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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说集锦(32)

邸力里亚的话把加多怜说得心动了,她想着和朴君离婚倒是不难,不过这几个月的官做得实在有瘾,若是嫁给外国人,国籍便发生问题,以后能不能回来,更是一个疑问。她说:“何必做夫妇呢?我们这样天天在一块玩,不比夫妇更强吗?一做了你的妻子,许多困难的问题都要发生出来。若是要到巴悉罗那去,等事情弄好了,就拿那笔款去花一两年也无妨。我也想到欧洲去玩玩。……”她正说着,小使进来说帮办宅里来电话,请帮办就回去,说老妈子洗澡,给水淹坏了。加多怜立刻起身告辞。邸先生说:“我跟你去罢,也许用得着我。”于是二人坐上汽车飞驶到家。

加多怜和邸先生一直来到游泳池边,陈妈和李妈已经被捞起来,一个没死,一个还躺着。她们本要试试水里的滋味,走到跳板上,看见水并不很深,陈妈好玩,把李妈推下去,哪里知道跳板弹性很强,同时又把她弹下去。李妈在水里翻了一个身,冲到池边,一手把绳揪着,可是左臂已擦伤了。陈妈浮起来两三次,一沉到底。李妈大声嚷救命,园里的花匠听见,才赶紧进来,把她们捞起来。邸先生给陈妈施行人工呼吸法,好容易把她救活了,加多怜叫邸先生把她们送到医院去。

邸力里亚从医院回来,加多怜继续与他谈那件事情,他至终应许去找一个外商来承认那宗私货,并且发出一封领事馆的证明书,她随即用电话通知督办。督办在电话里一连对她说了许多夸奖的话,其喜欢可知。

两三个月的国难期间,加多怜仍是无忧无虑能乐且乐地过她的生活。那笔大款她早已拿到手,那邸先生又催着她一同到巴悉罗那去。她到市长那里,偶然提起她要出洋的事,并且说明这是当时的一个条件。市长说:“这事容易办,就请朴君代理您的事情,您要多咱回任都可以。”加多怜说:“很好,外子过几天就可以到。我原先叫他过年二三月才来,但他说一定要在年底来。现在给他这差事,真是再好不过了。”

朴君到了,加多怜递给他一张委任状。她对丈夫说,政府派她到欧洲考查税务,急要动身,教他先代理帮办,等她回来再谋别的事情做。朴君是个老实人,太太怎么说,他就怎么答应,心里并且赞赏她的本领。

过几天,加多怜要动身了。她和邸力里亚同行,朴君当然不晓得他们的关系,把他们送到上海候船,便赶快回来。刚一到家,陈妈的丈夫和李富都在那里等候着。陈妈的丈夫说他妻子自从出院以后,在家里病得不得劲,眼看不能再出来做事了,要求帮办赏一点医药费。李富因局里的人不肯分给他那笔款,教他问帮办要。这事迟延很久,加多怜也曾应许教那班人分些给他,但她没办妥就走了。朴君把原委问明,才知道他妻子自离开他以后的做官生活的大概情形。但她已走了,他即不便用书信去问她,又不愿意拿出钱来给他们。说了很久,不得要领,他们都怅怅地走了。

一星期后,特税局的大侵吞案被告发了。告发人便是李富和几个分不着款的局员。市长把事情都推在加多怜身上。把朴君请来,说了许多官话,又把上级机关的公文拿出来。朴君看得眼呆呆地,说不出半句话来。市长假装好意说:“不要紧,我一定要办到不把阁下看管起来。这事情本不难办,外商来领那宗货物,也是有凭有据,最多也不过是办过失罪,只把尊寓交出来当做赔偿,变卖得多少便算多少,敷衍得过便算了事。我与尊夫人的交情很深,这事本可以不必推究,不过事情已经闹到上头,要不办也不成。我知道尊夫人一定也不在乎那所房子,她身边至少也有三十万呢。”

第二天,撤职查办的公文送到,警察也到了。朴君气得把那张委任状撕得粉碎。他的神气直想发狂,要到游泳池投水,幸而那里已有警察,把他看住了。

房子被没收的时候,正是加多怜同邸力里亚离开中国的那天。他在敌人的炮火底下,和平日一样,无忧无虑地来到吴淞口。邸先生望着岸上的大火,对加多怜说:“这正是我们避乱的机会,我看这仗一时是打不完的,过几年,我们再回来吧!”

街头巷尾之伦理

在这城市里,鸡声早已断绝,破晓的声音,有时是骆驼的铃铛,有时是大车的轮子。那一早晨,胡同里还没有多少行人,道上的灰土蒙着一层青霜,骡车过处,便印上蹄痕和轮迹。那车上满载着块煤,若不是加上车夫的鞭子,合着小驴和大骡的力量,也不容易拉得动。有人说,做牲口也别做北方的牲口,一年有大半年吃的是干草,没有歇的时候,有一千斤的力量,主人最少总要它拉够一千五百斤,稍一停顿,便连鞭带骂。这城的人对于牲口好像还没有想到有什么道德的关系,没有待遇牲口的法律,也没有保护牲口的会社。骡子正在一步一步使劲拉那重载的煤车,不提防踩了一蹄柿子皮,把它滑倒,车夫不问情由挥起长鞭,没头没脸地乱鞭,嘴里不断地骂它的娘,它的姊妹。在这一点上,车夫和他的牲口好像又有了人伦的关系。骡子喘了一会气,也没告饶,挣扎起来,前头那匹小驴帮着它,把那车慢慢地拉出胡同口去。

在南口那边站着一个巡警。他看是个“街知事”,然而除掉捐项,指挥汽车,和跟洋车夫捣麻烦以外,一概的事情都不知。市政府办了乞丐收容所,可是那位巡警看见叫化子也没请他到所里去住。那一头来了一个瞎子,一手扶着小木杆,一手提着破柳罐。他一步一步踱到巡警跟前,后面一辆汽车远远地响着喇叭,吓得他急要躲避,不凑巧撞在巡警身上。

巡警骂他说:“你这东西又脏又瞎,汽车快来了,还不快往胡同里躲!”幸而他没把手里那根“尚方警棍”加在瞎子头上,只挥着棍子叫汽车开过去。

瞎子进了胡同口,沿着墙边慢慢地走。那边来了一群狗,大概是追母狗的。它们一面吠,一面咬,冲到瞎子这边来。他的拐棍在无意中碰着一只张牙咧嘴的公狗,被它在腿上咬了一口。他摩摩大腿,低声骂了一句,又往前走。

“你这小子,可教我找着了。”从胡同的那边迎面来了一个人,远远地向着瞎子这样说。

那人的身材虽不很魁梧,可也比得胡同口“街知事”。据说他也是个老太爷身份,在家里刨掉灶王爷,就数他大,因为他有很多下辈供养他。他住在鬼门关附近,有几个侄子,还有儿媳妇和孙子。有一个儿子专在人马杂沓的地方做扒手。有一个儿子专在娱乐场或戏院外头假装寻亲不遇,求帮于人。一个儿媳妇带着孙子在街上捡煤渣,有时也会利用孩子偷街上小摊的东西。这瞎子,他的侄儿,却用“可怜我瞎子……”这套话来生利。他们照例都得把所得的财物奉给这位家长受用,若有怠慢,他便要和别人一样,拿出一条伦常的大道理来谴责他们。

瞎子已经两天没回家了。他蓦然听见叔叔骂他的声音,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叔叔走过来,拉着他的胳臂,说:“你这小子,往哪里跑?”瞎子还没回答,他顺手便给他一拳。

瞎子“哟”了一声,哀求他叔叔说:“叔叔别打,我昨天一天还没吃的,要不着,不敢回家。”

叔叔也用了骂别人的妈妈和姊妹的话来骂他的侄子。他一面骂,一面打,把瞎子推倒,拳脚交加。瞎子正坐在方才教骡子滑倒的那几个烂柿子皮的地方。破柳罐也摔了,掉出几个铜元,和一块干面包头。

叔叔说:“你还撒谎?这不是铜子?这不是馒头?你有剩下的,还说昨天一天没吃,真是该揍的东西。”他骂着,又连踢带打了一会。

瞎子想是个忠厚人,也不会抵抗,只会求饶。

路东五号的门升了。一个中年的女人拿着药罐子到街心,把药渣子倒了。她想着叫往来的人把吃那药的人的病带走,好像只要她的病人好了,叫别人病了千万个也不要紧。她提着药罐,站在街门口看那人打他的瞎眼侄儿。

路西八号的门也开了。一个十三四岁的黄脸丫头,提着脏水桶,望街上便泼。她泼完,也站在大门口瞧热闹。

路东九号出来几个人,路西七号也出来几个人,不一会,满胡同两边都站着瞧热闹的人们。大概同情心不是先天的本能,若不是,他们当中怎么没有一个人走来把那人劝开?难道看那瞎子在地上呻吟,无力抵抗,和那叔叔凶狠恶煞的样子,够不上动他们的恻隐之心么?

瞎子嚷着救命,至终没人上前去救他。叔叔见有许多人在两旁看他教训着坏子弟,便乘机演说几句。这是一个演说时代,所以“诸色人等”都能演说。叔叔把他的侄儿怎样不孝顺,得到钱自己花,有好东西自己吃的罪状都布露出来。他好像理会众人以他所做的为合理,便又将侄儿恶打一顿。

瞎子的枯眼是没有泪流出来的,只能从他的号声理会他的痛楚。他一面告饶,一面伸手去摸他的拐棍。叔叔快把拐棍从地上捡起来,就用来打他。棍落在他的背上发出一种霍霍的声音,显得他全身都是骨头。叔叔说:“好,你想逃?你逃到哪里去?”说完,又使劲地打。

街坊也发议论了。有些说该打,有些说该死,有些说可怜,有些说可恶。可是谁也不愿意管闲事,更不愿意管别人的家事,所以只静静地站在一边,像“观礼”一样。

叔叔打够了,把地下两个大铜子捡起来,问他:“你这些子儿都是从哪里来的?还不说!”

瞎子那些铜子是刚在大街上要来的,但也不敢申辩,由着他叔叔拿走。

胡同口的大街上,忽然过了一大队军警。听说早晨司令部要枪毙匪犯。胡同里方才站着瞧热闹的人们,因此也冲到热闹的胡同去。他们看见大车上绑着的人。那人高声演说,说他是真好汉,不怕打,不怕杀,更不怕那班临阵扔枪的丘八。围观的人,也像开国民大会一样,有喝彩的,也有拍手的。那人越发高兴,唱几句《失街亭》,说东道西,一任骡子慢慢地拉着他走。车过去了,还有很多人跟着,为的是要听些新鲜的事情。文明程度越低的社会,对于游街示众、法场处死、家小拌嘴、怨敌打架等事情,都很感得兴趣,总要在旁助威,像文明程度高的人们在戏院、讲堂、体育场里助威和喝彩一样。说“文明程度低”一定有人反对,不如说“古风淳厚”较为堂皇些。

胡同里的人,都到大街上看热闹去了。这里,瞎子从地下爬起来,全身都是伤痕。巡警走来说他一声“活该”!

他没说什么。

那边来了一个女人,戴着深蓝眼镜,穿着淡红旗袍,头发烫得像石狮子一样。从跟随在她后面那位抱着孩子的灰色衣帽人看来,知道她是个军人的眷属。抱小孩的大兵,在地下捡了一个大子。那原是方才从破柳罐里摔出来的。他看见瞎子坐在道边呻吟,就把捡得的铜子扔给他。

“您积德修好哟!我给您磕头啦!”是瞎子谢他的话。

他在这一个大子的恩惠以外,还把道上的一大块面包头踢到瞎子跟前,说:“这地上有你吃的东西。”他头也不回,洋洋地随着他的女司令走了。

瞎子在那里摩着块干面包,正拿在手里,方才咬他的那只饿狗来到,又把它抢走了。

“街知事”站在他的岗位,望着他说:“瞧,活该!”

读《芝兰与茉莉》因而想及我的祖母

正要到哥仑比亚的检讨室里校阅梵籍,和死和尚争虚实,经过我的邮筒,明知每次都是空开的,还要带着希望姑且开来看看。这次可得着一卷东西,知道不是一分钟可以念完的,遂插在口袋里,带到检讨室去。

我正研究唐代佛教在西域衰灭的原因,翻起史太因在和阗所得的唐代文契,一读马令痣同母党二娘向护国寺僧虎英借钱的私契,妇人许十四典首饰契,失名人的典婢契等等,虽很有趣,但掩卷一想,恨当时的和尚只会营利,不顾转法轮,无怪回纥一入,便尔扫灭无余。

为释迦文担忧,本是大愚:会不知成、住、坏、空,是一切法性?不看了,掏出口袋里的邮件,看看是什么罢。

《芝兰与茉莉》

这名字很香呀!我把纸笔都放在一边,一气地读了半天工夫——从头至尾,一句一字细细地读。这自然比看唐代死和尚的文契有趣。读后的余韵,常绕缭于我心中,像这样的文艺很合我情绪的胃口似地。

读中国的文艺和读中国的绘画一样。试拿山水——西洋画家叫做“风景画”——来做个例:我们打稿(Composition)是鸟瞰的、纵的,所以从近处的溪桥,而山前的村落,而山后的帆影,而远地的云山;西洋风景画是水平的、横的,除水平线上下左右之外,理会不出幽深的、绵远的兴致。所以中国画宜于纵的长方,西洋画宜于横的长方,文艺也是如此:西洋人的取材多以“我”和“我的女人或男子”为主,故属于横的、夫妇的;中华人的取材多以“我”和“我的父母或子女”为主,故属于纵的、亲子的。描写亲子之爱应当是中华人的特长,看近来的作品,究其文心,都函这惟一义谛。

爱亲的特性是中国文化的细胞核,除了它,我们早就要断发短服了!我们将这种特性来和西洋的对比起来,可以说中华民族是爱父母的民族,那边欧西是爱夫妇的民族。因为是“爱父母的”,故叙事直贯,有始有终,原原本本,自自然然地说下来。这“说来话长”的特性——很和拔丝山药一样地甜热而粘——可以从一切作品里找出来。无论写什么,总有从盘古以来说到而今的倾向。写孙悟空总得从猴子成精说起;写贾宝玉总得从顽石变灵说起;这写生生因果的好尚是中华文学的文心,是纵的,是亲子的,所以最易抽出我们的情绪。

八岁时,读《诗经·凯风》和《陟岵》,不晓得怎样,眼泪没得我的同意就流下来?九岁读《檀弓》到“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一段,伏案大哭。先生问我:“今天的书并没给你多上,也没生字,为何委屈?”我说:“我并不是委屈,我只伤心这‘东西南北’四字。”第二天,接着念“晋献公将杀其世子申生”一段,到“天下岂有无父之国哉?”又哭。直到于今,这“东西南北”四个字还能使我一念便伤怀。我常反省这事,要求其使我哭泣的缘故。不错,爱父母的民族的理想生活便是在这里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聚族、在这里埋葬,东西南北地跑当然是一种可悲的事了。因为离家、离父母、离国是可悲的,所以能和父母、乡党过活的人是可羡的。无论什么也都以这事为准绳:做文章为这一件大事做,讲爱情为这一件大事讲,我才理会我的“上坟瘾”不是我自己所特有,是我所属的民族自盘古以来遗传给我的。你如自己念一念“可爱的家乡啊!我睡眼朦胧里,不由得不乐意接受你欢迎的诚意。”和“明儿……你真要离开我了么?”应作如何感想?

爱夫妇的民族正和我们相反。夫妇本是人为,不是一生下来就铸定了彼此的关系。相逢尽可以不相识,只要各人带着,或有了各人的男女欲,就可以。你到什么地方,这欲跟到什么地方,他可以在一切空间显其功用,所以在文心上无需溯其本源,究其终局,干干脆脆,Just a word,也可以自成段落。爱夫妇的心境本含有一种舒展性和侵略性,所以乐得东西南北,到处地跑。夫妇关系可以随地随时发生,又可以强侵软夺,在文心上当有一种“霸道”、“喜新”、“乐得”、“为我自己享受”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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