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银川后,我跟着刘空他们的车开始往巴丹JL沙漠前进。从银川到沙漠这一路上,小维不时找我问说话,问一些与冰葫芦相关的事情。我先是瞎编一些,但瞎编实在是累,我机灵一动,问起她那天晚上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刘空他们一起。问完小维,又问起刘空是怎么找到我和冰葫芦之类的。我把他们说的稍微总结了一下,刘空的经历和冰葫芦差不多,都看到了钩蛇攻击我们的幻觉,他和小跟班当时也是因为追杀钩蛇而进入了那个石缝里,他们醒来时发现已经到了石城的里面,对面城的上空都是人头鸟,一下子也不敢多动。这时,小跟班和冰葫芦一样,也很熟悉那个城,甚至比冰葫芦更熟悉。听刘空说,小跟班曾看过这座城的设计地图,知道城的宫殿里面有一个秘密出口。当他们找到宫殿里,我那里刚好被冰葫芦一脚踢飞,发出几声惨叫,他们冲立刻冲了进去。
说起来,小维应该是和我没有在幻觉下进行入石缝的人。她先是看到我们都下水后,游着游着发现后面有一个二个头的东西一直跟着我们,把她吓的,拼命的叫我们……我们……没有一个人理她,她的双手双脚像是被什么绑住了一样,怎么游也游不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在水里下沉。等她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医院,整个人的身上都是伤,背上还被什么咬出了个大洞。
“我日,从水里把她把捞出来后,她双手双脚还在游不停。二只眼睛翻着白眼,像中邪了一样。”大胡子一边开车一边说。
“这小子还算有点头脑,还知道在下游等着我们”刘空道;
“那小线,伤好了吗?”我问道,这时一下子气氛僵住了,我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大胡子眼里闪过一丝恐怖,过了好一会儿他苍白的低沉的说道:“没了。”又低声说,“那东西太可怕了。”我无法想像的小眼睛的死相有多恐怖,以至让这个在地下打滚了这么多年的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车内安静的好一会儿,我也是很久没有坐这么长时间的车,一阵疲惫袭来,慢慢的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经到了ALSZQ我们在那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在满天黄沙和狂猛的沙尘暴中,我们走了差不多二天半才到巴丹JL庙,这个地方算是沙漠腹地唯一有人居住的地方,我趁机想问了一下当地的牧民,都说没有看到冰葫芦他们。在那里歇息了一下后,我们继续向前开去。沙漠腹地很大,就算他们用脚印也早被飞舞的黄沙淹没,我们在那一片是穿插着向前开,却是没有看不到一个人影,傍晚在一处高高的沙丘下停了下来,刘空他们像以前一样架好帐篷。
夕阳下的沙漠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风把沙子吹出了许多柔美的曲线,远看蜿蜒的有若无数的游龙,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沙漠,真是一个天使般的魔鬼,它创造出无数的美景与奇观,又不停的侵袭让人类赖以生存的土地。许多年以来,这个从天边流到地平线,又从地平线流向天边的大沙漠,还只是一个只有风、沙、野骆驼、湖泊的静谧之地,直到90年代因为德国探险家的一本关于它的书,使它哄动了整个欧洲,后入选国家地理的它,一瞬间成为人们穿越、探险的梦想之地。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拥向这里,有些是被它的曲线和独特的风景所吸引,有些纯粹是为了征服它,挑战自己。
我想爬到更山的沙丘上去看看,这时刘空对我说道:“乐乐,不要走得太远。”
“嗯!”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在这里没有什么参照物而且景色又都差不多,与在茫茫大海和草原里一样很容易失去方向。记得曾看过一个报道,有个草原上的牧民,冬天因为东西被风吹走,于是追着风去捡,但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被冻死在了雪地里。一个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人,都会因为四周白茫茫而找不到回家的路,更何况初次入沙漠的我。只是,在这个处处就是相似沙丘的广袤之地,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那个不知去向的家伙。这时,我忍不住骂道:“娘的…冰葫芦还赚吃的土不够吗?…这个时候跑到大沙漠里来。”
我一路上也没有猜出冰葫芦的目的……他这是要重走当年漠北之战的路吗?说像我这样从小不知生活苦的人走走,来体会古代名将的艰辛,从中吸取一点不畏前路艰苦的精神,还说的过去。说他再走……基本不可能,战争的残酷,死去的战士,都是割心痛的记忆。我左猜右猜猜不到,他的目的,这时我看了小维一眼……突然想到,她与冰葫芦毫无瓜葛……这么千辛万苦跑来……为了什么?为了他的漏影刀……说不通。这是,我想起那张照片上的一个细节,冰葫芦手中的那张地图。那张地图,我认识,就是从那个小RB包里翻出来的。这么说,似乎有一点点说的通,假设,当初刘空他们到祁连山谷是为了盗墓,但是……他们当中有人并不是真的去盗墓,而是为了找那张地图。那张地图……我看过……但是……好像与这个沙漠没有什么联系。
我爬上刀刃一样沙丘,望了望四周,除了沙。。一个活物也没看到就算了,连一点脚印什么的都没有。突然,我看到沙堆里有一点白色的东西露了出来。那个东西一下子让我疯了一样冲了过去,这种箭曾穿过我的身体,那是冰葫芦的箭。我把箭从沙子里拉出来,立刻觉得不对了,怎么箭头上尽是血,于是我轻轻的扒到沙子,露出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我一眼就判断出这一个人RB人。他的腹部有一条很深的刀伤,口袋的扣子上有一个非常小又让我惊讶的日文印字“西本914”。我不知道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但,我基本可以猜到,他是冲着冰葫芦去的,而且极有可能想干掉冰葫芦,反而被冰葫芦干掉了。
“乐乐……吃饭了。”我似乎听到有人叫我,
我连忙又用沙子把那个人埋起来,这件事,如果在祁连山谷,我肯定会告诉刘空他们,但是,现在……我无法确定刘空他们的目的,这个人是不是刘空他们先派来的,我没有办法确定。
“乐乐……”似乎是刘空的声音越来越近,
“好咧。”我假装平静道,
我连忙站走起来跑了过去,刚好看到刘空的头,于是假装崴了一下脚摔了一跤,向下面滚去,刘空连忙跑下扶起我道:“真不小心,看看身上都是沙子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笑道:“在沙子里打个滚还蛮舒服的……”
“刘哥,别在那里调情了,娘的……饭菜全冷了。”小白叫道。
春天的巴丹JL沙漠,还是非常的冷,早晚气温也非常的大。特别是太阳一落山,不由的寒风冷咧,我似乎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干冷的气候,没吃什么东西就喝了一点水就进帐篷了。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觉,沙尘暴刮起的沙子像雨一样撒在帐篷上,刘空他们似乎对这些早已经习惯,四周鼾气四起。迷糊中,我似乎总感觉有一个奇怪的影子在帐篷外晃来晃去,但睁开眼睛又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的睡着。
早上我是被沙尘暴拍醒的,它比晚上更加的凶猛,直到上午10点多才停了下来。我们收拾了下后,接着在黄沙满天里前进。这个季节的沙漠腹地没有游客、稀有人烟,只剩下我们二辆车像蚂蚁一样在漫无边际的风沙里爬行。车轮压过的地方,马上被黄沙淹没,我甚至有点怀疑我们是不是在沙漠中一直原地踏步。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看到在我们前面停着二辆车,不由的满怀希望,终于看到人迹了,说不定……冰葫芦他们搭过这些驴友的顺风车呢?但,我走上前时,希望一下子破灭了,那二辆车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的撞击,车门已经完全变了形,车轮胎也全部被什么东西扯破了。我猜测这车肯定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攻击,才废在这里的,只是从车的里面看来,像是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或是血迹什么的,像是那东西只是对车感兴趣。
“娘的……刘哥,你说这是什么玩意儿把它啃成这样。”大胡子说道;
刘空看了我一眼,然后道:“没什么,我估计就是野骆驼之类的。”
大胡子似乎还想说,被刘空骂道:“就你话多,快点开车。”
大胡子呵呵笑了二声,没在说话。傍晚,我们在一个湖泊的旁边扎下营来,睡在半夜我被一种声音吵醒,这种声音很熟悉,就是鸣沙的声音,这几天我都已经听的多了,也就没怎么管。沙鸣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据说世界上不同地方发出的声音也是千奇百怪。早在汉代就有沙鸣的记载,但古人对沙中发出的奇怪声音百思不得其解,后来人们进行了各种研究,有人说是一种共振现象。
此时听到的声音虽不像之前那样响雷滚滚的感觉,但还是像雷声,只不过是那种闷雷而已。不一会儿,外面发出一阵巨响,我立刻想到了那二辆废弃的烂车,连忙坐了起来,一看小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此时,枪声四起,我刚想出去看看,帐篷突然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只东西钻进了帐篷,接着几把枪同时对着我的帐篷,我透过月光看清了那个东西,它是一只像狐狸一样的东西,尾巴长长盘绕成圆形,仔细看它的脸有鼻子有眼的,倒像和小孩子的脸蛋一模一样,它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此时很难从它的表情上看出它是善意还是恶意。它爪子上长了一个非常长而锋利的东西,刚才帐篷应该就是被它划破的,我不由得感到腹部阵阵不适,娘...的,它要是用来划我的肚子,那不是分分秒秒就把我开肠破肚了?我手上什么武器也没有,但在阿拉善我还是偷偷的买了一把匕首藏在包里。有人说和动物对峙时,千万不能输了眼神,如果它一发现你眼里的恐怖和慌乱那就等着被它扑倒。我也睁着大眼睛望着它,手却暗暗的去抓包,刚抓着包没一会……。那东西看着我,又发出几声闷雷的声音,我才知道发声音是从它腹部传来的,此时听起来和狗发出的闷声差不多。突然间,我看它转了个身,不由得想,娘....的,这是被我眼神秒了吗?就在一瞬间,它的长尾把我卷了起来,像风一样把我拖出帐篷,拖进了旁边的湖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