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劫数难逃
小妖约我在台北冰馆见面,说有非常重要的情报相告。
换好衣服鞋子,临出门前望了一眼黏在电视前看球赛的李成,认真投入,像曾经对我的专注,只是转移了对象。同居两年,所有的激情被碾成粉末,洒落在看不见的空气中,每次呼进吐出,都是越来越稀薄的气息。
轻轻地掩上门,道别的话也省得干干净净。
天气炎热,冰馆生意奇好,浅淡的桌椅、空气中透着的清凉气息让心情陡然明亮。越过人群一眼便望见了小妖,无论何时,她总是最抢眼。吊带将丰满的胸部衬得呼之欲出,一头棕色大波浪缠绕着落到腰际,双眼流波婉转顾盼生辉。美丽如她,流连身边的男人无数,她却总是漂浮不定,还没找到想要停靠的堤岸。
坐定,要了一份“红男绿女”,带着奶油香味的沙冰在唇齿间蔓延,我满足地咂嘴。小妖一把夺过勺子瞪着我,小姐,你到底听不听我的情报?
说吧,八卦婆,大热天的喊我出来爆什么料?
楚阳从长沙过来了,他想和你见面,缠着我要你的电话。小妖语气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我抑制不住地打个冷颤,未来得及嚼碎的冰块倏地滑进喉咙,吞吐两难,引得剧烈咳嗽。
小妖慌忙拍我的背,我愣怔在那不能动弹,楚阳的名字从她嘴里轻柔吐出,在我心里却砸出硕大的洞,与他有关的记忆顺着洞口鱼贯而出。
我们曾炽热地爱过,那些悱恻缠绵让包括小妖在内的所有人侧目。四年,我们都以为可以尘埃落定,可最后却退缩在看不到未来的迷茫中。他的一穷二白成了父母阻止的最好说辞,而我的犹豫终让他黯然放手。
我拉过小妖的手,告诉她,我不想和楚阳见面,不要让他联系我。
没有理会小妖在后面的惊呼,我转身走出去。爱情于她是风景,来去自如肆意享受,于我已是不能亵渎的圣地,哪怕食之无味我也坚守,比如我和李成。
除了工作,李成依旧沉迷在他的足球里,三更半夜还见他猫着身子蹑手蹑脚溜去客厅看球赛,那种心满意足让我的失落在黑夜里无限扩散,一圈一圈纠结在我不复年轻的心上。我开始整夜失眠,在李成的摇旗呐喊声中默念一个叫楚阳的名字。
工作依旧波澜不兴,交由客户审核的策划案又被扔回桌面,经理在会上含蓄地指责,谁都听得出矛头的指向。我无从申辩,尽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个客户的刁蛮无知。漠然地看着经理唾沫横飞,我曾经枝繁叶茂的热情一点一点被抽离得苍白干涸。
在线上向小妖发牢骚,从经理到客户骂得酣畅淋漓。小妖回复我,你越来越像个怨妇。
我骇然,追问小妖,我是不是很老了?小妖长长地嘁了一声说,还有勾引男人的姿色。顿了顿又说,今晚我们去尖叫,找你有事,不许推托。
或许是沉寂太久,我不假思索应允。打电话给李成,他一贯忙碌,话语短促,好,注意安全,少喝酒。都是我背得出的套词。他甚至不问我和谁一起,听筒里的忙音一声高过一声,拉长我愈显凄清的身影。
尖叫酒吧在兴华大院内,位置隐蔽却挡不住客流如潮。偶尔和小妖来坐坐,喜欢那个眼神淡淡的长发歌手,声音干净温暖,落在心里有种哀而不伤却心存眷恋的心悸。
穿过人群和重叠射在身上的光影,看到小妖在二楼向我招手,这样的场所她竟美得迷离慵懒,完好地映衬着气氛,有时我真惊叹她的变幻。
我挥手回应她,高跟鞋踩在红木楼梯的笃笃声淹没在鼎沸的音乐中。走近小妖,才发现她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是楚阳,清朗挺拔,有种历练后成功男人的自信与成熟。我揉捏着手提袋,立在他们中间不知所措,音乐声似乎更强劲地撞击在我漏跳的心脏上。
小妖走过来推搡我坐下,俯身在我耳边说,楚阳非要见你,我拗不过他才把你骗来,这么多年没见,你们好好聊聊。不等我回应,她扭着腰肢不知去向。我在心里诅咒小妖的多事,双眼却慌乱地在酒吧四周无目的地扫射,惟独不敢落在对面男人的身上,虽然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灼灼。我低着头沉默,直到周围欢呼声迭起,我看见长发坐在演出台上开始唱舒缓缠绵的情歌。喧闹渐渐退去,我清晰地听见楚阳问我,米米,我找了你好久,为什么不肯见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心里有些东西被搅成一团,很没底气地说,我有男朋友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可是你不快乐,你看你,瘦这么多,眼睛里都是忧郁。我急急抽回,有种被人窥穿的狼狈和懊恼,我知道是小妖的出卖。
服务生端来酒水,我倒满一饮而尽,却被酒精呛出眼泪来。楚阳慌忙找纸巾替我擦拭,等到我平复下来,他沉沉地叹了一声,直视着我,米米,你还能回来么?我很需要你。
我低下头,又轻轻地摇头,浸着眼泪的纸巾被我绞成碎片,是很悲凉的心疼。
楚阳开始不停地喝酒,我拦不住。有些微醉的时候,他像个孩子样地笑着,喋喋不休地说起过去,还站起来挥舞双手。我起身去扶他,他俯在我耳边喃喃地说,米米,借给我几天时间,陪我逛逛你的城市。
我抱着他,应允,眼泪跌得七零八落。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思忖着怎样向李成解释晚归的理由,他却早已鼾声迭起。看着客厅茶几上堆砌的烟头和消散在空气中的烟雾,我咽下多余的借口,心像下过一场雪,颓然地惨白。
向公司告假时收到解雇信,我在心里冷冷地笑,走得也决绝。李成没问为什么,只是乐观地说就当是休息,可以调整心情再战江湖。又告诉我2006年世界杯小组预选赛开始了,他要和球友到广州天河体育中心给中国队加油。我不置可否,终于明白他对我被炒鱿鱼为什么这么豁达。
我带楚阳参观民俗村游欢乐谷,吃地道的海鲜,登上最高的地王大厦观光。楚阳的体贴一如从前,一滴滴渗透,浸润在我荒芜冰冷的心上。
我问小妖该怎么办?我还是爱着楚阳。小妖看着远处狠狠地说,那就去爱,李成虽然专一,可像个榆木疙瘩提不起劲。况且,楚阳到现在还忘不了你。
我决意离开李成,不忍让我几次欲言又止,他浑然不觉,还沉浸在中国队被淘汰出局的激愤中。楚阳要回长沙了,临上机前搂住我说,米米,我等你的消息,尽快来长沙。
我选在一个没有球赛的日子和李成谈分手,他愣愣地看着我没有争辩,然后小心地说,是因为我看球吗?我可以戒掉。我突然有些不安,还是坚决地摇头,与你无关,是我爱上别人了,我准备离开这座城市。他哦了一声,又说,那走的时候让我送送你。我拒绝了,然后我看到被忍住的泪明晃晃地弥漫在李成眼里。
和小妖道别的时候,我的泪终于落下,大颗大颗砸在她的肩上,我反复叮嘱她要好好过日子,找到好男人要给我过目才能嫁。她拿纸巾给我擦拭,手法和楚阳一样轻柔,声音哽咽对我说,米米,对不起,其实李成是个好人。我想小妖是内疚当初劝我离开李成又怕未来不确定,我拍她的肩膀说,傻瓜,怎么会怪你呢,你也是希望我好。像哄一个小孩。
长沙的夏季比深圳热得透彻,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痛,隐约闻到臭豆腐的气息,还有听不懂的长沙方言。出站后没有打电话给楚阳,按他留给我的地址打车过去,心里暗暗憧憬尖叫着抱住他的雀跃。
艰难地把行李拖上五楼。门铃响后,我看到穿着睡衣一脸困意的楚阳。他奇怪地看着我,奇怪地问,你怎么来了?他的话让我一时混沌,难道我走错了?之前的所有欢欣跌落在五楼之下,我立在门口进退两难。楚阳侧身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吧,没多看一眼我身后的行李自顾自进屋了。我跟在后面,把行李搬进来,狼狈得像被人收留的弃儿。
房间布置得大胆浪漫,处处沾染女人的气息。我隐忍着问楚阳到底怎么回事?
他说米米你到现在还这么天真,我只不过和你开个玩笑。只不过想试试你会不会重新爱上我,一个游戏而已。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了,况且我有了女朋友。
站立在房中央,冷气一团一团铺在身上,我的手心却开始冒汗,不知道这是不是一早就安排好的情节。没有再看楚阳的脸,我转身拿行李,却碰翻了茶几边的小立柜,里面的东西倾泻而出,全是照片,楚阳与一个女人缠绵亲昵的照片。我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是小妖风情万种的笑颜。
我拖着行李走下五楼,走向机场,行李不曾打开,却多了一颗昏迷不醒的心。
站在黄花机场候机大厅给小妖发信息,我问她为什么?她回复我,米米,我爱了楚阳八年,也等了八年,终于等到他回头看我。我能为他做任何事,即使是伤害到我们之间,不要怪我,因为你从来就不知道我曾怎样疼过。
我终于明白道别时小妖说的那番话,是我不能意会罢了。我一直当她是妖精,妩媚妖娆美丽善良的妖精,却忘了妖精也有邪恶的一面,爱情面临阻挠时,同样的不择手段。
站在售票窗口,服务员用标准好听的普通话问我,小姐,请问您要到哪里?我踌躇半天,还是歉然转身。
其实我很想问她,能不能帮我买一张通往没有爱情城市的机票?
鲁迅选择了爱情
一九零二年的四月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东京上野公里,那片片盛开的樱花,如片片彩霞,映红了半边天,樱花下面是成群结队的中国留学生。他们在赏花,公园里也有无数美貌日本女子赏花。
在这赏花的人群里也有中国大文豪鲁迅,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鲁迅他叫周树人。
那绯红的片片樱花,成群结队的娇媚日本女子,构成了一幅多么美妙的画卷!这一切令鲁迅心旷神怡,飘飘若仙。也许有人会说:“快别糟蹋鲁迅了!”这可不是糟蹋鲁迅,你想当年鲁迅二十二岁,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能不喜欢女人吗?尤其会喜欢漂亮好看的女人!那么多好看的女子,能不令鲁迅心旷神怡吗?
其实,女人一样喜欢潇洒英俊的男人,这些日本女人表面上是赏花,实际上,是来看中国留学生来了!那未婚的漂亮日本女子,做梦都想嫁给中国留学生,中国留学生也确实有许多人娶了日本女人当老婆!例如大文豪郭沫若!
鲁迅正在赏花,忽然迎面过来一辆人力车,车上坐着一个美丽的贵妇人,车夫好像被脚下的石子绊了一下,扑倒在地,贵妇人也从车里弹了出来,贵妇人一下子就扑到鲁迅的怀里。受到惊吓的贵妇人在鲁迅的怀里久久不动,而鲁迅则抚摸安慰怀里的贵妇人。
贵妇人不停地说:“谢谢,谢谢!多亏了你,没有你迎上来,我就会摔倒在地,会摔死我的!”
鲁迅抚摸着贵妇人的发髻说:“莫怕!莫怕!你一点也没伤着!”
贵妇人逐渐醒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鲁迅。多么英俊潇洒的中国青年男子呀。她在鲁迅的怀里不肯离开,她对鲁迅说:“我叫伊藤惠子,刚刚失去丈夫。”
鲁迅说:“我叫周树人,来自清国浙江绍兴府。”
惠子对鲁迅说:“我出身于东京的贵族大臣之家,我嫁给仙台的地方官了,刚刚失去了丈夫!听说来日本留学的中国人,多数是土财主的子弟。你出身什么家庭?”
鲁迅说:“我出身于翰林院大学士、内阁中书之家!”
惠子说:“你可是高贵出身!”
看着怀里的惠子,穿着像唐朝女子服装一样的和服,挽着唐朝女子一样的发髻,鲁迅感觉好像时光倒流回到了大唐盛世!
惠子皓齿明眸,眼眉如倒悬的一弯新月,惠子的眼睛水汪汪地瞅着鲁迅,靓女俊男四目相视,立即迸发出爱的火花!
鲁迅和惠子恋爱了!
惠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他们同居了,第一次……鲁迅还有些羞涩,还是惠子主动些。
惠子搂着鲁迅的脖子,把脸贴向鲁迅,她主动亲吻鲁迅,她把舌头伸到鲁迅的嘴里。惠子主动脱衣解带……一顿腾云驾雾翻江倒海。惠子和鲁迅已经都是大汗淋漓,鲁迅已经是惠子的人了!
惠子娇滴滴说:“哥哥,你还是处男。我是寡妇,你的大大的亏了!”
鲁迅一把把惠子搂在怀里。
鲁迅深情地说:“我不管什么寡妇。我要的是纯真的爱情!”
从此惠子成了鲁迅的老婆兼佣人。
鲁迅在弘文书院学习日语,惠子伺候鲁迅为鲁迅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
岁月如梭,时光飞逝。转眼两年就过去了。鲁迅在弘文书院毕业,鲁迅来自江南矿物学堂,两江总督派鲁迅到日本留学,清政府指定鲁迅进入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工科采矿冶金科深造!鲁迅到东京帝国大学参观了一遍,确实是世界第一流大学!如果在这个大学获得博士学位,那前途将是大大的!但是鲁迅为了爱情,或者说为了救国救民放弃了这所世界名牌大学,而是到日本的一个小城市仙台医学专门学校求学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鲁迅是学矿物学的,鲁迅的学习成绩非常优异!但是,他有一个理想他想学医,他想救治像他父亲那样生病的中国人,战时就去当军医!所以他想进东京帝国大学的医学部,但是,惠子有两个孩子在仙台,她要回去照顾孩子。惠子真的舍不得鲁迅,就要回仙台了惠子哭的那么伤心!
惠子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她舍不得鲁迅,她怕失去鲁迅,尤其怕她离开东京后,鲁迅会有变化,东京可是有那么多会发贱的美女!
听说鲁迅要放弃东京帝国大学,去仙台医学专门学校,鲁迅的同学都来劝鲁迅,一个同学说:“豫才,(鲁迅字豫才)怎么能放弃东京帝国大学呢?别人想进还进不去呢!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个寡妇。你值得吗?等你在东京帝大毕业了什么好女人没有呀?”但是在爱情和名利面前,鲁迅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爱情,放弃了东京帝国大学,而是跟惠子去了仙台!进了普普通通的仙台医学专门学校!
你爱上了我
那时,她暗恋他好久,但出于女孩子的自尊,她没有说出来,她想,如果说出来被拒绝多尴尬啊,于是心里开出一朵朵暗恋的花来。
她并不知道,他是喜欢她的,偶尔的眼神交流,他们会躲开彼此,高中毕业后,他们去了两个不同的城市读大学,她在五一长假的时候给他写了一封信,邀请他到自己的城市来玩。
其实那是个很普通的城市,但是她在信中说,“来玩吧,这里靠海,而且有很多古迹。”那是她表达的最好方式了,如果他来,就证明他对她是有意思的了,如果不来也可以交待得过去一不过是请自己同学来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