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您说什么？”白良弼没有听清楚！
张铣连忙醒悟过：“哦！没什么？我只是说第二种可能，也许你们都不会相信！”
“我们都不会相信的可能！”剩下的三个人，六目相对，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张铣为什么会这么说！
张定疆追问道：“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第二种可能到底是什么？”
“其实，在外面检查哪些死去喽啰的尸体的时候，我就有了疑问！我记得，良弼，你说过，所有的人都被聚集起来，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其他地方没有尸体发现，没错吧！”张铣却没有直接说出第二个可能是什么，而是问道白良弼！
白良弼点点头：“没错，飞雁寨其他地方没有发现任何尸体，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那就对了！按你所说，如果说空地上的尸体真的是飞雁寨的所有人，确实你认为的很有可能是正确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些尸体有问题呢？”
“您的意思是说，这些尸体不属于飞雁贼！”白良弼笑道，“这是不可能的大人，我们和飞雁贼打过不少交道，这些尸体，我们一具一具的辨认过，很多人我们都是认识的！不会错的，都是飞雁贼！”
张铣却摆了摆手道：“我可没有说尸体的身份错了，我想说的是，他们的尸体的数目或许有些问题吧！”
“根据情报，原来飞雁寨一共有四五百人，但是一个月前，我们夜袭让他损失了上百人。而寨前空地上的尸体，一共是三百五十二具，数量相差不多。您为什么会认为尸体的数目不对呢！”
“哼！原来你还记得一个月前的战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是把一个月前才刚刚出现的那一伙人给忘了！”张铣怒哼道，他没有想到白良弼居然会放过如此严重的失误！
“对了，一个月前打退我们的那队兵马！”张定疆首先反应过来，“那一队人似乎不再我们的情报之中，我们从未有所耳闻！我就说看到尸体的时候总会感觉有哪里不太对，现在父亲已提醒，我终于想起来了。虽然那天是在夜里，但是我依然还记得，那一群突然杀出来的人，一个个身材高大，威武强壮，和沉迷酒色，身体虚浮的小喽啰们完全不一样。而且，我还记得都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他们身上都穿着蓝色的棉甲！”
白良弼如梦初醒：“对！没错！确实是这样！”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忘记了！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啊！白良弼！”张铣更加的愤怒了，“我也只是在检查他们尸体的时候，偶然间发现，死在那里的三百余人，只有少数的几个身体坚实，练过武，其余的都是只经过短时间训练的普通人，也就欺负欺负平头百姓！所以我知道了，那天晚上将你们打退的那一伙飞雁贼绝对不在这些死尸中！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连他们都没有认出来，你还怎么为你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白良弼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都尉，我错了。是我先入为主丝毫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情况，才会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
“哎！好了，起来吧，我知道你也不是故意的！你急切的想要为兄弟报仇，这才陷入了误区，我能够理解！但是，你也要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造成你无法承担的后果！”
“是的，都尉！”白良弼这才站了起来，脸上的悔恨却丝毫没有褪去！
这时张定边说道：“父亲，您的意思是说，飞雁贼最精锐的那一部分并没有死在这里，他们消失了！”
张铣抿着嘴，缓缓的说道：“是，但也不全是！”
“您的意思是？”
“他们不仅没有死，杀死这里所有人的，就是他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还是蒋飞雁领的头！”张铣挥手之间，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这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白良弼，他因为太过震惊，甚至没有顾忌张铣的身份吼了出来：“这不可能！蒋飞雁为什么要杀死他的手下，一手毁灭他亲手建立的飞雁寨！这根本说不通呀！”
“对呀！对呀！父亲！而且，如果蒋飞雁真的想要除掉这些人，只要一个月前等我们彻底攻破飞雁寨之后再带人出来，击退我们，收拾残局不就行了！完全没有自己动手的必要呀！”
张铣说：“虽然蒋飞雁这么做的原因我还不清楚，但是肯定是我们袭击卧云峰之后，事情有了变化，所以他才会下定决心！”
“父亲，您会这么认为，一定有依据吧！”张定疆虽然惊讶，但还是冷静说，因为他也想到了一些，但是，总觉得还差点什么，无法将他所有的想法连接起来！
“首先让我怀疑的当然是那三百多具尸体，他们虽然横七竖八，但是无一例外都集中在那一个小小的空地上！要知道那一个空地虽然大，但是三百个人，仅仅是站在那里都会显得无比拥挤，更不用说在哪里战斗了！而且其他地方也没有丝毫的血迹，所以他们并不是在其他地方杀死之后，被搬运到这里来的！他们就是在那里被杀死的，一排排站的很紧密的被杀死了！如果，他们不是被人捆绑着，强迫摆成这副样子被杀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是在好戒心的情况下，被人杀死的！”白良弼的眼睛忽然就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道。
“没错！毫无戒心！”张铣说，“如果真的如你所想，是他们的敌人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毫无戒心的让他们靠近，更不用说，几乎一大半人都是在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抗的情况下被杀死！”
“是！是我的疏忽！”
张定疆此时眼中放光，他终于把线索全部连了起来，他兴奋的说道：“这就对了！全部连起来了！”
“哦！疆儿，你似乎已经明白了，说出来听听！”张铣来了兴致，他也想看看自己的二儿子是不是真的如妻子还有大儿子说的那样，不仅性格大变，而且思维也变得聪慧！
张定疆连忙谦虚说：“这都是儿子胡思乱想的，并没有太多根据！还是父亲你来说吧！”
“没有关系，无论是怎么的猜测，都说来听听！”
“对呀！定疆，既然父亲都让你说了，你就说吧！”
“没错，二公子你就说吧！”
张定疆原本想要推辞，但是其他三个人都这么说，也就只好放弃，说：“好吧！从父亲说起外面者三百余人的尸体状况的时候，我就想通了大部分，我认为父亲的猜想很有道理！”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疆儿，将你的想法都说出来吧！”
“是！我看到那一群死尸的时候，也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却说不上来！父亲一说，我就想明白了，他们靠的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他们很多人连随身的武器，都没有来得及拔出。要是一个两个人还有可能是被高手偷袭，但是整整三百人，这就根本不肯能！但是如果出手杀害他们的是那些和他们朝夕相处，而且在一个月之前救过他们性命的人的话，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张定疆终于鼓起了勇气，大声的向屋内的三人说明道。
“蒋飞雁将所有人都聚集到这里，而后，他手下最为亲信的那一支部队便将飞雁寨的这些最底层的小喽啰斩杀殆尽！正因为对谈毫无戒心，所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人才会被斩杀，虽然有人反抗，但是却也没有能够逃离那一片空地！”
“而且，我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他们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张定疆突然说道。
这下子，就连张铣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无比惊讶的看着张定疆：“你说，你知道蒋飞雁杀死他们的原因！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我想他们是想要掩盖身份！”
“掩盖身份？”
“没错！如果我猜的不错，飞雁贼只是他们为了掩盖身份而制造出来的。一个月前夜袭将外围的这些小喽啰杀得溃不成军，不得已，他们精心隐藏起来的那一只人马也不得不出手。虽然最后他们成功击退了我们，但是他们不想暴露在我们面前的事情也暴露了！这不是他们想要的，迫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选择撤离！”
“你是说，他们一个月之前暴露的那一支军队，是他们特意隐藏起来的！”张定边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难怪了，我们那一次准备了很多年，在情报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如果是飞雁贼特意雪藏的军队的话，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错，虽然不知道蒋飞雁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他一定所图不小，所以在暴露之后，他就知道果断决定放弃卧云峰。而飞雁寨上上下下一共五六百人，全部带走，目标太大，而且山寨的财物运走也需要时间，于是他就将小喽啰们派去封锁山道，一方面误导我们，一方面也是防止我们派人潜入山中探查！”
“不错，有道理！很符合逻辑！”白良弼仔细思索后说，“但是也不对呀！那些衣服和被褥，怎么解释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