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轻舞盯着杜元勋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跟着她身后的杜想,见她清丽绝伦的脸紧紧蹙在一起,误以为她在纠结杜元勋的事,带着小心翼翼的守护在一旁,深怕打扰着她。
就连福伯也跟着担忧的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守着。
而聚集在县衙大堂的人群,见无戏可瞧,慢慢散开来。
杜轻舞回过神,瞧着两人守护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滑落一道苦涩,叹息道,“阿想,福伯我们回家。”
“少爷……”
“好,”杜想刚想开口询问杜轻舞方才在想什么,却被福伯先一步打断,伸手快一步拉住她。
小姐方才为了就大少爷,都已经搭上自己的性命,小姐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他们不能在给小姐施加压力,随后的一切都得听天由命。
“阿想,放心吧,哥哥会没事的,”尽管福伯做得很隐晦,但她却是知道两人担忧杜元勋的心情。
就如同她担忧哥哥,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杜轻舞带着福伯和杜想走出县衙,已是晌午。
蔚蓝的天空覆盖上一层金色光芒,失去了原本的璀璨和碧绿,带着炙热肆无忌惮的洒在大地,为大地披上一层热被,令所有人如置炉着。
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杜轻舞心里没由来的不舒服,那种出自本能的抵抗,并不是发至她的内心,她知道,是杜轻舞的。
于此,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脸上闪现过一抹不适。
为了不让杜想和福伯看出,她故意说,“你们先回杜府,我去笙王府一趟。”
“好,那少爷你小心,”福伯不放心的交代,这才带着杜想匆匆离开。
而见两人离去的杜轻舞,这才掉头刻不容缓的朝着笙王府走去。
在三人相继离开后,呼延夜忽然出现在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阴霾的脸上带着张扬的凶残,那种对待猎物时的兴奋和血腥令人不寒而粟。
他目光久久盯住杜轻舞离去的背影,对身后的人吩咐着,“让他们准备一下。”
“是。”
笙王府一如既往的寂静和冷清,尽管它巍峨耸立,充满着高贵,代表着身份的象征,但依旧难掩住笙王府内部的落寞。
杜轻舞来到笙王府门前,和以往一样,并未遇到什么阻拦。
而她则朝着记忆中的路段,熟络的跑了进去。
她刚踏进阡陌居,迎面撞上走来的庆四,看着那张如同吃过大便的臭脸,杜轻舞故意大叫一声,“哎呦,吓死我,”说话之余,还不忘挑衅的看了他一眼,用手拍拍胸口,做出惊吓过度的表情。
见此,庆四原本难看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为了不让自己被杜轻舞给活活气死,他逼迫自己离开杜轻舞所在的范围,边走边大口喘气,企图压制胸口的怒火。
这家伙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他是堂堂男子汉,怎能和这种小人物一般计较。
见庆四被自己气到,杜轻舞心情没由来的大好,一改之前的郁闷,连走路也变得格外灵活,脚步轻盈的朝着阡陌居内屋走去。
杜轻舞来的时候,云深正好回到阡陌居,闲来无事的他,习惯性的坐于古亭中喝凉茶,思索着事情。
见杜轻舞神清气爽的走进来,他宠溺的摇摇头。
显然,方才在门口上演的拿出好戏,他全然看在眼里,只是可怜了庆四。
“审完了,”语气温和,如浴春风,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舒适,令人着迷。
杜轻舞纯净无杂质的眼眸含笑凝视着那张风华绝代的绝世容颜,有些迷恋的咂舌,“王爷,我发现你还真是祸国殃民。”
于此,云深不予回话,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
云深的沉默腹黑,杜轻舞早已习惯,此时他不说话,对她更是没有任何影响,她乐滋滋的朝着云深的古亭跑去,毫无形象可言的安坐在他身旁,捡起桌上的茶杯,毫不拘束的给自己斟满,学着云深的样子,噙着茶杯里的凉茶,做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好茶。”
云深放下杯子,怔怔的看着她。
面对云深深邃如星辰的目光,杜轻舞敢发誓,这个世上没几人能承受得住他的诱惑,而她也属于承受不住的那类人物。
她放下茶杯,捏在手中玩转,“三日后重审。”
“嗯?”云深等待着她的后续。
“我哥哥在临走前告诉我说,钱老爷中毒已久,原来他是知情的,所以按我的推测,钱老爷也应该是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可我不明白,我哥哥他为何要在县衙承认是他毒死钱老爷的,”杜轻舞照实说出心中的不解。
“那是因为刘柏树用你是女子的身份威胁他,”云深替杜轻舞解惑。
“什么?”得知答案的杜轻舞,再也无法保存淡定,立即炸开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难怪哥哥一直不让她插手,感情就是用她来做威胁。
“不对,刘家怎么可能知道……”
“刘家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害他们全族没落的人,”云深知道,杜轻舞懂。
这也正是他喜欢她的地方,一点就通。
“他们调查过我,”这个结果不难知道,毕竟在这之前,可从未听说过杜府有杜轻舞这号人物。
见她如斗败的公鸡,云深安慰道,“放心,除了与你亲近的人知道你身份外,这世上再无他人知晓,”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被他灭口了。
已就是说,如今杜轻舞要做的事,就是单纯的为杜元勋洗清罪名,至于其他的,通通由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