离王和亲,如果现在与离王太弟纠缠不清,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太弟植没有松开手,他盯着魏琼华说:“公主……如果你不想与王兄和亲,我愿抛弃一切,与公主浪迹天涯。”魏琼华看着太弟植,她看的出来,太弟植是真心的,自由对于魏琼华来说,是如此奢侈,魏琼华刚要开口,九歌走了过来,她对着魏琼华行了一个礼,接着又对太弟植行礼。
魏琼华立刻说:“你起来吧!你过来所谓何事?”九歌低下头说:“回公主话……媵妾茵莲偶感不适,还望公主移步。”魏琼华对着太弟植行了一个浅浅的礼,然后转身往茵莲的马车而去,九歌在后面对太弟植说:“太弟不要忘了,公主……现在是您王兄的未婚夫人,如果您真的在意公主,就发乎情止乎理,不要陷公主于不义。”
九歌太清楚太弟植对魏琼华的妄念,从他派人调查魏琼华下落,九歌就知道,也正是九歌派人阻止了他,一切对于魏琼华不利的事,她都不允许发生。
魏琼华上到茵莲的马车,她看着茵莲说:“怎么样?那里不适?”茵莲笑了一下说:“我没有不适,只是看到你被人缠着,故而言的谎话罢了,公主……你我都是即将成婚之人,入得王宫之内,必定如履薄冰,我们……不能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我知道……我与离王太弟,不过一面之缘,今日……还要谢谢你……茵莲,其实我知道你是银儿,都是你为何会成为媵妾?”魏琼华看着茵莲说到。
茵莲笑了一下说:“太子放不下你,她让我护你周全,公主……你真的很幸福,有东耀公子托心,又有太子相护,我如果能及公主半分,此生足矣。”魏琼华笑了笑,她转身微笑说:“既然说了不适,你就好好歇息,不管你是谁派来的,现在你是我的媵妾。”
魏琼华下了马车,她走到自己的马车前,莺歌就在那里等着她,莺歌拿出一件披风说:“公主……,马上入夜了,现在就要夏末(mo),入夜之后还是披一件披风吧!日夜兼程……若是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魏琼华看着满天星斗说:“莺歌……还有多久到初八。”莺歌想了想说:“回公主的话,还有十六日,我们大概还有十余日到离国都城,公主夜深了,回马车上休息吧!”魏琼华回到马车上,她靠在软榻上昏昏入睡。
马车再次行驶,此时代国护送的士兵已经返程,而离国迎接的士兵也没有赶到,魏琼华突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魏琼华撩开帘子说:“怎么了?”
九歌立刻将帘子盖上说:“有人偷袭……公主莫要出来,婢子一定会保护好公主,莺歌……你一定要护好公主。”莺歌慌乱的拿出软甲,她立刻替魏琼华披上,外面嘈杂的喊着,保护公主与媵妾们,莺歌看着魏琼华说:“公主穿好软甲,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