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轻舞自己快把自己捣腾断气之际,云深良心发现一般的侧过身子,风华绝代的脸上带着默然,深邃如墨的眸子噙住戏谑,眉头微蹙,饶有趣味的望着她,“不会?”
“啊……不会?……会,”忽然扩大的脸庞,让杜轻舞的脑子陷入短暂的失灵着,醒悟后的她,被吓魂飞魄散。
她泛着花痴的同时,手极为敏捷迅速的触摸上云深的肩头,指尖传来的冰冷,令她仿若触电一般,从头麻到脚。
看着她痴呆的小脸,云深意外的没有那种被人窥探美色之后的厌恶,反而觉得有趣。
缓缓侧过身,斜靠在池边,双手搭在水池边上,闭上双眼,享受着端着的平静。
闲暇之余,又开始好奇身后的人儿,“叫什么名字?”
“杜轻舞,”杜轻舞紧张的回答。
“杜轻舞?怎么像女子的名字?”
云深别有韵味的嚼着。
他有意无意的话却提醒了杜轻舞,让她如受惊的小鹿,就连伏在云深肩上的手也跟哆嗦了一下。
“我……”本来就是女子,这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她害怕她说出来之后,会更危险!
犹豫半响,才也极为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母亲在生我之前想要一个女儿。”
她没说谎,她娘确实生了个可爱迷人的女儿,那个可爱迷人的女儿就是她。
听着她胡扯,云深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愉悦,显然的,杜轻舞的话取悦了他。
“那就好,既然你如此,从今以后就寸步不离的跟本王身边吧。”
“呃……”
怎么回事?
她怎么感觉自己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给卖了。
回过神的杜轻舞如热锅里的蚂蚁,急不可耐,她可不要。
一向脑子灵活的她,忽然间脑子像短路,一片空白,毫无头绪,就在她急不可耐只是,灵动的眸子忽然瞥到远处被她遗失的药箱。
想也不想的破口而出,“王爷,那个我不是你们王府的人,我只是来送药箱的……”
“是吗?”云深懒懒的睁开眼眸,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这么说你是要违背本王的命令,要知道违背本王命令那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你……”
云深的话音刚落,伏在她背上的手莫名的滑了一下,带着浓浓的哭腔,“能伺候王爷,是我的荣幸,我求之不得,”
杜轻舞怎么也没想到,来送趟药箱就把自己给卖了,她还能在有出息点吗?
唉……这又能怪谁呢,还不是怪她自己太花痴,才被美色所诱。
杜轻舞自怨自艾,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奋力为云深“搓背”,殊不知,她的愤青样早已成为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露出别有韵味的笑容。
俨然是狼外婆成功骗取小羊的脸嘴。
事已经成定局,杜轻舞早已没了挣扎的心情,如今她唯一担忧的事,这事该如何告诉大哥。
照实说,那还不把他吓死,可这不照实说,她又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来说服她哥。
天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杜轻舞脑子在飞快运转,手上擦背的动作持续运行,唯一的缺点便是她全部的时间都运行在同一个地方,这让某人无福消受,不得不转身怒视她。
“你嫌我皮很厚吗?”
冷不丁的话,再一次把杜轻舞吓了一跳。
待她回神,定眼朝云深的背上看去,发现,那白璧无瑕的肌肤已经被她给摧残得惨目忍睹,白里透红,隐约间还有些破皮,心生愧疚之意,怪不得,那张风华绝代的绝世容颜染满怒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杜轻舞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背上一阵胡乱摸,这让云深有条不絮的人生中第一次到感受无奈。
逼得他不得不早早结束了这场闹剧,伸手捕捉那双惹祸的手,“停。”
“是……”杜轻舞慌乱的扬起受惊的眸子,担忧云深又找她茬。
见她如此无辜的表情,云深实在无心责难,“你还是为本王更衣吧。”眼见云深从水里站起身,杜轻舞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双眼,他虽美,她虽花痴,但她却不色。
“行了,”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杜轻舞这才鼓起勇气再次睁开眼帘。
见云深不知何时穿好了衣服站在她身旁,正居高临下的打探着她,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眸子,带着磁体一般,充满着吸引力,令人无可自拔。
“那……我,”杜轻舞略显心虚的指了指远处安静躺在地上的药箱,口吐不清的左右而言它。
“罗刹。”
“是,”不知藏身在何处的罗刹,听到云深声音的同时,以极为迅速的速度,捡起杜轻舞心心念念的药箱,在杜轻舞不明不白的眼神中,消失无踪。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糊弄得杜轻舞一愣一愣的,待她回过神,哪还有罗刹的身影,“他拿了我的箱子。”
杜轻舞的声音,让未走多远罗刹险些栽跟斗。
拿?
堂堂京都第一高手,屈尊降贵给她送箱子已是天大的荣幸,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被她说成拿。
要是被那些出千金只为让罗刹大人动动手指都请不动的人知道,估计会被活活的气死,再从坟里爬出来,死不瞑目的瞪大眼睛,苍天啊,大地。
就连云深也为之动容!
感受到云深的质疑,杜轻舞无辜的垂下脸,“他都不知道那箱子是给谁的,”他都不知道她要送给谁,就给她拿走,这不是拿又是什么?
再说,罗刹把杜元勋的药箱送到乾元院,把正在看病的柳升和杜元勋吓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在听我罗刹的话。
“杜大夫,我奉命前来送还你的药箱,”罗刹颇有耐性的把箱子递给杜元勋。
杜元勋则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木讷的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箱,脑子一片混乱,这不是京都第一人吗?第一次高手,王爷的贴身护卫罗刹吗?
他,他怎么会提着他的药箱?
而柳升直接从床踏上滚落下地,要知道罗刹在王府的地位,那可是除了王爷之外的第二人,除了王爷,他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哪怕是当今皇上也是如此,如今却……
当下,原本有些趾高气昂的他,变得兢兢业业起来,凝重的视线来回的在杜元勋身上打探,莫不是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靠山。
罗刹早已习惯了别人吃惊的眼神,这事若换做平时,他定没这耐性,但凭借他对王爷的了解,王爷对那人的重视,容不得他无礼,“请杜大夫不用担心,舍弟在王府一切安好。”
舍弟?
杜元勋回过神,哪还有罗刹的身影,但他却恍然醒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妹妹轻舞。
一旁的柳升,经历此事之后,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对杜元勋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杜大夫,先前柳升多有失礼,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才是。”
“柳先生客气了,”杜元勋虽然不喜欢这样趋炎附势的人,但作为人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