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布瑞抬头凝望着天空,有些出神。秋风扬起,一片片枯叶从枝头掉落,布瑞嘴中低声道:“五年之期就快到了,我终于可以回去了!”
“什么五年啊?”这时萧云刚好路过,一声问道。
“啊?”布瑞显然是没发现萧云已经来到自己身边,惊了一下。随后摇头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
“骗人!,我明明听到你在嘀咕着什么五年之期就快到了。”萧云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布瑞。
布瑞撇开头,整理整理衣衫,喝到:“没有什么,你听错了!”布瑞顿了顿,又看了看萧云,眼神有点不自然:“萧云,我过些日子就要离开这里,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离开去哪?多久回来啊?”萧云不以为意,布瑞偶尔离开了几天,是无所谓的。
“过几天就走,可能不会回来了。我要回我的家乡了!我离家快五年了,是时候要回去看看了。”
萧云一惊,布瑞这是要离开自己了么?
布瑞看着还在惊讶中的萧云,低声问道:“萧云,我是非走不可的,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萧云一脸茫然,是呀,布瑞走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虽来这近半年的时间了,但是自己还是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见萧云不回话,布瑞也知道萧云心里在忧虑什么,又问道:“萧云,你的修为还不高,让你现在就一人去外面闯荡,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和我一起回我的家乡怎么样?当然,如果那你不去,我也不勉强。”
萧云一听,连忙点头答应。心中暗暗鄙视道:“这不是废话么,自己不和你一起还能去哪?直接让我和你一起回去不就行了,问那么多!
……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云站在村口,等着布瑞启程。不一会儿,就看见布瑞牵着那匹青鳞马走来。
“上来吧,我家离这里可远着呢!指望你的脚力不知道要走到何时,我们还得靠它!”布瑞拍拍青鳞马笑道。
二人骑上青鳞马,扬鞭而起,策马而去。
……
这青鳞马虽然奔速不是极快,但是耐力却极佳,即使连续奔跑上一天也不要休息。二人骑着胯下的青鳞马已经两日有余,离江城怕是有百里远了。
“布瑞大哥,你说你离家五年了,可是你为什么要离家,还五年都不回去一次?”萧云对布瑞这么着急回家很是好奇。
“这个你已经问了几次了,有什么好问的!”每次萧云问到这个问题,布瑞都转移话题,不做回答。“天色已晚,我们就在这休息一晚吧,明早在赶路。”布瑞看看天色,示意萧云下马。
“在这休息一晚?”昨晚还是在在路人家借宿的,可是今晚要睡哪?萧云环顾四周,除了是树还是树。
“你不用走路可是不累,可是青鳞马还是要补充一下体力的。”布瑞以为萧云还要继续赶路,但是看着萧云四处环顾的眼神,才知道萧云在想什么。“你都快十六岁的人了,不会没有露天睡过吧?”
萧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可是布瑞还是让他去找一处落叶厚实,适合睡觉的地方。
秋末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二人点起一丛篝火,围在旁边吃着干粮。
“五年前,我的家族在越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也是族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那时年少不懂什么,全仗自己的一番热血做事,那管的了那么多。”正在吃着干粮,布瑞突然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
“那时家族中的三长老实力强盛,仗着自己是我布家长老,竟然要强娶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为妾,那少女十分不愿。我实在看不过去,于大婚之日,在迎亲队伍上劫了人。布家的新人在大婚当日竟然被劫走了,这可不是小事,等于是狠狠打了布家所有人一个耳光。城中又有人故意把这事大夸其词,并传的沸沸扬扬的,让族人丢尽了颜面,十分难堪,三长老更是恼怒。族中为了罚我,将我逐出家族五年,五年内不得回家族。”布瑞自己竟然主动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萧云是万分惊讶,之前自己可是问了好久,布瑞都没有理睬自己。
看着布瑞脸上的一丝忧伤,萧云说道:“劫的好!我就认为布瑞大哥你是对的。你可是救了那少女一命啊,没有让她被你族中的三长老糟蹋。”萧云想想那位三长老恐怕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要玷污人家正直妙龄的少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也觉得没错,可是让家族蒙羞却也是我的不对。”
萧云突然站起身来,拍拍布瑞肩膀,用着一副老者的口气说道:“人活在世上,就是要凭心做事,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去做,一辈子才活的有意思。你要是自己觉得是对的,那就没错!”
布瑞弹开萧云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不耐烦的嚷嚷到:“毛孩子,还装的有模有样,快去休息!”
萧云白了布瑞一眼,抱怨道:“真是好心没好报!”说完找到自己临时的“窝”,闭上了眼,不一会鼾声便响起。
待萧云入睡后,布瑞讽笑一声:“他说的还真有些道理!”
月亮渐渐移到天穹中间,四周的虫鸣却是正盛。熟睡了的萧云突然晃晃悠悠的起身,这大半夜的,竟然被尿憋醒了。萧云迷迷糊糊的走到远一点的开始方便,几息过后,萧云提起裤子,看看左右准备回去继续睡。
可是不远处却突然冒出点点微弱的绿光,像是恶鬼双眼中冒出的冥火,闪烁不定。萧云一吓,这睡意顿时全无。
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有绿光出现呢?难道是传说中的地狱鬼火?萧云又一想,这也不对啊,鬼火应该是蓝色的,哪有绿色的鬼火啊?萧云脑中瞬间冒出无数种可能,可是没一个可靠的。
带着一丝恐惧,但是更多是好奇,萧云对自己说道:“自己都是聚灵镜一阶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深呼吸几次,萧云缓缓的走过去拨开草丛。
“喝”眼前的有一幕让萧云吃惊不已。不仅没有什么鬼火之类的,而且一点不吓人。草丛后面只有一株两尺来高的小树苗,正通体发出淡淡的绿光,随风摇曳。另外几根树枝相互错开,虽然上面只长有几十片叶子,但颜色却都是绿油油的,显示出浓郁的生机,貌似一点不受这秋季的影响。
更让萧云惊讶的是,在这株小树苗主干的顶端,竟然还结有一枚绿油油的果实,散发着点点微弱的香气。
萧云不由的摘下,将果实握在手心,一丝凉意瞬间席卷全身。这果子怕也不是普通的凡物,萧云暗暗猜测。
再次闻了闻这果实散发出的淡淡香气,只觉的口中突然干渴难耐,一把将这果子送往口中,咀嚼一二,咽入腹下。
“嗯,味道还不错!”萧云舔舔嘴唇,回味着。浑然没有察觉到自摘下果实后,那棵绿光小树就立刻枯萎了,不仅叶子在眨眼的功夫纷纷发黄枯落,连枝干都迅速老化掉。
萧云品尝完后,转身准备离去。突然脑海里传来一阵刺痛,谁也想会出现这种情况,连呼都来不及张口,萧云就晕倒在地。
第二日清晨,布瑞醒来后,发现萧云竟不在自己身边,在林子里寻觅一番后,终于找到了,只是萧云还躺在地上昏睡不醒。
一碗凉水浇在脸上,终于是把萧云弄醒了。醒来后的萧云脑袋晕晕沉沉的,感觉里面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明明能感应到它若有若无的存在着,但就是无法捕捉到,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看到布瑞一脸不悦的表情,大概是自己又让布瑞担心了。萧云对自己昨晚的事解释了一二,又向布瑞提到那个奇怪的果子,指着小树的地方让不信的布瑞看,可是现在这里除了一颗枯死的老树干,什么也没有。
萧云一阵纳闷,难道自己昨晚是在做梦?那棵树苗明明就在这,昨晚还生机盎然的,怎么现在就只剩下枯死的树干呢?萧云仔细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还是没有意外发现。
被布瑞认定昨晚是在做梦后,二人匆匆的整理一番,再次骑马上路。这一次的归行可谓山高路远,注定是一路不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