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前的地板自动分开,从地下送上来一个十分精致华美的木盒,散发着淡淡的原木香味,带着清晰的麦蕙纹理,原木表面打磨出荧光般的质感,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吴破飞从小跟我父亲学习机关锻造之术,识别材料是基本常识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什么材料,看见这个木盒的第一眼吴破飞脑海就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千年降香黄檀木”,一套普通的降香黄檀木在市场上已经千金难求了,因为它的生长条件过于苛刻,而且生长过程极为缓慢,就这么一个盒子如果拿到黑市上去卖,相信哪些黑心商人肯定会给出一个让人震惊的价格。小七谨慎的用手里的长剑锉了下木盒,并没有牵引动什么机关这才放下心来,盒子不是很大两只手刚好能捧起来,拿在手里很沉,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贵重物品,外围雕刻着些许生晦的文字和符号,还有一个精美的图案,是一个标志一把锤子,看见这个标志吴破飞眉头一皱,在这个大陆人很少有人会不认识这个标志,它代表着锻造工艺的辉煌与荣誉,一个古老的技艺传承家族“班舒”,可是班舒家族在修筑完清水桥以后就莫名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百年传承的家族在一夜间人间蒸发,所有的遗迹和家业都被付之一炬,有传闻说“班舒家老祖宗在离世前曾预见灾祸,留下遗言:天祸将至,血流成河,传承湮灭,班舒大劫,欲避祸先避世,等待引路人应天命行事”。有人说这是班舒家族集天地造化,巧夺天工,耗尽了百年气运顾天降大劫。也有传言说是班舒家族惹皇家震怒,遭到灭族之灾。民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流言,真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反正有一点所有人观点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班舒家族消失了,吴破飞与摸着木盒,感觉这个味道好像很熟悉,摸索一阵也没有发现这个木盒该怎样打开,既没有锁眼也没有暗格,好像这原本就是一个完整的木头似的,越是如此就说明盒子里面的东西越是贵重,也许死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这个吧,吴破飞收好木盒,既然拿了别人的东西就得有所作为,吴破飞在老者身前跪下,我吴破飞不跪天不跪地,今天若不是喝了你的拦门酒我恐怕也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你即救了我,也救了我娘,救命之恩无以回报,他日若能遇见班舒家族后人我一定将此盒送回,说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带着东西匆匆离去,此时早已经过了和小七约定的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吴破飞带着忧虑加快了脚步,出来的时候天空阴沉的厉害,几条闪电如同游蛇般在乌云里穿行,豆大的雨滴开始星星点点的落下,说实话吴破飞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深吸了口气,看着院子里躺着的几个人吴破飞有些犹豫,抽出腰间的匕首走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几个护院,刀刃雪亮很显然还未开过锋,吴破飞紧盯着脖子上的动脉只要轻轻一划就结束了,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天空电闪雷鸣映忖着吴破飞阴郁身影,好像在催促着他赶紧动手,吴破飞见过市场上的屠夫是怎样杀猪的,拿着刀找准位置,一刀捅进去,鲜血便像泄了洪的溃口一样如柱涌出,听着那死亡前的凄厉嘶鸣,四肢无意识的抽搐。可这是人不是畜生,吴破飞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侩子手,他还是个孩子,会感到害怕,也许成长需要血与泪,可还不是现在。吴破飞放下了手里的匕首,消失在磅礴大雨里,早就和小七商量好事成之后吴破飞自行寻机离开,今天注定不是个平和的日子,狂躁的天气,躁动不安的人群,还有哪些蓄谋已久的阴谋都在雨里。第二天,雨势渐收,天空飘着毛毛细雨,整个清水镇一改以往的平和状态,大街小巷都是搜寻、巡逻的捕快官差,只要不是本人或许陌生面孔,皆得接受盘查审问,出示“照身贴”以证身份也就是户籍证明。无法验证身份的流民,逃犯,仆役皆被抓入大牢,弄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此时清水府衙大堂内,陆学坤跪趴在地上战战噤噤,两边都坐着写穿着官服,金甲的官吏和武将,正座一位威风凛凛身九尺高,头戴虎头巾,身上披箭袖袍,一条宝带围在腰,面似火,眉如弓的将军两脚搭在桌子上,椅子后倾双手枕头看着头上牌匾“光明正大”几个字出神,屋子安静及了,只有众人轻微的鼻息声,安静的有点让人窒息,报~一声浑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众人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门外,进来!将军收回神思,威严庄重的说道,从外面进来一个身着盔甲的校尉,进来后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报告将军刚刚得到具体消息失踪的一共有五人,分别是二公子梁泽,殿阁大学士府上大公子萧墨倾,亲王府二公子王腾,陆府伊二公子陆泉,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还有一个是谁?见校尉突然墨迹起来,将军坐起身询问道,还有一个是亲王府王腾的书童!噗~咳咳咳!正在喝茶的将军被这突然反转的身份呛了一口,前面都是有后台有靠山的少爷公子,这最后一位自己还在想是哪个皇亲贵族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小书童。几位公子现在可有什么线索?你都查出了些什么?将军直接忽略小书童继续问道,具莫将打探得知,昨日陆府诗友会结束后,几位公子相谈甚欢,一见如故,所以晏后几人相邀醉霄楼畅饮,在碧水街有人曾听见有打斗声和马鸣声,具城门守卫说昨日晚时有一商队出城
向南而去,听完报告大将一掌拍向桌子,上好的楠木桌跟豆腐渣似的碎成一块,这么久你就查到这么点东西,是谁掳走了几位公子?几位公子是死是活?还没弄清楚吗?
在清水镇客栈的河边,一位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的****,撑着一柄油纸伞满眼忧色的望着清冷的街头,像一朵雨中盛开的白荷轻轻喃呢“你说过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