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当日在吉安当铺对出苏伯陵下联的小才子墨倾,对于萧墨倾小七还是还是非常赏识的,到底是书香门第,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儒雅书卷之气,长得也清秀可人温文尔雅,墨倾拱手见礼“在下萧墨倾前几日幸与仁兄有一面之缘,当日闻君辩才无碍,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舆,通晓古今,才调横溢,顿起结交之心,奈何仁兄匆匆离去未能与兄相识实乃墨倾一大憾事,前日听闻陆府诗友会便疑兄致否?方才于门外见背影甚是熟悉,特来找寻,果然寻得兄,墨倾冒昧还望兄莫要见怪。小七都没想到当日信口开河还能被人念念不忘视为知己,不过被人当着面夸奖的感觉还真是挺舒服的,其实自己对墨倾的映像还不错,能与其结识也是一大幸事,表面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规规矩矩的起身回礼“墨倾兄过奖了,小七愚钝实在担不起这顶大帽子,不过能结识墨倾兄这般的书香门青年俊杰实乃小七之幸,这杯浊酒敬墨倾兄,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墨倾也不矫情举杯一口而尽,吴破飞见两人相谈甚欢放下戒备之心,小七两人到真是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谈吐间二人间的隔阂已经消散,也都放下矜持聊到兴起之处或许有什么好的见解独到观点时兴奋的拍桌叫好,引得周围众人侧目,不知不觉间的一个士子听得兴起也加入其中引经论据来解说自己独的观点,旁边有人不赞同也加入其中,就这样两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以三人为中心围的水泄不通,一开始是小七墨倾两人在论古今文学之精妙,后来别人发表意见与两人不合,两人纠正另外一人,渐渐地加入的人多了,成了两队人互相辩论,话题也从最初的简单文辞造句发展成了诗、词、歌、赋、礼、义、仁、智、信等范畴,最后很是涉及到了道德,政策,民生之上,两组人也分为了四个派别,挣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谁,此时小七衣袖卷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用手把桌子拍的砰砰跳动,仰着脖子灌了口茶,继续扯着有点沙哑的嗓音与众人辩论着“我一直非常尊崇国学中的精华,从中收益匪浅.诸子百家学说及作品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对于个人修养,为人处世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但在世风日下的年代,贪官污吏讲仁吗?奸商巨贾讲义吗,流氓无赖讲道吗,既得利益者莫大乎与人为善吗?……
唉,我可不赞成这位仁兄“富而好礼之家,饥寒起盗心”这种片面的观点,小生认为物质利益、物质生活和道德规范、道德教育在次序上有先后关系。“先富后教”包含着后者受到前者制约的意思。富而后能教,富为教提供了可能。温饱是道德教育的基础。正所谓“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这是形成稳定道德意识的前提。道德原则不是某种抽象的概念,并不远离人们的基本需要。大家都见过乞丐,乞丐乞讨时会跪下,磕头,一点尊严都没有。为什么乞丐都没有尊严?因为他们连生存都不能保障,还要什么尊严呢?生存的需要>尊严,由此可见,温饱决定了道德……
“唉~你怎么能说农商为贱业,读书人所不耻这种话”,所有人都不耕田不种地你吃什么啊,你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家里用的,嘴里吃的你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作为一个读书人竟然忘本逐末真是羞与你为伍。
小七在与众人争辩中唇枪舌剑,力排众议,当真是巧舌如簧,与其对辨之人皆是哑口无言,理屈词穷,在隔壁二楼的小房间里,靠窗的案几上清茶飘起渺渺香,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哈哈,子厚棋艺见退,老夫的大龙即成,看你如何破解”,白袍老者笑着摇摇头道“棋子尚余,攻受之势易变,输赢还带定夺,你还是老样子锋芒太盛”说完一颗黑子落在角落毫不起眼的地方,刚刚还得意呵呵的蓝老者笑容僵住,衣袖一挥把棋盘搅乱不满道“输了,输了”跟你下棋真是无味,白袍老者嘁笑一声“不是下棋无味,而是你的心绪不在棋盘中”,说着眼光瞟向楼下依然争论不休的众人,蓝袍老者呡了口茶,也看着人群“子厚怎么看?”,白袍老者捋了下胡须“年轻人争强好胜这是好事儿,让他们多交流一下磨合下性子,敲打敲打骨子里的傲气也是成长”。蓝袍老者罢了罢手“我问的是你觉得那个到处嗞口水的混小子怎么样?你挺关注他的啊,不然上次怎么不让这小子在吉安当铺前对了你的下联,而是捎话让马岩将这小子收下,你看好这小子直接去找他就行了,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名望那小子还不粘着你乖乖听话,干嘛还费事的让这混小子给我家腾儿当什么书童,这混蛋小子一见面就给我家藤儿一顿胖揍,你到好什么都不管了。苏伯陵透过窗看着小七“我看这小子是一超级滑头,当初蛊惑那么多人往他挖的坑里跳,还好有救看他对人恩情还是很分明的,不过这小子年纪轻轻太过凌厉这不是好事,到现在老夫还没看出来他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坏水呢,有心要引导他走上正途,但是现在非常时期你也知道,让他与我牵扯太多对他不利,我就想既然遇见了这样一位才智卓绝,又机变百出的少年,让他做你孙儿挚友,应该你那胖孙洪福齐天才对。蓝袍老者撇撇嘴虽然不满却也认可,“真不知道将来这小子以后成妖是福是祸,天策府那边传来消息了”。听到天策府有消息苏伯陵收回目光,蓝袍老者继续道“根据情报上的消息说这小子带着一个五岁小女孩从南边一个叫上溪村的小村庄一路走了三个月赶过来的,在此之前再无任何信息”,苏伯陵听完在脑海中梳理一翻信息,又将三个月前南岭发生过什么事情集中起来,突然一惊,手上茶杯摔落在地上粉碎,站起身来,望着蓝袍老者道“你说他是从上溪村而来?”蓝袍老者见苏伯陵如此大的反应虽然心中不明,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见蓝袍点头苏伯陵又接着问道“他一直带着个五岁的小女孩”,蓝袍老者又点了点头!苏伯陵脸色凝重对蓝袍老者道“此事无需再查了,把查过此事的人召回然后严加看管起来,确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蓝袍见苏伯陵如此郑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忍不住问道“子厚,你到底想到何事,让你如此失态?”苏伯陵坐会椅子上惘然若失的看着窗外道“你看记得三个月前那封带血的密诏吗?”蓝袍老者听到带血密诏怅然失色,突然是有所悟猛地站起来“你是说跟那件事情有关……”