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终于听懂了！”终于搞懂了这个题，顾沫惊呼。
“不错，今天就讲到这里吧。”
安奕寒收起桌上的书本。
倒是没有打击她，反而还不吝夸奖。
毕竟正常人一般听一遍就能听懂的，她偏偏让人讲了四遍。
不过她的基础要差上很多，加上之前又不认真，现在能听懂也算是不错了。
安奕寒还是感觉很欣慰的。
不过，顾沫就显然有点得意忘形了。
“看，我还是不错的吧！指不定下一个数学大神就是我！”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又笑嘻嘻地说，“而且还是你亲自教出来的，荣幸吧？”
“荣幸。”安奕寒轻笑，“不过这一天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顾沫还真是脸皮够厚，一个上午就听懂了一道题，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也幸好安奕寒配合她。
安奕寒是希望顾沫能够好好学习的，因为现在是高中，他想的是等大学如果顾沫能跟他一起去京都就好了。
京都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大学，按顾沫现在的成绩几乎是根本不可能进去。虽然他可以使一些手段让顾沫进去，不过他不希望顾沫养成这种不劳而获的习惯。
不得不说咱们安少是筹谋已久，用心良苦啊。
——
夜晚。
顾沫在家里面温习课本。
要是以前，她这个时候肯定是拿起一些课外书啃，或是摆棋自娱自乐。
但是今天，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能够学好数学的。
尤其。茅塞顿开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将安奕寒今天给她讲的习题拿出来，又拿出一张白色的A4稿纸，准备重新动笔做一遍。
这是一道几何证明题，环环相扣。
只要思路清晰的话，一下子就能够做出来了。
很快，顾沫就已经将所有的步骤都写了出来，比对今天安奕寒写的步骤，丝毫不差。
她很开心。又准备动笔做其他的习题。剩下的一些题是安奕寒专门给顾沫挑选的，本来预计今天可以讲完。但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只讲了一道题。
台灯下。
她皱眉，揉头发。
时不时还拍一下自己的脑袋，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
她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连顾妈进来都没有感觉到。
“沫沫，还在学习啊。先停下来，快吃点东西吧。”顾吕燕心疼地说道。
顾沫这才发现妈妈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左手端着一个碟子，里面是不同种类的坚果。右手还拿了一杯牛奶。
“妈，你果然是真爱啊！”
顾沫连忙接过顾吕燕手中的东西，直接喝了两口牛奶说道。
“慢点喝。”
顾吕燕面目慈祥，一脸宠爱。
不过她还有些惊讶，“你最近怎么学习这么用功啊，以前可没见你这样过。”
顾沫又扔了几粒坚果到口中，含糊不清地说，“这不是因为我数学不好嘛。”
“数学一次考试失败了没有关系的，我去问过你们老师了，你其他科目都很好，可能就是数理化这方面还有待加强。不过也没关系，要是实在不行，大二文理分科的时候，你选择文科就好了。”顾妈说道。
顾沫眼睛一亮，对啊！选择文科不就行了吗？她怎么没有想到。
不过瞬间，眼睛里的色彩又消失了。
……
文科不也还是要学数学的吗？
“妈，文科也是要学数学的……”
“我知道，妈妈的意思是，你不用太着急，文科的数学还是要简单很多的。”
“恩恩，那以后就选文科吧。”顾沫点点头，“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学好数学，不然就惨啦！”
“是不是在班上有同学欺负你啦？”
顾吕燕一惊。她知道顾沫是进了一个强化班，怕她因为考了一个数学倒数，班上同学会看不起她。
顾沫摇了摇头。“不是啦，班上同学都很好相处的。”
“那是怎么回事？”
“是外公说我要是期末考试数学没有考好就不用回去见他了。呜呜呜呜……”
顾沫故意做出十分可怜的表情，顾妈都不禁被逗笑了。
“你啊你，平时看你也不怕外公啊。怎么外公说的话你倒是每次都当成圣旨来听呢？他说不用回去，你就真不回去啊？”顾吕燕轻笑。
“恩。要是我真没考好的话，估计到时候回了青水镇也见不到他。”
外公一向说到做到。
她了解外公的脾气。
“那好吧，那你先看书，我就不打扰你学习啦。”顾吕燕轻轻地摸了摸顾沫的头发，又叮嘱道，“但是一定不要熬夜，早点睡觉知道吗？”
“好，遵命。”
顾吕燕走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她一边喝牛奶，一边看习题，时不时地还往嘴里面塞几个坚果。
唔，这个题大概有一点思路，只要证明出其中两个三角形全等就可以得出最后的结论了，但是怎么证明它们全等呢？
不知道。先标记一下，看下一道题好了。
这个……好像只要得出AB与CD距离相等就可以做出来了，但是怎么得出它们距离相等，她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两道题也是同样的情况。
每次觉得有点头绪的时候，就在一个地方给卡住了。
结果就是她一道题都没有做出来。
不过还好，比起以前看到这种放在最后两题的题目，她一般都是不动笔的，因为完全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好歹现在还稍微有了一些思路。
顾沫一点都没有灰心，也没有一直想下去。
她一一地标记好自己卡壳的地方，准备周一的时候再问安奕寒就可以了。他肯定会告诉自己的。
果然，认真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的。
顾沫一看时间，竟然已经凌晨过几分了。
她迅速洗漱好，收拾了一下书桌上的稿纸，就开始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