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朝抱着魏琼华,将魏琼华放在地上,他按魏琼华的肚子,魏琼华立刻吐了几口水,离王朝紧张的抱起魏琼华说:“没事吧?”
魏琼华拉住离王朝说:“大王……琼华好冷啊!”离王朝立刻抱起魏琼华,他大步朝云露台走去。太弟植看着他们的背影,他转身失魂落魄的离开。
黎弘看着他们都走了,他从假山后出来说:“命真大……居然没有淹死你。”黎弘用手揪着自己的衣服,他心里暗暗的问自己说,黎弘你怎么了,刚刚居然想救她,你……心软了。
常文博奉命连夜进宫,跟在他身后的是宿连凡,两个人一路赶到云露台,常文博进入内室,他替魏琼华号过脉,然后跪下对离王朝说:“大王……琼华夫人寒气入体,怕是要发热,只是……这左手上的伤沾了水,怕是要化脓的,臣恐怕要替夫人刮去脓血。”
离王朝生气的说:“林仇……立刻派人去查,一定要查到夫人是怎样落水的。”魏琼华一把拉住离王朝,她面色苍白的说:“大王……是琼华自己不小心,琼华看那木船不肯飘远,琼华就想着推它一把,不想……自己失足落了下去。”
“是真的吗?那为何琼华,要对着假山喊救命?”离王朝看着魏琼华,他总是觉得此事事有蹊跷,魏琼华知道,如果她说出事情原委,一定会害了自己与太弟植,她强挤笑容说:“是……是琼华自己不小心。”
屋顶的黎弘看着这一幕,本以为魏琼华会反咬自己一口,没想到魏琼华居然替自己隐瞒,这个魏琼华,果然特别。
常文博替魏琼华刮脓,魏琼华强忍着手上的剧痛,黎弘看着魏琼华,他心里十分难受,魏琼华的伤是因为自己,这样深的伤口,怕是要留疤了,男子还好……偏偏是这样一个倾城倾国的人,黎弘突然感觉自己的罪过大了。
常文博替魏琼华处理好伤口,他转身离开了内室,绘歌迎面走来说:“谢谢常大夫把连凡带来,婢子……感激不尽。”常文博笑了一下说:“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常文博从绘歌身边走过,绘歌回头说:“不论如何……谢谢常大夫。”
宿连凡回头看向自己的姐姐,他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让姐姐过上好日子,他一定要替宿家人报仇雪恨。
莺歌走入内室说:“大王……孙良人与魏七子来看夫人了。”离王朝随口说:“琼华需要休息,让她们明日再来吧!”
“诺……”
莺歌走到门口说:“孙良人……魏七子,我家夫人需要休息,两位明日再来吧!”茵莲转身就走,魏姗看了一眼莺歌,然后跟上茵莲,她笑着说:“还以为夫人不得圣宠,现在看来……貌似不是如此。”
“夫人得宠……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吧!魏七子……我们是如何侍得寝,你应该很清楚吧!大王君心难测,岂是你我能了解的。”
听了茵莲的话,魏姗冷笑了出来,她笑着说:“大王对妾是极好的,又十分温柔,姐姐说的话,妾不明白。”茵莲停住脚步说:“是吗?魏七子……望你盛宠不衰。”
夜里魏琼华发起了高烧,她浑身滚烫,离王朝不停的拿湿帕子替她擦拭,魏琼华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她烧的说起了胡话,她一把拉住离王朝说:“我喜欢你……”
离王朝笑了一下,然后替魏琼华擦了一下额头,魏琼华接着说:“东耀……”离王朝皱起眉说:“夫人你说什么?东窑……东窑什么?”魏琼华睡熟了,离王朝疑惑的说:“东窑?”
黎弘跳到了荟蒂台,黎韵坐在软榻上说:“兄长你来了……”黎弘坐在凳子上说:“大王有令……让本将军处理了魏琼华之后在回去。”
“兄长……琼华夫人今日落水,跟你有没有关系?”
黎弘看着黎韵说:“妍儿……你这是何意?”黎韵站起来走到黎弘身边说:“兄长……琼华夫人她今年才十五岁,与妍儿一般大,兄长……你真的忍心,杀死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吗?”
黎弘看着自己的妹妹说:“你就是如此,要不是你心善,怎会成为他人媵人。”黎韵笑着说:“兄长……其实妹妹是自愿的,离王英年才俊,从他去代国的那天起,妹妹就倾心与他。”
黎弘看着自己的妹妹,他站起来说:“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他,她是如此……你也是如此。”黎韵拉住黎弘说:“兄长……你不是也爱上过她吗?”
“我现在不爱了,从她……嫁入离国的那天开始,我就不爱她了,她背弃我们誓言,坚持嫁到离国,我本来还以为,她是逼不得已,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利用我,妍儿……你不觉得,兄长很可笑吗?”
黎弘纵身一跃,消失在荟蒂台,黎韵摇摇头说:“兄长……你为何不看看身边人呢?”黎韵的侍女芍儿走到黎韵身边说:“八子……将军走了吗?”
黎韵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等兄长回卫国,你就跟着他一起回去吧!”芍儿摇摇头说:“婢子不走……婢子要留在八子身边。”
黎韵略带生气的说:“当初来卫国时我就说了,让你留在卫国,可是你偏偏要跟着我来离国。”芍儿笑着说:“就算婢子留在卫国,也难于将军修成正果。八子……你就让婢子留在您身边吧!”
离国边境……
“将军……我们已经进入离国境内了,快马加鞭……再有六日定能赶到离国都城。”
东耀珀笑了一下说:“离国……气候宜人,是个好地方,此次我们出使离国,责任重大,需谨慎行事,大家早做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东耀珀看着空中明月,他的眼中出现了魏琼华的脸,东耀珀仰望星空说:“琼华……这一个月,你过的如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